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接过来打开来看,上面写道:“小弟与嘉祺兄一见如故,如今你我金陵重聚,小弟在怜香阁设宴一席、摆戏一台,届时金陵四少齐聚,不醉不归。小弟,亚轩。”
马嘉祺看了帖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宋亚轩是他姑姑的家子、自己的堂弟,从小不学无术,只爱沾花惹草、吟诗听戏。
次日,马嘉祺到了怜香阁,见大堂内搭着偌大的戏台子,下面是一桌桌的散座,听戏的人已经坐了大半,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包间。
在座已经有三个人,他的堂弟宋亚轩、珠宝业杨家的长子杨铭昱、还有盐商段家的公子段佳航。
宋亚轩一眼看见门外进来的一身西装笔挺的青年,推开坐在他腿上给他喂酒的小旦,站起来大声招呼道。
宋亚轩“表哥!就等你了!”
马嘉祺落座后,宋亚轩便将两位介绍给他认识,马嘉祺与他们寒暄几句,就将从西洋带回来的玩意儿赠给几位做见面礼。
席上一道道菜开始流水似的摆了上来,伴着几声梆子响,婉转的二胡拉着过门儿,就见戏台上走上来几位袅袅婷婷的身影,开始唱起《西厢记》来。
几个人便一边听戏喝酒一边闲聊起来,宋亚轩放下酒杯说道。
宋亚轩“表哥,我们都有四年没见面了!想当年我们还在一处玩耍呢!”
宋亚轩“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在家娶房媳妇享乐是真,干嘛要去那劳什子的军T局当兵?”
宋亚轩“rb人来了我们躲还来不及呢,你却往枪口上撞!”
段佳航大眼一转,插嘴道。
段佳航“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整日就知道玩乐,回来就享乐,那什么美利坚的洋军校岂不是白念了吗?”
马嘉祺笑了笑,只说了句。
马嘉祺“国难当头,只求出一份力!”
旁边一直专心听戏并未吭声的杨铭昱却突然说道。
杨铭昱“这话是有理的!我们虽然没有嘉祺兄戎马征战的理想,却也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做些事。”
杨铭昱“rb人越发猖獗,前些天我爹还派我去给城外饥民们送粮,真是穷苦可怜得紧……”
一时间气氛沉重,宋亚轩忙转了话题说。
宋亚轩“表哥,听说舅妈给你定了门好亲事,我们可都羡慕的紧呢!”
段佳航笑着打趣说。
段佳航“你自己都妻妾几房了还羡慕人家?”
几人便纷纷向马嘉祺道了贺。
正说话间,本来乱哄哄的楼下突然鸦雀无声、戏曲也停了下来、几位戏子在台上无错的立着。
从门外进来的是两队荷枪实弹的rb军人,分别在大厅两旁站定后,门外迈进一位中年rb军官,身旁跟了一位年轻的少佐。
那军官走到第一排落座后,便脱下大衣递给手下,带着白色手套的手一挥,用日文吩咐道。
松井野次郎“继续唱!”
戏子们愣了几秒后又继续有板有眼的唱念做打起来,楼下的客人们也恢复了些生气。
坐在楼上的马嘉祺向楼下望了眼,他几乎是瞬间认出那位年轻的少佐正是东京港渡轮上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