顾一野拿着笔涂涂画画,确定无误以后最后盖上笔盖转动了一下,开始叙述自己的想法,他的声音将其他新兵也吸引了过来。
高粱拿起顾一野写的纸张,举着看了半天,他们望着高粱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天语录,结果他看半天淡淡了来了一句。
“嗯,为啥同样是人我字就……算了,所以我要干什么?”
周围人看到他一脸懵的样子,齐刷刷的回答他,“你打头阵。”
顾一野拿着笔朝他头上敲了一下,转了一下他的身子,指着外面的车厢,“趁乱,打晕,干掉他们,懂?”
“好的好的。”高粱虽然刚刚浑浑噩噩只知道欣赏顾一野写的字了,毕竟同样是人为什么他的字写的字如其人,我明明长得也不差为什么我的字就跟狗爬似的?上天到底关上了这小子那扇窗?
到了半夜,新兵们叠罗汉似的搭起了阶梯,在下面撑着高粱和顾一野希望他们能够从房顶翻出去,二人避开执勤的侦察兵,各分两路开始行动。
顾一野找到胡杨与她回合,他拿着胡杨准备的汽油组成简易燃烧瓶,与两枚手榴弹捆绑,埋在火车正前方的土坑里。
一声鸣笛响起,顾一野应声拉动手榴弹引发爆炸,漫天火光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象征着此次炸毁铁轨行动成功。
顾一野连忙跑到胡杨帮忙捂住她的耳朵怕炸弹吓到她,胡杨见此也伸手捂住顾一野的耳朵,在一旁炸弹爆炸的同时,火光下的二人相视一笑,或许这个瞬间,刻在二人心上再也无法忘记。
这一刻,胡杨也逐渐体会到顾一野身为军人的那份使命感,包括炮弹落在身边的真切感受。
反观高粱则潜入火车,制服了守岗的老兵,启动火车并没有行驶。
新兵们抵达七二零团驻地当天,顾一野和高粱就接到了退步处分,高粱气的口不择言,顷刻间就要夺门而出,被顾一野拦了下来,“为什么?难道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这场演戏我们明明是做了贡献的。”
“你们二人不守组织纪律,阻止新兵哗变擅自离队,半路打架斗殴,又未经允许盗窃手榴弹,制造出轨事故,破坏国家设施,种种过错已盖过功劳,而功不抵过,况且这次演练最大的功臣又不是你们。”
“夏林在路上打出那关键的一发信号枪得以他们暴露。”
信号枪?听到信号枪二字高粱望向顾一野,“就是那个欺骗咱俩人身上的抢?我俩争夺过程中被我打响了,然后还让你看来着?”
张飞听着高粱的话,又望向顾一野,“他说的是事实?那枪是他打出去的,顾一野你必须如实禀报此事,这事可关系这你俩的处分措施。”
顾一野认真回想着二人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他确实是看到了高粱所打的枪,不过那个时候着急跑路,没回应他的话。
他认真的点了点头,身上的汗水早已打湿他的衣裳,“是真的,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和夏林老兵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