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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烘烘的鸣子和卡西哥哥

漩涡鸣子和第三次忍界大战

臭烘烘的鸣子和卡西哥哥

在帕克的带领下,每天有三只忍犬跟着鸣子,陪他在家里玩耍。忍犬们主要的工作是把鸣子的注意力从捣蛋,比如胡乱翻东西等,转移到无害的——为布鲁梳毛,或者给乌黑缠绷带——之类的事情上面。

卡卡西不禁想,难怪自己才三岁,那个人就让自己同忍犬们签订了契约。哼,当时还美名其曰说是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其实不过是想让忍犬们帮着他看孩子吧。

这样看来,八忍犬在照顾小孩上并不是新手,他们算得上是卡卡西的八个保姆,按理说照顾鸣子应该绰绰有余了。可令人遗憾的是,鸣子并不是卡卡西。他怎么能满足于乖乖地坐好,在帕克的指导下给乌鲁西的头发做造型,为西巴描黑眼圈或者给阿基诺擦墨镜呢?只要帕克一分神,想要听听远处有没有其他狗的叫声,鸣子就会把黑手伸向卡卡西不让他动的东西上面。就这样,才平安度过了一天而已,卡卡西再回家的时候,家里又乱套了。

卡卡西将责任推在帕克身上:“帕克,你连一个小孩子都管不住吗,为什么家里比鸣子一个人在家时候还要乱呢?”

帕克心想,那是当然的了。因为之前他只有一个人,没有其他狗陪着他闹腾啊。难道你忘了比斯克发起疯来有多么吓人吗?可帕克当然不能跟卡卡西这样直说,这样只会降低他在卡卡西心中的领导力。

帕克用后腿搔搔耳朵:“嗯,这个问题……我猜他或许患有小儿多动症。”

帕克提议领着鸣子去户外游玩,他认为只有在广阔的大自然中,才能释放掉鸣子旺盛得实在可怕的精力。卡卡西同意了,但建议帕克把范围限制在旗木氏族的森林,这样可以避免多余的麻烦。

于是第二天清晨,鸣子在忍犬们的陪伴下去了森林。还好,鸣子非常喜欢那里的鼹鼠,一直和忍犬们玩追鼹鼠玩到到太阳落山,回到家后就直接睡着了。卡卡西非常满意,心想看起来这样下去,估计剩下的最后两天也可以轻松度过,然后就可以平安地把鸣子送回孤儿院,自己的任务总算是成功在望了。

可是,有句老话,叫作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卡卡西沉重地叹了口气,单手捂住鼻子。

他早就知道自己不应该怀有那种幼稚的想法。

鸣子就站在他的面前,两只手都用力地按在鼻头上面,瞪圆了眼睛望着他,看上去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可就是……呃……就是他从头到脚,从脸到耳朵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粪肥。金色的头发也变成了黏糊糊的棕黑色,只有一眨一眨的眼睛还是水蓝水蓝的。

“我记得那边的森林里没有肥料池吧?”卡卡西憋着气说。

“嗯,掉到村西头的那个里了。”帕克的声音像极了严重的鼻窦炎患者,“都怪古鲁克非要教他钻下水道。”

“可是我也没有建议他去探险啊。”古鲁克的护额扎在鼻子上面,瞟了乌黑一眼。

乌黑还没来得及说话,鸣子先大喊一声,“探险!去探险!”

乌黑对着卡卡西耸了一下肩膀,意思是,这事显然也不是他建议的。

卡卡西看着臭气熏天的鸣子,又重重地叹了口气。鸣子在他家呆了五天,他还没有给鸣子洗过澡,光是给他洗脸刷牙就已经够麻烦了。按照卡卡西的规划,鸣子会在两天之后,回到孤儿院,由护工们负责洗澡。可现在,唉,他的嗅觉太灵敏了,实在无法继续忍受这个气味了。

“好了,你们回去吧。”卡卡西对古鲁克和乌黑说道,“但帕克得留下来,你是总指挥,得负责到底才行。”

