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洗完手,后怕的来到了病房,床上,乔安然顷躺在床边,已经熟睡。
严浩翔冲着如风使了使眼色。
如风立马朝着乔安然走去,小心翼翼的将乔安然挪动到床上,下意识的朝后看了看严浩翔那双快要吃人的神情,紧张的大汗淋漓。
如风严少,好了,要我再去搬一张床进来吗?
严浩翔不用了,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汇报给我。
严浩翔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神情冷峻的听着如风汇报这几天的事情。
看他的样子,根本就不想大病初愈的人,反而更像是一个全心投入工作的狂魔。
这样的严浩翔,连如风都招架不住。
所有的事情讲完,已经到了午夜十二点,严浩翔又喊如风赶紧将最近公司需要批改的资料拿过来,凡事亲力亲为的处理好。
如风没有办法,不敢拒绝严浩翔,却又担心严浩翔的身体,此时,他是恨不得乔安然立马从床上跳起来,阻止严浩翔…
可是…。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乔安然才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
慵懒的爬起身,刚揉了揉眼,就看见,病房沙发上,男人眉头紧颦,此时正在聚精会神的盯着手中的文件。
男人此时的模样,如同一尊定格的雕塑,定是出自于某位大师的手,经过完美比例的打造,竟是这样看着,就能让人挪不开眼睛。
严浩翔似乎没有注意到乔安然的醒来,直到乔安然缓缓走到了他的脚边,狠狠的夺走了他手中的文件,他才抬起头,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有察觉的笑意。
乔安然如风,如风,你在哪里?
乔安然对着门外嘶吼道。
如风急急忙忙跑进来:
如风少夫人,我在。
乔安然指着严浩翔:
乔安然他工作多久了?
如风面色为难,看了看严浩翔,又看了看乔安然,才视死如归的说道:
如风严少,从昨晚醒来,就一直在工作。
乔安然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如风推门离开,乔安然冷冷的勾唇,目光阴鸷的盯着面前,如同天外来人的男子,命令的语气冷到极致:
乔安然严浩翔,你不想活了吗?没事,你不想活了,就先立好遗嘱,将钱全部留给我,等你拜拜了,我就重新找个小鲜肉嫁了算了。
声音落地,男人浑身散发的清冽气息,让周围的气息变得更加低迷。空气瞬间冷到让人无法呼吸。
男人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乔安然那张泛红的小脸,嘴唇一勾,怒意十足:
严浩翔你敢。
乔安然我凭什么不敢?有本事你活下来?
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严家不能没有你,我…
严浩翔你想我活下来吗?
闻言,乔安然抽了抽嘴角:
乔安然难不成我不想,你还不活了?
此话一出,下一秒,乔安然就后悔了。
坐在他对面的某个男人,此时如同一只发威的狮子,一把就将她纤细的小身板搂紧了怀里,邪魅好听的声音,瞬间在乔安然的耳际响起:
严浩翔我不会死的。
他要活下来,就算是为了陪伴乔安然和小家伙,他也要活下来。
乔安然那你现在听我的,快点上床睡觉,睡够八个小时,我自然会喊你起来。
本以为某冰王会拒绝,没想到冰王居然点头答应的说了一个#好字。
三天之后,严浩翔出院。
在乔安然的监督之下,连王医生都感慨严浩翔恢复的神速,但是,严浩翔的身体亏空的太厉害,在出院的时候,王医生千叮万嘱,一定要好好休息,千万不能劳累。
回到了家中,前脚刚停下,后脚老夫人和小家伙便过来。
也许是听到什么口风,老夫人紧张的拉着严浩翔东瞧西看,一张老脸上布满了焦急和担忧:
严老太太小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们都在说你生病了?到底有没有事?
严浩翔我没事。别担心。
严浩翔风轻云淡的说着,摸了摸一旁小家伙的脑袋,轻声的问:
严浩翔辰兮,想爹地没有?
乔辰兮一般吧,自从有了爹地,感觉妈咪也快失去了。
小家伙酷拽的环着手臂,很沉重的说道。
虽然是很可爱的模样,乔安然的心里猛然一酸。
确实这段时间,太忙了,忙的都没有时间顾忌小家伙的感受。
乔安然辰兮,妈咪知道错了,从明天开始妈咪多陪你好不好?
小家伙摇了摇头:
乔辰兮妈咪,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现在还是跟爹地慢慢培养感情,我不着急。
我去…这是亲儿子吗?
怎么又开启了坑妈模式?
乔安然除了傻笑,竟然无言以对,这小子,跟他爹地一个德行,任何一句话,都能够将天聊死了。
而此时,贺家别墅。
贺峻霖和罗晓甜的婚期即将到来,家里上上下下都进入了准备当中。
而因为罗晓甜怀有身孕的原因,贺老爷子直接将罗晓甜在家中住了下来。
一方面是为了保护罗晓甜肚子里的孩子,二一方面,就是力所能及的培养罗晓甜和贺峻霖的感情。
自从发生了这件事情,贺峻霖就一直颓废的将自己关在屋里,什么事情都不做,就是偶尔刷一刷乔安然的照片,怔怔的望着出神,心便如同被刀绞,泪水就止不住的落。
贺峻霖十五岁进娱乐圈,各色各样的美女,他都见过,虽然以前也谈过轰轰烈烈的恋爱,但是,在那些女人身上,他找不到属于爱情的悸动。
多半是因为寂寞与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在安。悦和第一次看见乔安然,偷拍她照片开始,他居然开始为那个永远不可能属于他的女人,夜不能寐,用尽心力…
一想到这里,心尖传来的刺痛,折磨的贺峻霖又几乎疯狂,他又一次暴怒的将房间里,重新收拾一遍东西又统统砸的粉碎。
就在这时,端着午饭的罗晓甜,胆战心惊的推开房门,盯着地上一片狼藉,小心翼翼的将饭菜放在沙发前,唯一一处干净的桌子上。
望着几乎快要疯掉的贺峻霖,她只能隐忍的将眼泪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