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连退几步,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一颗带血的门牙从嘴里飞了出来!
众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凯哥!贺银成你疯了是不是!竟敢打人?我要向领班举报你!”
何欢妍掏出怀里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赫然传出刚才,几人羞辱的话。
“正好我也想把这些话交给领班听听,评评理呢,走不走?”
几人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贺银成,你这个卑鄙小人居然敢录音!”
“彼此彼此,你们不也卑鄙得要围殴我吗?”何欢妍也懒得用男声说什么恶心话了,比起那样,还是用拳头解决问题要有效得多。
何欢妍活动了下手腕,眼里含着几分戏谑,“正好房间没了,我现在心情很不爽,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张凯往地下淬了口血痰,“贺银成,你别欺人太甚!今天的仇我记下了!你给我等着!”
何欢妍嗤笑,“等你补完牙自讨没趣吗?好啊,我随时奉陪。”
“你!”
张凯被气得无话可说,要不是周围几人硬拉,他今天非跟贺银成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贺银成不过靠偷袭才伤了他!他要这个阴险小人后悔留在这里!
张凯跟着几人走后,严浩翔从刚才就一直放在身侧的拳头一点点松开。
天知道,他刚才听张凯说那些话心里有多愤怒!
还好没出什么事。
“你没事吧?手有没有受伤?”
何欢妍甩了甩手,“有事的不是我,哎,他们也太不厚道了,尽耍阴招。”房间被张真源烧了个精光,虽说里面除了狂躁症的药,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但至少私密,还有一张kingsize的床!
可现在什么都没了,难道要睡沙发?
像是看出何欢妍心中所想,严浩翔顿了顿,“那个,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住我房间吧。”
何欢妍当场石化,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尴尬,“这……不太好吧?我睡觉不怎么安稳的,还打呼噜,很容易吵到别人。”
“我没关系。”严浩翔摇摇头,郑重其事道,“明天训练程度会很强,如果今天不好好休息,肯定吃不消的。”
“可是……”尽管严浩翔说的有理有据,但何欢妍心里还是很纠结,不仅因为怕被发现身份,而且她现在怎么说也是个有夫之妇,怎么能跟刘耀文以外的男人睡同一间房呢?
但现在似乎……也没更好的办法?
她如果睡客厅沙发,肯定会感冒,影响比赛发挥的。
不狠狠教训那些臭弟弟,她出不了这口气!
思来想去,何欢妍最终还是妥协了。
有床睡,还能借严浩翔的衣服穿,何乐不为?
就是有点羞耻。
进了房间,何欢妍本来是想打地铺的,可刚洗完漱出来,就见严浩翔先她一步睡到了地上。
一时间,何欢妍有些不好意思了,“还是我睡下面吧。”毕竟是人家的房间。
严浩翔却随口说,“没关系。这床太软,对我脊椎不好。”
说完,严浩翔就裹着一层被褥睡下了。
拗不过的何欢妍,只好满怀罪孽感地上床,饱含愧疚感地呼呼大睡……
半夜,何欢妍是被痛醒的。
下半身传来不适感,何欢妍睁眼的瞬间就知道是自己来了大姨妈。
她立马起身,轻手轻脚从包里的暗层拿了卫生巾,匆匆奔向厕所‘放闸’……
妈呀,好疼!
……
翌日,严浩翔醒来看到的,就是面色惨白如纸的何欢妍。
“怎么了,是睡得不舒服吗?”
何欢妍强颜欢笑,摇摇头。
岂止是不舒服,她现在觉得自己每动一步就是火山喷发!
她都好几年没痛经痛成这样了,怎么这次来势汹汹?她偏偏身边还没带红糖之类的缓冲品!
面如死灰地下楼,何欢妍看到浑身没一处包扎,面色红润的张真源,在领班的搀扶下,装得虚弱得不行地走了过来。
男团五人嘘寒问暖中还不忘隐晦地向她投射无数冷箭,何欢妍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张真源一来二去就知道昨晚按他的计划走,于是又开始挑事,佯装咳嗽几声,“咳咳凯哥,你的脸怎么看起来肿肿的?是撞到什么地方了吗?”
‘咔嚓’一声,张凯直接折断筷子,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领班皱眉道,“张凯,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别破坏东西。”
男团几人趁机冷嘲热讽,“就是啊凯哥,我们不要跟某些人一样,自己明明犯了错毁了一房间的东西,不但不承认,还不赔钱!”
“可不是吗,也不知道这人的脸皮怎么就能厚成这样!”
各种讽刺的话入耳,何欢妍全当没听见,只是默默拿出了录音笔,浅笑地说,“我给大家放点好听的助助兴好了。”
话音刚落,五人全身紧绷,纷纷出言阻止。
“贺银成,你别太过分!”
“对啊,把我们逼急了,你也讨不到便宜!”
何欢妍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装出疑惑的模样,在众目睽睽间按下了播放键!
出乎五人预料的是,里面传出的竟然是……一阵悠扬轻然的音乐!
他们无不目瞪口呆,领班数落道,“在我眼皮底下,你们都敢欺负贺银成!我昨天不在的时候,你们还不上天?我说贺银成怎么今天脸色这么难看!说,你们做了什么!”
“冤枉啊,我们什么都没做!是他欺负我们!凯哥的脸还……”
“闭嘴!”张凯立马沉声打断。这些人是想把自己被贺银成打掉牙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吗?!
张凯这冷不丁的一嗓子,叫现场重新安静下来。
何欢妍想着自己终于可以清净一会儿,但没想到下一秒,昨天那个泼她咖啡的老阿姨突然过来了。
看到她手里拿了自己放在垃圾桶最底下的卫生巾,何欢妍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