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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贫民窟毅拜师3

天官:红线缘

悦韶笑眯眯点点头,虽没听清玄真后面那句是什么话,但在这心机城府深似海的上天庭,他一个别人眼中的“嫌疑人物”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至少,大抵说的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悦韶抚了抚衣袖,正了正头顶的斗笠,随后抬头:“这边在下还有些事需要处理,下次再和玄真兄多聊聊罢。”

行了一礼,转身便走。身后这厢玄真回过神,满脸复杂。见人离开,开口不是,闭口不是。正欲追上来,却突然接到殿内副神通灵,当即僵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可眼前人愈走愈远,眼前景象好像和八百年前那个离开的背影渐渐重合……不知不觉,玄真脚已抬起脚亦步亦趋跟上悦韶了。

连他自己都怔了一下。

看着前面那个白衣翩迁,浑身充斥着“独留一人独渡红尘”的萧索气息,好像没有人能近了他的身一般。

不知不觉,脑海又回想起了一千年前那个贫民窟的初遇……他像神明一样,似光一般照在了自己身上,光是那么温柔,那么温暖。

再回过神,耳边通灵的副神语气焦急,眸子沉了沉,垂下头掩盖住眸中晦涩幽深,止住步伐,半晌,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打了个哈欠,悦韶像无头苍蝇一样在神武大街上乱飞。

自刚才起系统就不再理他了,约摸着是去待机了吧,这可真是苦了他……

路上不免遇上好几个衣着华丽的神官,皆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悦韶,搞得悦韶也是一阵迷茫。

当他被注视无数次后,抑制不住怀疑自己第三次低下头查看自己衣着到底有何不妥时,才突然想起如果要找人,好像是有通灵阵这么个东西。

懊恼般拍了拍自己的头,于是大街上那些神官奇怪的眼神愈发奇怪了……

可,几分钟过后,悦韶不仅没有进到通灵阵,大街上反而多出了一个蹲在街头浑身写满了“弱小可怜又无助”几个大字的白衣仙人。

没错,那就是悦韶。

若要问他为什么蹲在这里跟个阿尔法智障一样,其实很好说。他原本打算进入通灵阵,好好打听一下有没有殿号陌生的神官,这样或许就可以找到那个同乡。

可是……他忘了很重要的一点。

他不知道入通灵阵的口令。

这很好说,原著本就没提起过,也实在是不能怪他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后来冥思苦想一番,实在没了办法,这才蹲在大街上,满脸懊悔。

早知道刚才就问一下玄真兄了!他那般衣着,定然是个将军之类,若是问他,也是定然知道的。

可他没问。

这就是真的尴尬至极了。

这边独自叹息着,只怪自己今日出门没看黄历,从胸前衣襟里摸索半天,掏出个啃了一半的白面馒头,伸手擦了擦,咬了一口。

独自啃了半晌馒头,快要吃完时,帽檐下又出现一双靴子。只是,这双并不是玄色的。

而是白色的。

顺着白色底靴往上看去,一派锦衣华服,温柔已极的面庞,眸中繁星点点。头顶金冠束发,高高的马尾,浑身上下充满了亲和的感觉。眸似繁星,眼角微勾,更显肤白貌美。

悦韶馒头啃到一半,竟是看呆了,随后回神,满是歉意笑了笑,咽下半口馒头,道了句:“抱歉。”

金枝玉叶的仙人温和笑眯眯着,语气中满是不介意:“无碍。阁下这是……”

“啊,”悦韶拍了拍手上的馒头屑,起身道,“无事,无事。我只是迷路了。”

那仙人笑意更甚了:“这样么。那阁下要去哪里,如若不介意,我可以带你找找看。虽然我也不大认识路。”

悦韶快要感动哭了,仙京上天庭的神官原来如此没有架子,跟书里描述的一点也不一样!果然,原著误我!

只是还是十分不好意思麻烦别人,抿了抿唇,问道:“仙友为何如此帮我?”

那仙人却好像愣了一下,随后笑着:“如果说要杀一个人或许还需要理由,但如果要帮助一个人,我想,那大抵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罢。况且……”

“……我觉得你跟我八百年前很是相似。”那仙人最终道。

悦韶一愣,自动忽视掉后面那句话,不禁心道:是这样吗?这话说的简直太好了,仙京果然并不是人人都是大猪蹄子。

那仙人好像看透他所想似的,仍是笑着一派温和:“八百年前是我第三次飞升到此了。那时我也是因为一些通讯原因,蹲在此处,只是,我是因为打不开通灵阵。”

悦韶一怔。等等,八百年前……第三次飞升……打不开通灵阵……蹲在大街上……

莫、莫非!