“哦,谢谢了,卡卡西,再见。”乌黑立刻消失了。古鲁克在逆通灵前狠狠地咳嗽了几声,似乎想要表示自己并不是不愿意留下来帮助卡卡西,只是自己的身体实在无法承受这股臭味而已。

卡卡西对着鸣子伸出手,鸣子马上去抓卡卡西。

一滴黑色的汤汁从鸣子的手腕滴在地板上。

卡卡西立即缩回手,可发现鸣子的脏手马上就要碰到他的胳膊,才又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捏住鸣子的小拇指,拖着他走进浴室。帕克慢吞吞地跟在他们身后,随时准备趁机逃跑。卡卡西转过头,在喉咙中低吼了一声,帕克才加快了脚步,小跑着跟在鸣子的屁股后面。

鸣子站在浴室中央,傻笑着看着卡卡西,露出的牙齿倒是雪白的。

卡卡西稳定了一下情绪,在心中告诉自己数遍,无论如何,拖延是解决不了空气污染的之后,终于决定开始行动。卡卡西走到鸣子身边,抓住鸣子T恤的下摆(鸣子来他家之后还没有脱过孤儿院的衣服),向上一掀。衣服从鸣子的头顶脱了下来,扣子刮到了他的鼻子,鸣子唔唔叫了两声。卡卡西可不在乎这些细节,他把泥乎乎的衣服直接丢进了带盖子的垃圾桶里,又脱掉了鸣子的短裤,吓了一跳。

“你竟然是个女孩子?”卡卡西惊讶地说。

鸣子的头发那么短,又一直大大咧咧的,不讲卫生。卡卡西还一直以为他是一个男孩子呢。不过,男孩和女孩都没有区别,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完全是一只臭烘烘的小黑猪嘛。

鸣子不明白卡卡西是什么意思,就抓抓脑袋,然后跳起来,大喊了一声,“卡西!”

“好了,赶快进去了,臭死了。”卡卡西拍了拍浴缸。帕克立刻跳进浴缸里头,算是示范。鸣子也跟着爬进浴缸。

卡卡西将花洒的水量开到最大,对着鸣子的脑袋浇了下去。

不算顽固的黑泥在水的冲刷下流走了。帕克从浴缸里跳出来,生怕弄脏了自己的毛。鸣子紧闭眼睛,在水流中拼命地摇晃脑袋。卡卡西尽量和鸣子保持最大距离,他可不希望自己溅上一身臭水。

一会儿,鸣子的身子干净了不少,臭味变小了,小麦色的皮肤渐渐显露出来,头顶中央也开始好像中年秃顶一样露出一点金色来了。卡卡西又浇了一会,感觉效果不好了,剩下的全是顽固污渍。卡卡西跑到洗脸池,踮起脚,从上方的柜子里掏出一个长柄大毛刷。

帕克不由得畏缩了一下,他可是知道这刷子的威力,“卡、卡卡西,你真的要用这个刷子?”

卡卡西嫌弃地看了帕克一眼,“要不你用舌头给她舔干净吗?”

“这……算、算了,我不是那种爱吃屎的狗……”帕克抬起前爪,捂住嘴巴,好像马上就要吐出来了。

卡卡西拿着刷子走到鸣子身边。鸣子好像听懂了他和帕克刚刚的对话,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最后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浴缸里头。

然后,整幢公寓的人都被鸣子杀猪般的惨叫声吓得捂住了耳朵。帕克紧紧闭住眼睛。唯独卡卡西不为所动。他卷着袖子,一手按住鸣子的头顶,一手握住刷子柄,好像刷陈年油锅一般,在鸣子身上狠狠地刷着。

鸣子嚎啕大哭,泡沫、眼泪和黑色的泥汤一起流进了嘴巴,可她却丝毫也不在乎,一心只想着如何才能从卡西的毒手中逃脱出去。鸣子几次试图爬出浴缸,都被卡卡西揪住后脑勺上的头发,拽回水里。

“你别装哭了,你皮都没红,根本就不可能疼。”卡卡西又一次揪住鸣子的耳朵。

“你、你又不似我……呜、呜……你怎么zi道……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我不是你我也知道,谁叫你往粪坑里爬的时候不顾后果的。”卡卡西放下刷子,沐浴露用光了,他得去柜子里再拿一瓶。

