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像是有汩汩暖流经过,熨帖而舒适。
马嘉祺笑着颔首,
马嘉祺好,爸爸会一直陪着你。
父女俩跟着护士走后,留下两个大人面面相觑。
马妱嫂子,我哥刚才,是笑了吧?
盛亦棠阿妱,我娃刚才,是亲了吧?
异口同声:嗷——!
盛亦棠明显有些慌乱。
言言这孩子虽然见谁都笑,但骨子里却傲娇得很。除了几个从小照顾她长大的人之外,还是第一次这么亲近别人。
她对马嘉祺的依赖,远远超过她的预料!
盛亦棠阿妱,你哥他平时就这么……
盛亦棠斟酌了一下措辞,
盛亦棠平易近娃的吗?
马妱大呼冤枉。
马妱哪儿啊!我哥生平最讨厌两种生物,一是女人,二就是小人!字面意思的小人哈!
小人?
马思舟眨着眼睛看过来。
马妱立刻出手,把她亲侄子转了个个儿,还捂住耳朵。
马妱嫂子你不知道,小舟刚出生那会儿我哥烦得跟什么似的,宁愿住在公司也不愿意回家里,说什么受不了小孩子身上的那股味儿。不过他对言言倒是真好,比亲生的还亲呢!
马妱大咧咧笑道,
马妱不过也难怪,小舟刚生下来时黑黢黢皱巴巴的,像只被压瘪的丑猴子,哪儿有言言这么白嫩可爱!
盛亦棠瞠目无语。
幸亏小家伙被捂住了耳朵,要不然听见来自亲姑的吐槽,不得伤心死了。
盛亦棠小孩子要靠养的。
想起女儿刚出生时的样子,盛亦棠摇头苦笑,
盛亦棠言言小时候也黑瘦黑瘦的。
那时候她孕中营养不足,又伤心过度,才导致两个孩子一个夭折,一个身体这般羸弱。
都是她不好。
察觉到她情绪忽然低落,马妱闭了嘴,还以为是她在吃二哥的醋。
不过言言和二哥感情好,她作为言言的麻麻二哥的老婆,不应该高兴才对吗?
马妱摇了摇头,感慨一句感情的世界她不懂,带着小舟到一边拼模型去了。
一小时后,马嘉祺终于抱着盛言回来。
盛亦棠言言!
盛亦棠连忙跑过去。
小姑娘窝在男人怀里睡得正香,手指还紧紧攥着他衣襟上的扣子。
盛亦棠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地。
她抬起头,
盛亦棠谢谢你。
男人未答话,俯身将盛言放在病床上,动作轻缓温柔。
盛亦棠上前替女儿盖好被子,错身的瞬间,正对上他衣袖上的血。
盛亦棠你的伤口……
马嘉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是伤口受到重压,又崩开了。
盛亦棠伤口崩开了,需要马上处理!
盛亦棠不由分说地拉起他,急吼吼朝急诊科跑。
要不是为了抱言言,他的伤口也不会裂开!
女人焦急的模样极大取悦了他,一句“没事”在喉咙里打了个转儿,又咽了下去。
马嘉祺任她拉着,跑过一个个科室,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终于到了急诊科,医生给他重新包扎,那小女人就一旁担忧地等着。
盛亦棠要不要紧?很痛吧?
她紧张地问。
马嘉祺想了想。
不痛,她可能转身就跑回去陪言言。
痛,可以呼呼。
于是面无表情地转过脸。
马嘉祺痛。
还强调一遍,
马嘉祺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