那仙人自顾自说着:“我也喜欢吃馒头,只是当时生活所迫。不过不可否认,吃多了,却觉着馒头其实也是挺好吃的。当然,比起飞升,我还是更喜欢捡破烂。”

“毕竟,飞升不如收破烂嘛,”那仙人笑了笑,似是怀念,见悦韶呆住,以为是被自己言语震惊到,不自觉解释,“啊,那当然只是我个人观点,不建议采纳的……”

“你、你难不成是太子殿下?”

那仙人一怔,随后笑道:“实在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记得我是太子殿下……不过,现在可不兴这么叫我了。初次见面,你好,我姓谢,单名一个怜字。是这里的帝君。”

帝、帝君?!

他没听错吧?是帝君吧?而不是什么武神?不是什么太子殿下?

君吾老父亲呢?!

悦韶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他绝对是没睡醒,绝对是。

抬头看了看眼前笑得一派温和的男人,悦韶不禁怀疑人生。

啊,传下去,他悦韶没睡醒。

甚至还梦到了太子殿下。

他不禁担忧某红衣鬼王会不会连夜跑过来杀人灭口,临死之前并言语威胁一番:“你居然敢梦见我家哥哥……”

思及此,悦韶不禁身躯一抖。

……他还年轻。

谢怜介绍完,不禁疑惑看着眼前这个方才还好好的白衣少年,现在浑身充斥着一股“悲凉”的气息……是他的错觉吗。

悦韶喃喃道:“谢怜……”随后回神,笑了笑,歉意道,“抱歉,抱歉。刚才走神了。所以……”

悦韶行了一礼,正色道:“帝君好。”行礼一半却被谢怜扶起。

谢怜道:“不必,不必。都是天上的神官,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不必这般客气。”

悦韶笑了笑。

谢怜隐匿了身形,其他神官并没有看到。不然一个仙京大街穷困潦倒蹲着啃馒头的二小子突然巴结上了帝君,还和帝君说话。恐怕要闹出一番波澜了吧。

只是看到悦韶自言自语,甚至还对着空气行礼,喊着什么“帝君”。

众神官眼神愈发怪异。

随后直接离开各干各的去了。

走了路上还想着什么“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想什么呢,还帝君?吃那啥了吧”

真是让人不觉无奈失笑。

不理会那边众神官的事,且先来看这边。

谢怜和悦韶兀自谈了会儿,互相道了姓名,随后抛出一个邀请:“快中秋了。仙友可能是第一次飞升,不知我们中秋宴席的一些习俗。”

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不如让我带你去熟悉一下,也顺便给你讲讲。虽然我也不大懂。”随后讪笑两声。

悦韶点点头:“好。这便有劳帝君了。”

谢怜摆摆手,示意无事。

两人并肩走在玄武大道上,微风拂面,暖意融融。这时,迎面走来一人,一身红衣,随风飒飒。

伴之而来的是一声毫不掩饰愉悦的清朗呼唤:“哥哥!”

悦韶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小人脸红了个通透,周身泛着粉色的泡泡,咕噜咕噜将悦韶夹在中间,悦韶拿了张手巾紧紧捂住脸,嘴里还一直闷声喊着:“啊啊啊啊——”

“花怜杀我!花怜杀我!”

最后他干脆利落地扔掉手巾,张开双手紧紧将自己的脸埋在咕噜咕噜的粉色泡泡中,嫩白的脸颊蹭来蹭去,越蹭越红。

谢怜望见那一缕红色身影,面上的笑更加耀眼了几分。他含笑开口:“三郎。”

等红衣身影行至两人面前,那红衣人毫无顾忌地直扑向谢怜,毛茸茸的脑袋在谢怜颈间蹭来蹭去。而一旁路过的神官等皆目不斜视,偶有一个新来的不懂规矩,好奇望了一眼,被身旁另一个神官一巴掌拍在脑门上,顿时大叫一声:“嗷!”抬头满脸不解,之后自然是好一番数落。

悦韶默默地悄悄移向旁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随后目光和谢怜撞个正着。谢怜满脸尴尬,笑了笑,拍拍自己身上人的背,温声道了句:“三郎,别闹了。”随后自然是被抱得更紧了,埋在他脖颈的红衣人委屈巴巴抬起头,控诉道:“哥哥!你出去北方平乱,好久都没有回来了。一见面还要与三郎如此生分,是不是对三郎不耐烦了?”

