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哪个龟儿子敢灭你爸爸的灯?!出来!
张真源吆喝着,脚趾头不妨踢到了什么,顿时疼得嗷嗷叫唤。
张真源哎呦疼死爷爷了!到底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老子地盘上——哎呦!
左颊突然被狠狠揍了一拳,腥锈味顿时在口中蔓延。
张真源又疼又怒,抄起手边的棒子发了狠似的朝身后挥过去。
张真源我打死你丫——嗷!
手腕被人大力钳住,那人起脚在他腰上用力一踹,张真源顿时觉得自己被劈成了两截。
只能躺在地上嗷嗷求饶。
张真源哎哟,爷爷,我错了,爷爷饶命啊!
马嘉祺收了脚,示意丁程鑫打开灯。
眼前白光骤现,张真源下意识眯起眼,却被人拎着领子揪了起来。
马嘉祺盛言在哪儿?
张真源盛言?什么盛言?爷爷饶命啊!
马嘉祺手腕收紧,
马嘉祺就是你下午从幼儿园带走的那个小女孩,人在哪里?
张真源死死攥着衣襟,生怕自己稍微松开就会被立刻勒死。
张真源爷爷饶命!人、人是我带走的,我把她藏在老家的地库里,我这就带你们去!
马嘉祺松开手,也不怕他逃,一行人来到张真源的老家。
地库门打开的刹那,一股霉味儿扑面而来。
下面并没有人。
丁程鑫臭小子,敢骗我们?
丁程鑫挥着拳头,手指还没碰见张真源的头发丝,这货顿时瘫跪在地上。
张真源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把她藏在这儿的啊,怎么、怎么会不见了啊?
盛南月疯了似地扑上来,扬手连抽了他两巴掌。
盛南月你是怎么搞的,一个大活人还能看丢!嘉祺你相信我,我只是让他把盛言藏起来吓唬一下盛亦棠,并没有想害她啊!嘉祺你一定要相信我!
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一步步走近,盛南月一步步后退,直到无路可逃。
盛南月嘉祺,我......
马嘉祺盛南月。
马嘉祺垂下眸子,黑眸蓄满风暴。
他勾了勾唇角,眸中有嗜血的光闪过。
马嘉祺你最好祈祷盛言没事,否则,我会让整个盛世陪葬。
盛南月看着他,喉咙里发出#嗬颌的声音,却不能拼凑成一个完整的音节。
浑身的力气似都被那双眼睛抽空了,她瘫在墙角,每一根骨头都在发抖。
她发誓,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她绝对不会再去招惹这个男人!
可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
越往山上雾气越大。
盛亦棠心急如焚,油门踩到最大,赶到那座废弃的仓库时,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不到半分钟。
男人盛小姐果然很准时。
空旷幽寂的树林突然响起人声,那声音扭曲变形,像是有无数只指甲同时滑过黑板,激得人寒毛都竖了起来。
盛亦棠顾不得害怕,急忙问,#我女儿呢?你不要伤害她!
男人你女儿目前没事,不过一会儿有没有事,可全看你了。
盛亦棠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声音喋喋笑着,过了半晌,才幽幽道,
男人很简单,只要你给我下跪磕头,并承诺永远退出这个行业,我就放了她!
盛亦棠想也没想,双膝磕在冰冷的山石上。
盛亦棠好!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伤害她!
似是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这么轻易就同意下跪,那人顿愣住了。
空气中传来明显的抽气声,男人立刻摘下变声扩音器,发了条信息:
男人大哥,她跪了,咋办?
指令很快传回来:
大哥这深山老林连个鬼影都没有,她跪下有个屁用!老子被她害得颜面尽失,连工作都找不到,必须要当众出了这口恶气才算完!告诉她,明天早上九点,如果我没在世纪广场看到她跪地自辱,就等着给她女儿收尸吧!
盛亦棠没有片刻犹豫就答应下来。
盛亦棠我说了,让我做什么都行,但是我要确认我女儿平安无事!
男人怎么确认?让你们见面?别做梦了!
盛亦棠让我听听她的声音!
空气重又归于安静。
四周雾气濛濛,盛亦棠紧紧攥着手心,用尖锐的刺痛来麻痹内心的不安。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稚嫩的童声在山林间回荡。
盛言妈妈!
盛亦棠瞬间泪如雨下,不管不顾地朝仓库奔去,
盛亦棠言言!
男人站住!你给我站住!
那男人的声音气急败坏,
男人你这娘们,果然跟大哥说的一样狡诈!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剁她一根手指你信不信!
盛亦棠好,我不动,你别伤害她!
盛亦棠连忙停住脚,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生怕再次激怒他。
双方都没有再说话。
冷风吹来,盛亦棠跪坐在地上,掌心下是冰冷坚硬的泥土。
丝丝凉意顺着指尖缠绕而上,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几个小时发生的一切不断在脑中回荡,那个人说的每一个字都被她拆开重组,试图找出一丝线索。
他刚刚说……大哥?
难道绑走言言的,不只是一个人?!
周遭一切似乎都陷入静止,盛亦棠大口喘着气,脑中有念头飞快转动。
他们绑了言言,一不要钱,二不要命,只是让她去世纪广场下跪,究竟是为什么?
早九点的世纪广场正是人流高峰,要是有人跪在那儿,绝对会引起全城瞩目。
还有退出建筑行业……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正常绑匪该有的要求啊!
盛亦棠脑仁涨得厉害,余光瞥到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的工作证,烫金色的马氏Logo在月色下格外显眼。
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难道,是她工作上得罪了人,对方想故意羞辱自己?!
一定是这样!
否则根本没法解释对方的这两个要求!
可她回到榕城还不到半月,参与的工作寥寥可数,究竟是谁下如此狠手!?
盛亦棠紧紧咬着唇,手指扣进地上冰冷的土里,心里发狠似的念着一个名字。
该死的马嘉祺!
早在路上就给他发了信息,怎么这么久还不到!
……
越野车在浓雾中疾速穿梭。
丁程鑫紧紧盯着屏幕不断闪烁的小红点,
丁程鑫快到了,还有2公里!
话音刚落,车子原地漂移,轮胎与砂砾的摩擦声几乎要刺破他的耳膜。
丁程鑫卧槽!都什么时候了你丫还想着炫技!
马嘉祺离近了容易打草惊蛇,我走过去。
马嘉祺迅速摔上车门,身影很快消失在浓雾里。
马嘉祺看好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