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花高质量小白兔……
种花高质量小白兔为什么我tmd还在更新?
种花高质量小白兔有毛病,真的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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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什么善恶慈悲 等什么望穿秋水
我要的,是当机立断。
尽我所能,抓住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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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之后是明亮的早晨。
挪威的冬季昼短夜长,天亮得也晚了,清晨六点多,整座森林还笼罩在一片淡淡的白雾里,等待着阳光再次照亮整片大地。
我揉了揉通红的眼睛,昨晚上哭的太狠了,现在眼睛肿的像个核桃一样,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从厨房飘来的饭香,让我清醒了一点,我寻着香气阴暗行走到了饭桌旁。
锅里的粥咕嘟作响烟雾缭绕,白鸟听到了动静,从烟雾中探头出来。
白鸟嘉尔,醒了?
是贤妻良母鸟耶!
他为我撑起满满的一碗谷物粥,放在我的面前,而他也习惯性的坐在了我对面的位置,撑起头看着我把这一碗粥吃下。
嘉尔唔……
我捧起白鸟给我盛的谷物粥,抬头盯着白鸟满含笑意的眼眸,还是那样透彻纯粹。
仿佛昨天的事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理由的我心中突然升腾起了浓浓的愧疚感。
嘉尔白鸟,抱歉,昨晚情绪失控了。
他的笑容一顿,随即又恢复如初。
白鸟没关系。
白鸟倒不是说我很开心,你能把心里难过的事都和我说出来。
他的头微微低下去,睫羽似乎是因为有些悲伤而略微颤抖,但是旋即抬起眼睛看着我。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饱含悲泣,眼角微红,浓浓的水光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来。
白鸟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支持你的
白鸟只要你开心,我怎样都好。
哪怕,你要离我而去……
嘉尔不,不是……
嘉尔我……我……
接下来的话哽在了脖子里,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因为光看着那一双只望向我的眼睛,我就已经说不出一句话。
白鸟我还盛了一碗粥放那,已经变温了。
白鸟给孩子端过去吧,这么久了只喝点药草汤,她的胃会很难受的。
嘉尔那倒是……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捧起那碗温乎乎的粥,走向隔壁房间。
太阳已经升起了,阳光透过小窗子洒向这间小小的房间,房中央的小床上拱起了小鼓包。
我知道某位小朋友已经醒了,可能是因为处在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些紧张。
我敲了敲门,斟酌了一会儿后,模仿那位挪威转校生的口音试图与她交流。
嘉尔亲爱的,你醒了吗?
芙蕾雅Yes…
她蒙在斗篷里的脑袋慢慢探出来,露出那双亮晶晶的小眼睛。
看来这个方法行得通啊。
我把手里的粥放在床头柜上,拉来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她的床边。
芙蕾雅光明精灵……
她就这么紧紧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眼中的小星星一闪一闪的。
嘉尔啊哈哈……
看来这孩子把我们认作是北欧神话里的角色了……
嘉尔我们不是光明精灵。
芙蕾雅可是妈妈说光明精灵就像太阳一样呀,你和那个哥哥的眼睛比太阳还耀眼耶!
芙蕾雅哦哦,我明白,一定是不能向人类透露你们的存在对吧?
芙蕾雅不然就会被坏蛋巨人发现,然后给抓走!
虽然有些词我听不懂,可是看着她兴致勃勃挥舞小拳头的样子,我把想要解释的话语又给咽了回去。扶着额顺着她的话讲:哦,对对对,我就是光明精灵。
算了算了,她开心就好,毕竟是小孩子。
有时候维护小孩子内心的世界,也是我们这些大人应该做的事情呢。
对了,她为什么会来这儿我还没问呢。
嘉尔亲爱的,为什么你会出现在离镇子这么远的雪山下?
芙蕾雅……
芙蕾雅哇,我好饿,我想吃饭。
像是掩盖着什么尴尬似的她撇过头去,不敢直视我越来越凝重的眼神。
嘉尔哎……
我使用了背包里的体验魔法召唤出了毛茸茸的橘色小狐狸。
小狐狸伸了伸懒腰,惬意的躺在我的怀里,时不时用头拱拱我伸过来的手。
嘉尔如果你说出来的话这个给你哦。
这是个很可行的方法,在可爱小狐狸的撺掇下,她终于张开了嘴。
芙蕾雅我说喽,你要保证你不会说我。
嘉尔可以,不过得看情况。
芙蕾雅看情况我不说。
我逗弄着怀中的狐狸,他也很配合我在我的怀里上下翻飞。
嘉尔哇。
嘉尔是谁的狐狐这么好看啊?
嘉尔真——可惜,有人摸不到这么好看的狐狐。
我故意拖着长音,然后摸了小狐狸一下,他立刻摆出了一副期待又可怜兮兮的样子。
芙蕾雅嗯,因为,因为我和妈妈吵架了……
芙蕾雅我很生气,于是就跑出来了。
她双手紧紧的攥着斗篷,脸上满是落寞。
芙蕾雅我明明不是……
芙蕾雅为什么她不相信我呢?
我坐在旁边静静的听着,她在那里诉说自己的故事。
她和大多数的孩子不一样,从小就有天马行空的幻想,这是他二人对她的评价。
芙蕾雅是真的,我真的能看见他们。
会飞的精灵,喜欢拿金币的小动物,去年冬天的时候她们全家一起旅行的时候,她还看到了鹰头狮子身体的动物 。
芙蕾雅他们不信我……
芙蕾雅说我是胡说的。
前段时间,街坊邻居家总会莫名其妙的少一些东西,小到硬币大到安东尼婶婶的订婚戒指。
芙蕾雅有预感,就是那些神奇的小动物干的事情,果不其然在。那只小动物准备去偷爸爸的手表的时候,她一把逮住了他,她给他取名嗅嗅。
因为她在看见亮闪闪的东西的时候,会很开心的收缩鼻子。
昨天她爸爸给她的生日礼物——一枚金纽扣丢了,她和妈妈急得到处去找。
芙蕾雅明明嗅嗅就是拿了我的金纽扣,但是妈妈认为是我自己弄丢的……
嘉尔于是你跑得出来,在风雪临近的时候?
