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亦棠推开马应行,单手将他护在身后的女孩儿薅了出来。
不要小看单身妈妈的力气,那可是能扛着二三十斤大米上六楼还不喘气的。
马晚星只觉得头皮一阵巨痛,被她薅住的地方皮都快脱落了,疼得她哇哇大叫。
马晚星你疯了吗快放开我!你算老几敢在我们家撒野!
盛亦棠不跟她废话,直接将人丢在原地,扬起右手。
啪——!
啪——!
这两巴掌又快又狠,马晚星直接被扇懵了。
盛亦棠扬着头,声音传遍景合院每个角落。
盛亦棠这两巴掌,一个打你口无遮拦,形如市井泼妇,丢了马氏的人!一个打你没大没小,敢这么和兄嫂说话,坏了马氏的规矩!
盛亦棠但愿你能涨涨记性,以后别活得像是没人管的野鬼,否则我不介意见你一次教育你一次!
作为马氏本家最小的女儿,马晚星说是在蜜罐里泡大的也不为过。
从来都是她打别人,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打过!?
愣了足足半分钟后,马晚星回过神,尖叫着朝盛亦棠扑过去。
马晚星贱人!我跟你拼了!
马应行晚星!
马应行拦着她,警惕地看着对面的女人。
马应行弟妹,你打也打了,气了也出了,就别再和晚星一般见识!
他不由分说地将妹妹推出去。
马应行来人,送小姐回去!
佣人是!
尖利的叫骂声越来越弱,终于,室内再次落入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盛亦棠始终微扬着下巴,浑然不在意众人的眼光,高傲不可一世。
那双如同烈火焚掠过的眸子已经彻底褪去了初时的胆怯与青涩,只剩下毁灭一切的冰冷肃杀。
马嘉祺轻轻摇了摇头。
该找机会教教这丫头,情绪要用在值得的人身上,才不是浪费。
他伸出手,覆上她冰凉的手背。
马嘉祺爱妻性子烈,让诸位见笑了。
男人微笑着看向众人,沉沉黑眸平静无波,没有一丝愧疚,也不准备做任何解释。
就连傻子都能看出他的维护之意。
马连景只觉得眼睛疼。
——被他嘴角的弧度刺的!
他是弄不了马嘉祺,可还弄不了盛亦棠吗?!
马连景侄孙媳,就算晚星有错,你也不该动手打她!
盛亦棠该不该不是看原因,而是看结果。
盛亦棠环视一圈,目光所及处,无人看与她对视。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盛亦棠看,多清净。
马连景重重摔了筷子。
马连景老四!刚才晚星说的都是真的吗?她是盛家弃女,高中毕业,这些,你都清楚?
马由海靠着椅背,面容平静地像是在听天气新闻。
马由海大哥,如今咱们都不再年轻,也该颐养天年,含饴弄孙了。孩子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马连景马由海!
马连景震怒,捂着胸口剧烈喘息。
马连景你、你怎么能让这样的人进我马家大门!你就不怕祖先怪你玷污马家的血脉吗!简直是不孝子孙!
盛亦棠忍着笑,就像是在看一只跳梁小丑。
为了更好地照顾言言,她曾去学过一些临床知识,知道人在极度惊怒时的反应根本不是他这样子。
否则,还真要被这老家伙骗过去。
她看向马嘉祺。
男人轻挑眉梢,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
马嘉祺我说过,做你想做的。
于是盛亦棠微笑着站起身。
盛亦棠大爷爷,您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