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随欢那你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边随欢看着他,手指收紧。
边随欢难不成你还有兴趣看我换衣服?
马嘉祺冷哼一声,高傲的转身离开。
不过他气归气,还是顺手为她带上了门。
随着门板合上,所有的光线和声音都被隔绝在外,她的身体终于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人像是漫步在云端,轻飘飘的,软绵绵的,随时都要坠下万劫不复的深渊。
答应做马嘉祺的情人,这是从未有过的屈辱。
这是对她整个人的羞辱。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马嘉祺也欺负不了她多久了,她迟早要死的。
她手里虽然有顾姐姐带来的特效药,但是她不认为现在的医学可以治疗绝症。
尤其,她还是子宫癌。
边随欢在床上躺了一会,身体重新积攒一些力气,她就支着身体坐起来,换了卫生棉,穿上了他的睡衣。
楼底下,马嘉祺下去之后就拨通了简彤的电话。
骨灰其实没在他的手里,早就被他给了简彤。
因为不论怎么说,边伯贤才是简彤的亲弟弟。
边随欢到底不是亲的。
现在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该这么做。
因为,边随欢提到边伯贤的时候,眼里那种绝望的疼痛和破碎,令他喘不过气。
她比任何人都要在乎边伯贤的。
马嘉祺最近这段时间对简彤很是冷淡疏离,这让简彤内心里很是不安。
她正准备和简夫人去香山别墅‘捉奸’,出门的时候就接到了马嘉祺的电话。
简彤以为马嘉祺是来讨好她的,万万没想到,马嘉祺一开口就是要边伯贤的骨灰。
要不是简夫人还坐在车上,简彤都要爆发了,她差点没把手机给砸了,尽力维持着自己的淑女形象。
简彤嘉祺……边伯贤是我的弟弟,他的骨灰我自然会好好安葬的,你大可以放心。
简彤的声音柔柔的,带着几分委屈。
简彤嘉祺,我也是他的姐姐,你难道以为我会害他不成?你把骨灰交给我的时候,我就为他择好了一块墓地,已经下葬了。
简彤一上来,就把自己摆到了苦主的位置。
这是她最擅长的戏码,她以为马嘉祺怎么说都要心软一两分。
可电话那边的马嘉祺淡淡地道
马嘉祺彤彤,我什么都没说。
马嘉祺既然已经下葬了,那你告诉我,葬在哪里。
马嘉祺你是他的姐姐,边随欢也是。她也有权利知道边伯贤葬在哪里,也有权利去拜祭。
马嘉祺条理清晰,字句分明,带着与生俱来的冷酷。
简彤听到边随欢的名字,恨得心脏都要爆了。
她颤抖着声音
简彤嘉祺,她有什么资格去拜祭边伯贤?如果不是她逼着边伯贤为她做坏事,边伯贤怎么会跳海死去?
简彤的哭诉,像一把薄薄的刀刃,划破了马嘉祺对边随欢的那一点怜惜。
他的俊脸一沉,顿时就回想起来。
边伯贤是怎么在边水湾出事的。
边伯贤不是好东西,边随欢也不是。
他刚刚……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
他说不出一句为边随欢辩解的话,因为事实的真相就是那样。
而且,简彤压抑的哭声让他没办法再继续问下去。
马嘉祺沉默了片刻,缓缓地吐出一句话。
马嘉祺一切都过去了。
马嘉祺她想必已经知道错了。
这是他唯一能够找到的借口,那就是边随欢知错了。
但是这语言太苍白无力,因为简彤知道他在维护边随欢。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来的事情,马嘉祺怎么会维护边随欢呢?
简彤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被马嘉祺挂断。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简彤胸腔剧烈的起伏着,好啊,马嘉祺为边随欢都欺负到她头上。
边随欢那贱人,最近可真的是太得意了!
简彤垂下眼,眼神阴沉而怨毒。
她快速的编辑出了一条短信,发到了边随欢的手机上。
‘边随欢。’
‘你弟弟的骨灰,已经被我倒去喂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