芙蕾雅嗯。
她的头更低下来了,斗篷上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小雨滴”。
她也没想到她在这之后会因为意外的雪崩被压到下面。周围的气温骤然下降,空气越来越稀薄,死亡的窒息感笼罩了她的全身。
过往的记忆依依浮现在她的脑中,她有那么一瞬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意识渐渐模糊,记得后来有谁抱起了他,在风雪中穿行,那是比温暖更炙热的感觉,他呼唤着她。
这是她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永生难忘。
芙蕾雅我错了,我不应该跟妈妈生气的。
我把狐狸塞到她的怀中,她止住了哭声。
嘉尔好了好了,不哭了,来吃点饭吧。
像,实在太像了,以至于远古的记忆突然觉醒诈尸攻击我,尤其是那个会淘金币被叫做嗅嗅的生物让我想起了800年前替我在竞技场上当时的那一群小家伙。
嘉尔如果你今天乖乖的,我会给你讲个故事,也是一个能看见神奇生物的男孩子的故事。
嘉尔而且他还有一个超酷的闪电疤痕哦。
不是本人经历无语,而是现来的更有性价比。 果不其然,故事永远是哄孩子的最佳方式之一。
看着芙蕾雅狼吞虎咽的样子,我默默想着。
收拾完碗勺,我将小狐狸留下来陪她在房间里玩。
白鸟她怎么样?
在门关上后,白鸟兀然出现在旁边背靠着墙。
嘉尔还行,等她再好一点,我们把他送回去。
嘉尔还有……
嘉尔她好像把我们认作光明精灵了哟。
白鸟思索了一番,点点头道。
白鸟其实本质上还是很相像的。
白鸟我们是光之巨鸟制作而诞生的,你们给予我们灵魂。
说他们是光的孩子,一点也不为过。
嘉尔所以,我们当一段时间的光明精灵吧。
嘉尔孩子的童年是很珍贵的东西,就算不管也会悄悄碎在某个角落。
……
乌云笼罩着整片天空,又一场暴雪将至,木屋的存粮不多了。
我收拾好背包,准备去一趟粮仓。
嘉尔白鸟你不用去了。
嘉尔最近的天气不太适合你起飞,而且……
是谁在挪威森林里迷路了半天到处乱飞,硬是不想用传送,最后是鹿王给滴溜回来的我不说。
白鸟垂下头有些丧气。
嘉尔没关系,你可以在家里帮我照看芙蕾雅。
嘉尔这个是相当重要的一个任务呢,在我出门之后,需要有人能保护我的后方以及照顾小病人。
嘉尔好困扰啊,能完成这个任务的人一定让我非常非常信任吧?
白鸟我来。
完美拿捏。
该说不说,通过长时间的后天攫取我终于发现是网易逆子给崽崽留下来的衣橱和能用的道具都在背包足够大,最关键的是我能用。
最值得庆幸的是我和他的背包是联通的。
该死的网易逆子总算有点用处了。
我承认我之前骂的太大声了jpg.
我清点着背包里的物品,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打道回府。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虚弱的靠在树桩旁边,胸口大幅度的起伏,像溺水的人拼命的汲取最后的氧气。
我直愣愣的盯着他,那个人仿佛心有所感似的抬起头。那破碎的眼神和温柔的感觉,让我一瞬间就认出了他。
书虫妈妈……
嘉尔崽崽?
不是,我们之前预感要来到和我们同舟共济的“幸运儿”怎么是我的崽崽?
书虫妈妈!
我的大脑还没转过弯来,他就已经把我扑倒在地上。
他的双手死死的扣住我的腰肢,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他在发抖,他在害怕着什么。
我才离开了几天,这孩子就变这样子了?
最近可能真的水逆,已经连续捡到两个人了,家人们。
虽然很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成了那个和我们一起异世相遇的倒霉蛋,但远方隆隆的雷声阻止了我进一步的追问。
嘉尔快下雨了,和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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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匣子:
书虫的心思是六月天,暴雨倾盆的时候乌云罩顶,好像这辈子都不会散了。雨一停,又立刻豁然开朗、艳阳高照起来。
只要遇见她,不管多久的阴霾都会一扫而空,而心中澎湃生长的死域又扩大了。
片叶不生,荒凉破败。
没有一人曾驻足过,明明只需要一滴甘霖它就会长成足以遮风避雨的参天大树。
她是唯一在废墟上生长的玫瑰,灿烂且盛大。
他娇弱,却想用自己纸片一样的身板,把外敌抵御在自己身前。
身上的刺,不是防御的工具,像敌人亮出来的样子反倒像是祈求主人怜爱。
所以当卡卡提到他的player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那副样子,那副表情。
似曾相识的恶心。
生活中,人人都不易。
他们总这样说着,手却理所应当的伸长着乞讨苍天的甘露。
没有对等的立场,他们不仅想摘他的果,他们还想拔他的花。
一句简单的谢谢,却倒像是对他的施舍。
他们怎样对自己都无所谓了,但如果他们想动自己的玫瑰。
那就杀掉他们,把那些觊觎他玫瑰的人,都给——
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