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严浩翔被邀请参加一场晚宴。
西装革履的他,一亮相便吸引了在场所有女人的目光。
何曼曼混在一众名媛堆里,看着严浩翔,一起发出惊呼。
何曼曼好帅!听说严浩翔还没有固定的女朋友,我今晚是不是有机会了!
女生D严浩翔很难搞的,人家都说,他根本不喜欢女人。上次有女人向他搭讪,听说被怼的好惨!
女生E那是因为还没遇上真爱!哎,曼曼,你家刘二公子,刘少呢?今天怎么没陪在你身边?
何曼曼盯着严浩翔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件蓄谋已久的猎物,她轻轻抿一下杯中的酒。
何曼曼你们别乱说,我和刘琛只是好朋友。
何以宁和她爸爸死后,何家就成了她和她妈妈的天下,何曼曼的身价水涨船高,还钓到了刘琛这样的高富帅。
但自从听了严浩翔的名字,何曼曼便再也无法安于现状了,严家才是蓉城,乃至全国最顶级的豪门,相比之下,刘琛家只能算二流,当个备胎可以,真想娶她,她还不甘心呢。
瞄着严浩翔好像去了另一个房间,何曼曼跟上去。
躲在外面等了片刻,便见严浩翔冷着脸从里面出来,何曼曼迎面走向他,努力绽开最甜美的笑容。
何曼曼严先生,你好……
过道略窄,男人的肩撞在她身上,何曼曼被撞的一踉跄,手很自然就攀上严浩翔的手臂。
严浩翔拿开!除非这只手你不想要了!
耳边传来一道凌厉的声音,透着千年玄冰似的寒,何曼曼手一缩,马上就松开了。
何曼曼抱歉,我刚才身体失去平衡,不是故意……
她刚开口解释,男人已走远,高大挺拔的身影,高冷十足,让人无法侵犯。
何曼曼跺了下脚,刚才严浩翔竟然看都没看她一眼,她还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呢。
丧气的回到晚宴现场,遇上徐达一脸殷勤的迎上来。
徐达曼曼小姐,今天怎么没看到刘少?
何曼曼正心情不好呢。
何曼曼我和谁交往,用和你报备?你他妈谁啊!
徐达被怼的讪讪的,却还是厚着脸皮问。
徐达曼曼小姐,你知道李董认不认识一个叫何以宁的女人?
何以宁三个字,让何曼曼头皮一麻,她瞪大了眼睛,身体摇晃着差点腿软的跌坐在地上。
何以宁不是五年前就已经死了吗?何曼曼记得,她妈亲口跟她说的,把她扔入江水里,溺毙了。
十一月的江水很冷,就算冻也冻死了!五年,只怕骨头都烂没了!
何曼曼什么何以宁?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认识,我妈就更不认识了!
何曼曼白着脸走开了,徐达不明就里,狠咬下后槽牙。
好啊!他竟然又被何以宁这个女人骗了,人家李兰根本就不认识她。
她以为仗着自己姓何就能跟人家攀上关系?
呸!被她连摆两道,看他不搞死这个女人!
角落里,徐达恶狠狠的给下属打电话。
徐达给我盯紧何以宁这个女人,先打断她一条腿!连老子都敢耍,她活腻了!
骂骂咧咧挂了电话,一抬头,不远处,蓉城的财神爷严浩翔慵懒的靠在吧台前,修长的手指间擎着一杯红酒,酒杯送至唇边,他微微偏头,像在轻嗅酒的香气。俊眉深眸,棱角分明,眼角眉梢,是高高在上的倨傲。
身边两个同样身份尊贵的男人向他恭维着什么,同时报以小心翼翼的笑容。
徐达没想到,他一心想要巴结的对象,就在面前。
他赶紧理了下衣服,走向那个矜贵的男人。
徐达严总,那天我没搞清楚状况,说错了话,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包涵。
徐达点头哈腰的,想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严浩翔再怎么样,也会给他几分面子。
可是严浩翔薄唇轻轻抿着杯中的酒,却没说话,甚至眉毛都没挑一下。
徐达背后热烘烘的。
徐达我知道严总,肯定不会和我们这些小人物计较的。那个,关于合作的事……
严浩翔合作?
严浩翔终于开口,语调却是睥睨的,他扬手,将他喝了一半的酒杯欲交给徐达,徐达殷勤的赶紧去接。
可是他却没松手。
徐达对对,策划书已经交给马特助了,想必您已经看过了,我们荣达地产是很有诚意的……
严浩翔严氏何时要跟阿猫阿狗合作了?这馅饼砸在你身上,你敢接吗?
徐达我……当然,只要严总给机会……
严浩翔手上的酒杯突然松开,徐达没接住,铮的一声,酒杯掉在地上,粉碎!
徐达有些傻眼。
徐达严总……
猝不及防的,严浩翔一脚踹过来,徐达身体飞起,直撞到墙上,又扑通摔下来,捂着断掉的肋骨,疼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别说周围的宾客了,就连他的助理马嘉祺都吓了一跳。
他们严总虽说平时也不近人情,可这突如其来的火气从何而来。
马嘉祺忙不迭的追上去。
助理马嘉祺严总,这又是哪出?不过一个小角色,怎么还让您亲自动手了。
严浩翔冷着脸,从管家手里接过外套,披上就走。
严浩翔告诉他,打狗也得看主人!再不明白,下次就不是断几根肋骨了!
打狗?
马嘉祺心想,谁是狗?突然,他想到了白天在酒店前看的那一幕,他一拍脑门儿,我靠,严总是为女人出的手!
头一回呀!
虽然换了张大床,奈何肚子疼的厉害,何以宁一夜翻来覆去,没怎么睡。
天亮了,她白着脸起床,用电饭煲给深深和浅浅煮粥。
两个孩子还睡的香甜,深深的小脚丫露在外面,肉乎乎的,何以宁忍不住捏了捏,又替他拉过毯子盖上。
小腹又是一阵绞痛,何以宁直疼的弯下腰去。
五年前,她在初冬的江水里抓着浮萍,泡了将近一夜,后来生下孩子后,每次来例假,都会痛的要她半条命。
昨天被张珍珍欺负了一下,昨晚更是疼的她一夜没睡。
门开了,严浩翔从外面进来,他将一包红糖姜茶往桌子上一掷,一低头,才看到何以宁蹲在地上,头发乱蓬蓬的,还顶着鬼一样惨白的脸。
她的表情十分痛苦,看着,不像是装的。
严浩翔不舒服?
严浩翔高大的身体在她面前笼下一道暗影,即使是关切,也透着矜冷。
何以宁还好……
终于缓过这阵疼痛,何以宁蹒跚着站起来,腰间一紧,她已被男人抱起来,放在了那张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