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6-6）
写在前面：28.6原著重复内容较多，所以字数翻倍~~~ 不喜勿喷，介意者慎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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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聂明玦渐渐睁开眼睛。此时，聂明玦正被孟瑶扛着一条手臂，半拖半背着勉强前行。
孟瑶“聂宗主？”
孟瑶手里还拿着一样东西，聂明玦沉声道。
聂明玦“把刀给我。”
孟瑶“聂宗主，在这个时候，您就别再想着用刀砍我了吧……”
聂明玦沉默片刻，蓄足了气力，劈手夺出。
孟瑶也因为刚刚为保护聂明玦，发动灵璋过猛受到反噬，此时无力抵抗，连忙跃开，急声道。
孟瑶“聂宗主，你身上还有伤。”
聂明玦“你杀了他们。”
聂明玦声音阴冷，孟瑶解释道。
孟瑶“聂宗主，您该知道的，方才那种形势……我没办法。”
聂明玦“什么叫没办法？做不做都在于你，杀不杀也在于你！”
孟瑶“真的在于我吗？聂宗主，你我若是易地而处……”
聂明玦早料到他想说什么，打断道。
聂明玦“不会！”
孟瑶此时已精疲力竭，连连躲身，应付不及，脚底险些一绊，露出几分狼狈颜色，喘了几口气，忽然，像是爆发了一般，大声道。
孟瑶“赤锋尊！！！你究竟明不明白，我不杀他们，横尸当场的就是你！！！”
果然，聂明玦动作一滞，额头青筋暴起，僵立一阵，他握紧了刀柄，喝道。
聂明玦“那好！我再问你，最后为何放走那两个温狗？！放走他们也是迫不得已吗！！！”
孟瑶“那两个人手上没有沾染任何一条人命！！”
孟瑶喊完便失了力气，聂明玦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孟瑶也无力再辩。见霸下迎面砍来，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跑。两人一个砍一个逃，俱是浑身血污、跌跌撞撞。
忽而从不远处传来一个愕然的声音。
蓝曦臣“明玦兄！”
一袭清隽白衣自林中闪出，孟瑶一见来人如见天神，连滚带爬逃到他身后。
孟瑶“泽芜君！！！泽芜君！！！”
聂明玦正怒在心头，连蓝曦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顾不上问了，喝道。
聂明玦“曦臣让开！”
霸下来势汹汹，朔月不得已出鞘，蓝曦臣半扶半拦挡下了他。
蓝曦臣“明玦兄息怒！何苦如此？”
聂明玦“你怎么不问问他干了什么？！”
蓝曦臣回头看向孟瑶，孟瑶一脸惶恐，嗫嚅着似乎不敢说话。
聂明玦“他当初离开清河，我当为什么刨地三尺也找不着！原来是做了温狗爪牙，在不夜天城助纣为虐！”
蓝曦臣“明玦兄。你可知，此前几次，给你岐山温氏布阵图的人是谁？”
聂明玦“不是你吗？”
蓝曦臣“我不过传送罢了。你可知一直以来情报的源头是谁？”
此情此景，他话中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聂明玦“是他？”
聂明玦望向他身后低头的孟瑶，眉心抽动不止，显然难以置信。
蓝曦臣“不必怀疑，今日我也是接到他消息，才会在此接应。否则我为何恰好会出现在此？当年之事，真的是误会，事后阿瑶也悔恨无比，可也不敢让你遇上，只想办法混进岐山接近温若寒，之后暗中送信给我。起先我也不知送信人身份，机缘巧合之下才瞧出端倪，认出了他来。”
随后蓝曦臣看向孟瑶，问道。
蓝曦臣“这些你没和明玦兄说吗？”
孟瑶捂着手臂的伤口，苦笑道。
孟瑶“泽芜君，你也看到了，就算方才我说了，聂宗主也不会相信的。”
聂明玦闭口不语。霸下和朔月依然僵持不下，孟瑶看一眼刀剑相交的锋芒，心道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即使心里害怕，却仍是站了出来，对着聂明玦跪了下来。
蓝曦臣“阿瑶？”
即便心知阿瑶会因此向聂明玦下跪，蓝曦臣心里还是一痛，忙去扶他，却被孟瑶闪身躲开。
孟瑶“聂宗主，我最后放走的两个温家人，那人曾与我有救命之恩，我往外递送情报若不是他多次相护，我可能早早就命丧岐山，您叫我如何杀我的救命恩人！”
孟瑶“还有方才在炎阳殿内，虽是为骗取温若寒信任，但我出手伤你，出言不逊，明知聂老宗主是你心头伤痛，却还故意戳你伤疤……虽说是万不得已，但也当真万分对不住。”
对聂明玦这个人，最管事的就是提恩提仇。
果然，听孟瑶这样说，聂明玦的怒火平息不少，也不再提放走温狗的事，只冷声道。
聂明玦“你该跪的不是我，是那些被你亲手所杀的修士。”
孟瑶“温若寒性情残暴，平日稍有拂逆，便大发雷霆。我既是要伪装成他亲信，旁人侮辱他，我岂能坐视不理？所以……”
聂明玦“很好，看来以往这些事你也没少做。”
聂明玦冷笑，孟瑶只叹气道。
孟瑶“我...身不由己......”
蓝曦臣沉沉叹气，上前劝慰。
蓝曦臣“明玦兄，他潜伏在岐山，有时做一些事……在所难免。他做些事时，心中也是……”
聂明玦“曦臣，当初他在清河杀人，也是在所难免，也是身不由己？”
蓝曦臣“明玦兄，那件事阿瑶同我说过，真的是你误会了。”
蓝曦臣一脸忧色，心中亦是又急又恼，语气不免冷厉了几分。聂明玦却只冷笑着道。
聂明玦“哼，误会？曦臣你相信他？”
蓝曦臣“我信！！！”
只有短短两个字，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孟瑶跪在地上，听到蓝曦臣这样说，心里满是感激和欣慰。
半晌，聂明玦还是猛地扬起了刀，蓝曦臣震惊道。
蓝曦臣“明玦兄！”
孟瑶闭上了眼，蓝曦臣也握紧了朔月。话音未落，刀锋银光狠狠一划而下，劈在一旁一块顽石之上。孟瑶被这金石裂响震得肩头微缩，侧首去看，那块巨石从头到脚被劈为两半。
这一刀终究是没办法砍下去。霸下回鞘，聂明玦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孟瑶松了口气，身上如解除万重枷锁般泄了劲儿。
孟瑶“多谢曦臣哥。”
蓝曦臣“你我之间何必言谢~我指望明玦兄能早日与你解开误会，重归于好。”
孟瑶“但愿如此。”
孟瑶声音淡淡的。
说着蓝曦臣轻轻搂住他的腰，扶起跪在地上孟瑶道。
蓝曦臣“阿瑶，你今日立下大功，温若寒身死，岐山温氏余党便再不不成气候了。”
孟瑶“这一战终于要结束了。”
蓝曦臣搂着孟瑶的手越搂越紧，语气中极力压制的激动和兴奋。
蓝曦臣“是啊！终于要结束了，阿瑶这两年卧底，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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