谢怜安抚道:“没有的事,我永远不会对三郎不耐烦的。只是现下还有些事要与悦韶兄理理,三郎莫要再闹了。”

花城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随后跟赴死似的从谢怜怀中出来,目光瞥到一抹白色,不自觉抬头看了一眼。目光略带思索,看得悦韶直犯尴尬。

花城道:“哥哥,这是谁?怎么穿得跟你之前十分相像?”

谢怜道:“这是心飞升的神官,名字叫悦韶。刚刚认识的,看他一个人蹲在神武大街上,就去问了问,然后就带来了。至于相像么……想来世间穿着打扮相像之人数不胜数,偶有两个同我一般也算正常罢。”

花城不语。

悦韶暗自叫苦,顶着这么一个带有审视意味的眼神,内心小人颤抖不已。

谢怜终是看不下去,温声道:“三郎,莫要这般看着人家,而且人家只是一个新飞升不认识路的小神官,在仙京倒真的不用这般谨慎。”

花城闻言,抱臂不语。但谢怜却是呼出口气,冲悦韶道:“实在对不住了,悦韶兄。三郎他虽然谨慎,却也是为了仙京安全着想,只是委屈小神官了。”

悦韶连连摆手:“无碍,无碍。谨慎也是好事,我理解的。那么,这便请帝君给我讲讲方才所提到的‘中秋宴’的一些规矩罢?”

谢怜颔首。

两人并肩离开,徒留一红衣鬼王留在原地,冷风吹过,呼呼几声。忽然之间,有点冷。

这厢谢怜和悦韶礼貌交谈,那厢在大殿中准备中秋仪式的神官们可就不太好了。

被副神急匆匆唤去,结果只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让玄真将军发了好大一通火气,阴阳的话就差把那副神直接扔下凡间了。

据当事人副神所言,当时玄真殿上上下下皆是战战兢兢,而副神自己,表示自己完全体会到了画本子中那些“紧箍咒”的可怕之处。

随后也找不到自家师尊,于是心情愈发糟糕的玄真将军来到了大殿。对那些个装饰大殿的,准备瓜果的诸如此类的小神官就是好一番阴阳。其言语犀利,阴阳到上天入地,内涵到无所其极。言辞兜兜转转一圈最后变了样式继续内涵。直把人逼到恨不得到那九霄云端血吐三尺。

“我操了,我操了,我真是操了!”

风信推开大殿门,未至人前便闻那声国粹大吼,惊得殿内小神官都是一怔。

慕情淡淡撇了一眼,随后扭过头继续阴阳人。把无视这两个字做到了极致。只是眼里那抹嫌弃却是实实在在隐藏不住的。

风信奇异般顿了一下,随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果断入了通灵阵,放开嗓门又是一阵比方才那声分贝高了不知多少的大吼:“我操了!我操了!我真是操了!!!”

刚好在通灵阵里听到了两次国粹的小神官们瑟瑟发抖,竟是无一人出口询问。

正与新来的水师聊得火热的裴茗闻声,静止几秒,见无人开口,无奈询问道:“南阳将军,这是又遇见什么烦心事了?”

风信咬牙切齿,好端端一句话被他说出来,就像历尽千辛万苦从牙缝中一字一顿挤出来的一样:“……是谁?究竟是谁!”

裴茗疑惑道:“什么?”

“究竟是谁砸了我的殿!!!”

裴茗突然哑口无言。

周围一些神官回过神,都在小声议论:“什么?这次又是谁飞升了?”

“别逗了,如果南阳将军的殿是因为新贵飞升,那为什么我的殿没事?”

“你的殿?你去看了吗?”

“什么话。这还需要看?如果殿被砸了,肯定很多人都来这里抱怨了。可结果恰好相反。”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我的殿!我的殿!!我的殿怎么也被砸了!?”