鸣子趁着卡卡西走向柜子的时候连滚带爬地从浴缸里爬出来,跑到门口,帕克连忙闪到了一边。鸣子刚想开门,就被卡卡西从旁边拦腰拎起,又被丢回了浴缸。鸣子立刻拼劲全身力气,大声尖叫,以为卡西又要用刷子刷她了,结果,这次接触到她脸的却不是刷子,而是卡西的手。

“看你乱动的,我的衣服都被你弄湿了。”卡卡西说着,把挤出来的厚厚的泡沫涂在鸣子脸上,又向浴缸里重新加了水。鸣子身上的脏泥已经洗得差不多了,只是臭味还没有彻底除净,看来接下来需要执行长时间浸泡策略。

卡卡西说:“别害怕了,已经用完刷子了。”

然而鸣子并不相信:“里骗人!!!哇哇哇哇哇哇!!!”

她缩腿坐在白色的泡沫水中,好像刚死了爹妈一样,悲痛欲绝地大声啜泣着,可怜兮兮地用两只手来回擦着眼泪。

卡卡西也不搭理鸣子,他可没有错过鸣子边哭边从眼角偷看他的样子。

卡卡西清洗好刷子之后,把刷子放回到了柜子中。果然就像他之前设想的那样,他才刚一关上柜子门,鸣子马上就停止了哭泣,两只手也不再抹眼泪了。卡卡西把一只棕色的橡皮八哥犬扔进浴缸,鸣立刻子双手握住小狗,嬉笑着在水中拍打起来。

帕克看到一切终于平静下来,也跳进了浴缸里头。鸣子发现了,就放下橡皮小狗,咯咯笑着将帕克搂入怀里。

“切,好得这么快,还说不是装哭。”卡卡西低声嘀咕。

他正在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可以摘下面罩。刚刚把鸣子抱进浴缸里的时候,由于她拼命挣扎又乱踢,他的面罩已经被弄脏了,贴在脸上,非常难受。可是……他可以在鸣子面前摘下面罩吗?

卡卡西已经许多年没有随便给别人看过自己的脸了。别说带土和琳了,就是在水门老师面前,他也从来不会轻易摘下自己的面罩。这给了人们一种错觉,就是卡卡西一生下来就是戴着面罩的,或者一生下来就非常喜欢面罩。可实际上,4岁以前的卡卡西是没有长期佩戴面罩的习惯的。直到那个人带他去孤儿院做了一次志愿活动。孤儿院中女护工们包括金鱼嘴院长,见到卡卡西后,都好像发了疯一样尖叫起来,然后就用力地捏他的脸蛋。卡卡西一回到家,就用围巾把自己的脸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并且再也不愿在别人面前露脸了。

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刚一见到他,就装腔作势地大喊,“哦!好可爱啊!”,然后就过来随便地摸他,好像他是一个丝毫没有自尊的布娃娃似的。在学校里,卡卡西也讨厌女孩动辄对着他尖叫,喊着什么帅啊,酷啊之类的东西。他觉得这些女孩和孤儿院的女护工没什么区别,根本不在乎他的感受,只是在没有脑子的瞎起哄而已。因此,卡卡西是非常拒绝在别人面前摘面罩的,尤其是女人面前。

那么,既然鸣子也是一个女孩,她会不会也像那些女孩一样骚扰他呢?卡卡西看看鸣子,她正把浴缸中的泡沫不断地捞起来,丢在帕克身上,帕克尾巴一甩,把泡沫又甩到了鸣子的脸上。鸣子立刻哇哇叫着擦擦眼睛。

应该没关系吧,毕竟这她还小,还有点智障。就摘了吧,这样戴着实在难受了。

卡卡西做好决定,就把手放在了面罩上。他心中依旧有些紧张,生怕鸣子真的是个花痴的性格,就麻烦了。

卡卡西小心翼翼地摘下面罩,丢进浴室的脏衣篮里,然后转过头去看鸣子,发现鸣子正看着他。卡卡西的内心忐忑不安。她会怎么样呢?她会尖叫吗?会对着他扑过来吗?会夸他帅吗?还是会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呢?

