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精致的眉宇之间覆盖着一层霜雪,他用力的把她甩到沙发上。
马嘉祺龌蹉?你居然说我龌蹉?
马嘉祺气不打一处来。
她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她怎么不看看她自己是什么东西?
马嘉祺龌蹉的人到底是谁,我们还没离婚,你就和其他野男人勾搭不清!
边随欢无力的倒在沙发上,头又痛又涨,身体里的毛孔都像是被灌满了冰水,她喘不过气。
也许是太疲惫了,又或许是听过这些话太多次了。
她终究没有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她鼓起勇气,泪眼迷蒙的望着马嘉祺。
边随欢马嘉祺。
边随欢那我们就离婚吧。
边随欢我累了,只要你肯放过边伯贤,我一定会带着他离开这里,跑得远远的。
边随欢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
她说着,滚烫的泪水就从眼眶里涌出来。
泪水是热的,身体却是冷的。
她已经感觉不到了。
肚子被刘耀文踹过,现在痛如刀绞。
而她的手指,也血肉模糊。
她已经走不下去了!
也是到今天,她才明白一个道理。
不管是刘耀文,还是马嘉祺,她都没有资格奢望的。
她没有勇气在追逐她的小哥哥了。
马嘉祺一下就怒了,脸色铁青的走过去。
他强硬的把软趴趴的她从沙发上拽起来,抬起她下巴,和他对视。
马嘉祺边随欢,我说过了,就算要离婚,你也没有资格逃离!你要留在这里赎罪!
言语间,马嘉祺就伸手扣住她的双肩。
边随欢如临大敌,猛地往后缩,抱住自己的衣服。
边随欢你放开我,你都要和简彤订婚了,你不能碰我!
她的小脸,惨淡而苍白,可怕得很。
马嘉祺冷着脸,把她桎梏在自己的怀里。
马嘉祺别碰你?我就是要把你踩到淤泥里,摧毁你!你骨子里不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吗?如今装出这幅样子,是为了我那个窝囊废小叔叔,还是你以前的旧情人?
此时此刻的马嘉祺,冷酷无情到如同一只恶魔。
边随欢的手腕被他捏得发疼
边随欢放开我!
她的眸子因为疼痛一点点的放空,眼前人的脸都再次开始模糊。
但她摆脱不了马嘉祺。
他就像是一个魔鬼,在这浓重的黑暗里来去自如。
边随欢艰难地挣扎着,可她的力气太小了,她今天又生病了。
她真的没力气摆脱他,于是……她只能像一具死去的躯壳那般,任由马嘉祺在她身上发/ 泄他的怒火。
每一次,她都痛到要死去,人也像是要坠到无尽的深渊里。
好痛啊。
她哭不出来,连喊都喊不出来,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哽咽声。
半个小时后。
马嘉祺穿好自己的西装,一颗一颗的系好纽扣。
他一身黑色西装,英俊挺拔,矜贵无双。
边随欢一身青青紫紫的痕迹,瘫软在那里,就如同一滩烂泥。
紧接着,一盒药重重的砸到她脸上。
痛,却抵不过心口的钝痛。
她茫然无措的睁开眼,血迹淋淋的手拿起药盒。
那上面大写加粗的字眼,彻底刺疼了她的眼睛。
事后药。
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现在居然还吃这个!
她麻木的张开咬得流血的嘴唇,自嘲地笑了。
笑声一点点的放大,她眼里的光都跟着消失了。
马嘉祺你不配生下我马嘉祺的孩子,更何况……
他无情地勾起薄唇,一字一句都成了刀锋,狠狠地往她心里戳去。
马嘉祺从明天起,你就是我的一个工具而已。
马嘉祺你若是表现得好,我可以放你弟弟一条生路。
马嘉祺所以,你想要怀孕做什么逼宫的事情,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马嘉祺这药,是你自己吃,还是我灌?
他薄唇边溢出好看的笑容,只是冷酷得很,没有一点的暖意。
工具?
她从妻子,变成了情人。
边随欢挣扎着,柔弱的身体里积攒起些许的力气。
她爬起来,一手拽住他的衣角。
边随欢马嘉祺,我都答应离婚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她的喉咙都要撕裂了。
杀人诛心,马嘉祺太狠了。
她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要被马嘉祺这么虐待羞辱?
就因为她那么卑微的喜欢他吗?所以就要被践踏到如此地步?
马嘉祺毫不心软的推开她。
马嘉祺放过你?
马嘉祺放你去和你的旧情人,双宿双飞吗?
边随欢狼狈的倒在那里,这一下是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的意识已经模糊了。
疼到了极致,她只是悲泣的落泪。
边随欢我好后悔……
边随欢好后悔啊……
边随欢后悔为什么要嫁给你,为什么喜欢你……
如果她没有半推半句的和他在一起,她现在是不是就不会遭遇这些了?
她不会一无所有,耀文他也不会因为她悔婚,而遭遇这一切……
她忍不住想,如果真的嫁给刘耀文。
他曾经对她那么好,他一定会很温柔的对她。
但她鬼迷心窍啊。
她总以为自己可以打动马嘉祺。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马嘉祺心里更暴躁,她说喜欢自己,他气。
她说后悔嫁给他,他更气,气得想杀人。
她凭什么说后悔?给他下药的人可是她!
马嘉祺不想再对她心软,于是亲自撕开了药,拿出那一颗白色的药丸。
他掰开边随欢的嘴巴,就给她灌进去!
边随欢一动不动,根本就没有挣扎的意思。
他这才带着一身的冷酷转身离去。
边随欢侧躺在沙发里,手臂无力的抱住了自己发热的身躯。
她太难受了,天地都在逆转颠倒,她觉得自己都要窒息死了。
而她包里的手机,有人正在契而不舍的给她打电话。
她不知道电话响了多久,也一直没去接,她昏昏沉沉的就在沙发上昏睡了过去。
烧得头脑发昏的时候,有脚步声接近她。
她难受地呼吸着,紧接着,一只微凉的手掌覆在了她滚烫的额头。
她听到一道很熟悉的声音。
“小姑娘,你怎么这么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