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他是个男的

炽羽仙子听惯了白狐的油腔滑调，倒也不以为然，经他提醒便想起自己的疏忽来，方才光顾着与他闲聊，将玄月给撇开了。

炽羽仙子转头看去，喝得半醉的玄月魂形漂浮于半空中自个儿舞弄着酒壶，也不理会白狐与她没完没了的叙旧。

玄月原身是龙，自带万年修行人身，长得高大魁梧，眉宇如画，眼睛大又圆，鼻梁恰到好处地配搭着嘴巴镶嵌在国字脸上，妥妥的神尊福相，这像化出的世间皮囊，算得上三界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了。

白狐见玄月的样貌，也难免要现场夸赞他一番。

炽羽道：白艺，他是个男的，你看得也太痴迷了，莫不成换了口味，男的也喜欢？

这个被炽羽仙子唤作白艺的狐狸回了一下神。

白艺道：敢问哥哥怎么称呼？

炽羽道：他是天帝长子——玄月。

白艺喃喃自语道：玄月太子，他就是玄月太子。

玄月听闻有人唤他太子，好像受了刺激般，唤出把剑从地凌空而起，一手扬起剑舞出翩翩招式来，另一只手则拎着酒壶往嘴里倒去。

刹那，只听得桃林中一阵“唰唰”轻响声，剑气所触及处皆是粉色花瓣飘落一地。

白艺拍掌赞道：好剑。

炽羽制止道：玄月，这可是师父精心培育的桃花，不容你糟践，快快停下来。

玄月却是充耳不闻，不管不顾地肆意舞剑，或许是他喝得太多，或许是他舞得太用力，不一会他还是轻飘飘跌落下来躺在了地上。

一袭白衣的玄月浮在粉色花瓣上沉沉睡去，惊呆了白艺。

炽羽仙子叹息一声。

炽羽道：他喝醉了。

白艺略有所思，没有回应。

炽羽道：夜更了，风凉了，我得先送他回去。

白艺痴痴笑道：都说是英雄救美，你成了美人救英雄。

炽羽仙子一掌将白艺拍了出去。

炽羽骂道：又从人间学些不伦不类的东西回来调戏你姐姐我，快些回去吧！若被师父看见你上山来，小心将你炖了。

白艺被炽羽仙子一掌拍到了山下，无奈地摇摇头离去，谁让自己技不如人，挨打也算正常。

炽羽自言自语道：师弟，起风了，我送你回去吧！

说完便唤了件斗篷盖在玄月身上。

月光似水，却温柔地停留在这一刻，炽羽仙子很留恋这样的月光，她静坐着熬到大半夜，才施法将玄月送回寝宫，还不忘喂了他一颗醒酒丸，待她离去时天边已经泛白。

第二日傍晚，玄月来给炽羽仙子道谢。

青莲（玄月）道：师姐，昨夜有劳你了，见笑。

炽羽笑道：以后少喝点。

她永远像大姐姐带小弟弟那般平和慈爱，呵护着他。

青莲（玄月）道：师姐，那个、那个，我没有失态胡说吧！

炽羽仙子回想昨夜玄月的哭啼，面露难色正想敷衍一二。

北方大帝却现身打断。

两人见了师父，忙低头作揖问好。

青莲（玄月）炽羽：师父。

北方大帝道：炽羽，香炉里的供品该收了，快去吧！

炽羽吐了吐舌头。

炽羽道：师弟，师父吩咐我做事了，我走了。

说完便一溜烟逃开了，的确想回答玄月问的这个问题，于她来说很难，幸好师父替她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