结果……鸣子似乎没发现他的变化。她对着卡卡西眨了眨眼睛,脑袋就转了回去,然后继续和帕克玩泡沫了。

卡卡西怔住了。

一种令他非常不舒服的,奇怪的失落感开始在心中盘旋。

他走到鸣子身边,用花洒冲掉她头顶的泡沫,用浴巾给她擦干身体,给她穿上他小时候的灰色上衣和蓝灰色短裤,然后又帮助她吹干了乱蓬蓬的头发。

鸣子的心情似乎很好,摇头晃脑地哼着奇怪的声音,可还是没有发现卡卡西已经把面罩摘下来了!

卡卡西一直忍到帕克走了,他和鸣子把水煮青菜和米饭摆在桌子上,鸣子握住勺子之后。

“我说,难道你没发现我和平时有什么区别吗?”卡卡西说道。

鸣子抬起头,张着嘴,很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之后,莫名其妙地晃了几下脑袋。

卡卡西撅起嘴。

鸣子立即爬到他的身边,抬手去摸他的嘴唇。

她拍着卡卡西的嘴唇说道:“卡西不生气。”

“我没有生气。”卡卡西把鸣子的手从自己脸上推开,“别拍。疼了。”

卡卡西站起身,走到床边,从床头的柜子中取出一件新的面罩,准备戴上。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傻瓜,居然希望鸣子会对他摘掉面罩感到惊讶。也许在鸣子眼里,无论他戴不戴面罩根本没区别吧。也或者,在鸣子心中,他不过是个临时照顾她的人而已,因此他是什么样子根本无所谓吧。

卡卡西把面罩套在脖子上面,准备恢复平时的装束。

鸣子突然跑过来,搂住了卡卡西。

鸣子仰着头,看着卡卡西说:“卡西不dai脸。”

卡卡西惊讶地看了鸣子一眼,原来她发现了吗?

卡卡西说:“为什么不盖脸?”

鸣子皱起眉头,嘟着嘴,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想卡西盖脸。”

“哦?那为什么不想让我盖脸?”

鸣子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一字一点头地说:“因为卡西只能给蒙子看脸。”

“哼。”卡卡西忍不住笑了,可是一时间,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笑,而且刚刚心中的不良情绪也跟着全部消失不见了。他推着鸣子走回饭桌前做好,和鸣子一起吃起实在不多的饭菜,并没有把面罩戴回脸上。

鸣子也不再提面罩的事情,只顾一味地嚼着绿色的青菜。

几日前的瘟疫,如干燥秋日的野火一般,在火之国肆无忌惮地蔓延着。数不清的牲畜尸体被埋入深不见底的坑洞里面。肉类在市场上已然灭绝,之前就供不应求的蔬菜愈发紧缺。

这一切,都继续加重了木叶的粮食危机。

明明早在三年前,火之国的自然灾害就已经过去,一片片水稻和小麦都获得了丰收。打下来的粮食装进麻袋,在马车上整齐地码好。却最终没有出现在火之国的市场上。它们好像魔法师变出的鸽子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下子就从火之国飞到了土之国,在那里变成了一颗颗巨大的红宝石、祖母绿、钻石和碧玺戒指,飞回火之国,套在了贵族的手指头上;变成了一串串蓝宝石、黄宝石,恍如鲜血般红润的红宝石项链,挂在了公主们雪白的脖子上面。

土之国自古重商抑农,丰富的矿产资源让那里的人们不屑于从事“廉价”的农业生产。挖金子,挖银子,挖宝石,送出国门,小小的没用的石块轻而易举就可以获得大量物资。有宝石就好了,为什么要做那种生产的苦工呢?把金子送给火之国的商人们就好了,他们会源源不断地给我们走私来粮食的。把宝石送给火之国的贵族们就好了,他们会让火之国的奴隶们给我们生产用不完的日用品的。我们的国家永远不会发生通货膨胀,只要我们还有开采不完的矿产。

土之国的金子将火之国的粮食走私变成了一场狂欢。

不参加的人不是傻瓜就是榆木脑袋。

火之国的贵族和富商们想,我们为什么要和金子与宝石过不去呢?只要我们这些占人口比例20%的贵族可以吃饱,只要我们的忍者还在帮我们战斗,为什么我们不能要那些漂亮的珍贵的自古以来人人都视为财富的宝物呢?