方才议论的两位神官皆是愣住。

一个放心不下的神官,好奇心驱使,又去看了看自己的神殿。结果一到那处,琉璃瓦碎,房柱倾倒。实是凄惨。

随即情绪崩溃,冲进通灵阵便是一番鬼哭狼嚎。

“……什么?那,那我的殿!”

“我的殿,我的殿,它,它……它怎么不见了!!!”

“什么鬼!?我的也不见了!”

“我的妈!看看我的殿!要不是位置对了,我都认不出来这是我的殿!!!”

通灵阵里便像一块石头扔进了水里,泛起了阵阵涟漪。结果这个涟漪愈来愈大,愈来愈大,渐渐有狂风暴雨之势。

通灵阵里尽是鬼哭狼嚎,哄乱一片。

裴茗心下突然一种无来由的不妙之感,出了通灵阵,低头看了看自己坐着的床榻,安然无恙。还好。

刚呼出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吸,抬头。

床榻自然是安然无恙的。只是周围的墙壁和屋顶,就有些问题了。

……请来个人告诉他,鬼也行。他那么大的一个殿的墙壁和琉璃顶去哪里了?!

吃了吗?!

他怎么不记得仙京有专门吃这种东西为生的怪物!?

他突然可以理解到南阳将军的心情了。

平复心情,又入了通灵阵。此时神官们早已奔走相告,都入了通灵阵。乱糟糟一片,跟个动物园一样。

裴茗:……

裴茗大喊:“都静静!静静!!”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裴茗:……

“诸君,这是怎么了?”

一道温润嗓音响起,随后三道身影出现在通灵阵中。

开口之人正是谢怜。

帝君一来,场面霎时静了一瞬,裴茗抓紧这个时机,弯腰行了一辑,道:“帝君。”

混乱的场面平静下来,皆是照本宣科:“帝君好。”

下一秒,好像卡时间一般,慕情也进了通灵阵。冷淡的眼神转了一圈,正欲开口,目光所至了一处。瞬间停了下来,再挪不开眼。

张着的薄唇顿了一下,缓缓微闭。

一时间,场面寂静无声。

花城抱臂自谢怜身后缓缓走出,开口声音满是嘲讽:“我竟不知。这上天庭,竟是毫无组织毫无纪律。不过是曲曲一个殿而已,再建便是,值得各位这般,还真是丢哥哥的面子。”

谢怜满脸尴尬。

悦韶闻言,抬脚悄咪咪移开,一点一点,一点一点。随后微微抬手把斗笠狠狠往下压,最后嫌墨迹直接摘下盖在脸上。

目睹了一切的慕情:……

静止半晌,谢怜开口道:“诸君,真是抱歉。此次我刚从北方回来,未曾了解到什么。神殿我会一一赔偿,但究竟是谁砸的,这点各位还是不要追究了。”

一个神官压不住火气,质问道:“凭什么?!”

花城抬眸,眼中红光闪过,冷冷注视着那个不怕死的神官。

那神官一缩,随后好像觉得太怂,又一挺胸膛,继续道:“帝君莫不是要包庇这个家伙?一人做事一人当,砸了我们的神殿,就应当让那家伙自己出来承担责任。”

花城眼神愈发狠厉。正欲拔出厄命,谢怜抬手一压,对他微微摇了摇头。

花城一怔。随后满是不甘放下手,抬眸又是一个恶狠狠的眼刀。

那神官身体抖了一抖。

谢怜讪笑道:“好了好了。诸君回去吧,莫要再吵了。我们这便先走了。”

说完,一手各抓一个,带着花城和看不清路在半空张牙舞爪的悦韶出了通灵阵。

场面静默了一秒。

神官纷纷议论起来:

“搞什么,刚才把斗笠戴在脸上的真的是帝君的转世吗?”

“别瞎猜。虽然看起来确实很像。但脸一点都不像,怎么可能是转世呢。”

“况且都成神仙了,帝君又不是凡人。一个人还能精分成两个?”

“你说的倒也对……”

慕情沉默着,目光自那人离开后便再没有移开过。衣服下的拳头握得愈发愈紧。好似要抓住什么,面上却是一派平静。

半晌。低声缓缓道:“师尊……回来了就不能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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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把情妹写黑化了呢。(挠头)

上一章 初见贫民窟毅拜师2(其实算个过渡?) 天官:红线缘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