什么都阻止不了我们。

忍者们封锁了边境,只是帮我们抬高了粮食走私的价格。

第三次忍界大战,只是让我们在谈判桌上拥有了更多的筹码。

一切都挡不住粮食从火之国穿过边境,钻出总是会被人破坏掉的铁丝网,坐着不堪重负而摇摇欲坠的马车,横跨湖之国一望无际的大沼泽,穿过草之国高耸入云的蘑菇林,抵达土之国,为我们换回下辈子都挥霍不尽的黄金。

疯狂的走私让火之国的百姓陷入饥饿,不知从何而来的瘟疫令忍者也吃不饱肚子,就连鸣子也不再嫌弃青菜,一片不剩地吃了个精光,然后,还要用舌头把盘子里的汤舔个干净。

吃过饭,卡卡西握着鸣子的手,分别在她的十个手指头上涂上深紫色的草药。这是他前天向琳要来的,味道极苦,但吃一些也不会对身体有什么伤害。他希望在鸣子回到孤儿院前,可以改掉吃手指的坏习惯。这样至少她回到孤儿院后,即使没人管她,她也不会因为吃了太脏的手而生病了。

不知道孤儿院能不能吃饱,卡卡西想着,把鸣子又塞到嘴里的手指拽了出来。

鸣子来到卡卡西家的第六天,拖延了几天的暴雨终于从天而降。轰隆隆的雷声和雨点一起摇晃着玻璃窗,整个公寓都在黑色的狂风中瑟瑟发抖。

卡卡西从书架里拿出自己小时候看的画书,摆在方桌上面。他决定最后再帮助鸣子一次,教会她一些基本常识。孤儿院里都是集体生活,像鸣子这样6岁了,却连男女都分不清楚,一定会被其他小朋友欺负的。要知道,卡卡西6岁的时候,可是已经通过中忍考试了。

卡卡西指着画书告诉鸣子,“看,这个是男人,这是女人。”

鸣子说:“蓝人,绿人。”

“对了,男人看上去更阳刚,女人看上去更柔弱。你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明白。”鸣子点点头。

“好吧。那你看我是男的还是女的呢?”卡卡西说。

鸣子眯着眼,分析了卡卡西半天之后,煞有介事地说道:“绿人。”

卡卡西说:“错了。我是男的,而且我比你大,所以你要叫我卡卡西哥哥。”

鸣子说:“卡西。”

卡卡西说:“好吧,叫卡西哥哥也行。”

鸣子咧开嘴,笑嘻嘻地说:“卡西!”

卡卡西说:“叫哥哥。”

鸣子说:“叫卡西。”

卡卡西说:“叫哥哥的话,中午吃饭时就多给你一块苹果。”

鸣子咽了一口口水,顽固地说:“卡西。”

卡卡西只好放弃。

看来指望鸣子在孤儿院中,通过礼貌来获得别人好感的计划是没戏了。那就顺其自然好了,多教一点算一点吧。

于是卡卡西继续推进教学进度,教鸣子认识了各种水果、蔬菜、动物和工具。他发现,鸣子并不像完全没有常识的小孩。要说的话,卡卡西觉得鸣子更像是原本懂得许多东西,但很多内容却在后来被人随机取走了。

比如,鸣子认识苦无,却不认识手里剑,但又可以认出起爆符。再比如,鸣子认识蛤蟆,认识狗,甚至认识蛞蝓,却不认识兔子。

“这是兔子。懂吗?小兔子走起路来一跳一跳的。”卡卡西指着书上的兔子说。

“兔、兔纸。”鸣子说,“是兔兔!我想兔兔了!”

“兔兔?帕克带你去森林玩的时候见到兔子了吗?”

“不是兔纸。是兔兔,玲,和凯。”鸣子说。

“哦……”

卡卡西没想到鸣子竟然会想起那些家伙,早知道叫他们过来一下好了。不过没关系,之后他还是可以叫他们一起去孤儿院看鸣子的。

“之后会叫他们去看你的。”卡卡西说着,把书又翻过一页,“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卡卡西指着一条长着紫色鳞片的蛇说。

“ze是、ze是。”鸣子费力地皱着眉,好像在思考着世界上最难的问题,突然,她的嘴巴张大了,眼泪刷得流了下来。

黑色头发的人。

原本鲜红的眼睛变成了黑色。

他的嘴里流了红色的液体。

鸣子低头看看。

自己的两只手都是滚烫滚烫,又黏糊糊的。

鸣子抬起头,

发现黑色头发的人说话了。

他的嘴巴张了张,鸣子却没有听到声音。

他缓慢地抬起手,拉住了鸣子的衣领,让她的耳朵贴着他冰冷的嘴唇。

他说,“吊车尾的……”

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嘴角带着若有似无地微笑。

鸣子不懂什么是吊车尾的,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她却知道这黑色头发的人,就是令她流泪的原因。她也不懂为什么看到那个紫色的东西会让她想起这些,可是突然,她感觉好难过,好伤心,好痛苦,喘不上气,无法呼吸。她只能紧紧抱住卡西,呜呜地哭泣起来。

她感觉卡西也抱住了她,她感觉到卡西在摸着她的后背。

她听见卡西似乎在问她怎么了。

她又哭了好一会,才说,“我想他。”

卡西又问她想谁。

可是她也不知道那是谁,就只好摇了摇头。

卡卡西以为她只是不想告诉他,她在想谁。看来不管外表看起来多么傻的小孩,也都会有一些话说不出口吧。或许她想起了自己在战争中被杀的父母?或者是和自己一起流浪时走丢的哥哥或者弟弟?也有可能,是留在家里的,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

可不管怎样,她想起的一定是对她很重要的人吧。否则怎么会哭得如此伤心呢?卡卡西低头看看鸣子,她正靠在他的胸前,低声呜咽着,眼泪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卡卡西心中有些惊讶,一个人居然可以流出这么多的眼泪。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在那个人自杀的之后,还没有流过一次眼泪。

发现那个人自杀的时候他没有哭。

参加那个人葬礼的时候他没有哭。

为那个人扫墓的时候他也没有流一滴泪。

有什么好哭的呢?

即使是他曾经那么喜欢骑在那个人的脖子上,在极高的树上跳来跳去,他也不想为了他哭。

即使是他曾经那么期待那个人陪他训练,教他如何准确地用苦无穿透树干,他也从来没有为他哭过。

即使卡卡西是如此怀念那个人用粗糙的大手把他抱起来,亲吻他的额头,即使卡卡西在心中一直觉得他曾经是一个那么好的爸爸……

就今天叫他一次爸爸吧。

卡卡西把下巴搁在鸣子的肩膀上,也流泪了。他咬住嘴唇,不希望自己哭出声音,他用力抱住鸣子,希望她滚烫的体温不要离开自己。他感觉到鸣子似乎也察觉到了他在哭泣,因为她也在学着他的样子,拍打着他的后背。但他也知道,她也没有停止哭泣。卡卡西听着鸣子的呜咽声,终于自己也小声抽泣起来。

一道雪亮的闪电在窗外的天空闪过,雷声的轰鸣紧随其后,雨点敲打在窗户和地面的声音恍若恶魔的舞曲。

卡卡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只知道自己的眼睛干了,嗓子也疼了。

他推开鸣子,鸣子用手揉了揉已经肿了的眼睛,然后又抬起手,为他擦了几下他脸上的泪水。他帮擦掉了鸣子嘴边的鼻涕。

鸣子对着卡卡西咧嘴一笑。

她用沙哑的声音对他说:“卡西哥哥。”

卡卡西再次把鸣子搂入怀中,他可以感觉到,她正在用手胡乱摸索着他脖子后面的头发。外面的暴雨依旧不停,卡卡西的心情却轻松了许多。仿佛一直压在心上的巨石被挪走了一样,自从爸爸去世以来,他还从未感到像现在这样释然过。

他又可以在心里叫那个人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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