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归还主将

回俱乐部的路上，绪哥一直在旁敲侧击的问我和俞亮到底到哪一步了。好在我的嘴巴紧，一个字都没多告诉他。

于是这天下午，在我这儿碰了壁的方绪，就只有到俞亮这儿来问了……

俞亮师兄！

这时候绪哥还在复盘，看到俞亮来了，赶紧说：

方绪你来了？正好和我下一盘。

俞亮师兄，我还想最后再争取一次，你就当是帮了我。

方绪低头看着棋盘，打断他说：

方绪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合同我已经给他了。

俞亮（疑惑）给谁了？

方绪（笑）时光啊！不是你哭着喊着让我签他吗？

俞亮（眼神漂移不定）我……我没有哭着喊着，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方绪（开玩笑）是吗？嘶！……可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啊？正好字还没签，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俞亮以为他师兄要改主意，赶紧阻止说：

俞亮师兄，你再考虑一下吧！

绪哥一听笑的更开心了，思考了片刻又说：

方绪不过，就算他不是最强的，我也已经想到了他的队里的其他作用。

俞亮你的意思是……你有其他的安排？

方绪等我试验一下再看看吧！

俞亮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方绪（赶紧拦住他）哎！别急着走啊！你女朋友还在里面练棋，你急什么？

方绪陪我下一盘吧！听说你和穆清春下了一局，丢了主将的位置？

俞亮放心，我很快就会拿回来的！

方绪好……哦，对了，我有些好奇，你那天是怎么输给他的？小玥告诉我说……你是因为那本兰因寺的棋谱？

俞亮（小声嘀咕）嗯……有一部分原因确实是我没有静心……

方绪（追问）那另一部分呢？

俞亮……

俞亮依旧以沉默回应，他总不能告诉方绪，那天穆清春用我来做赌注，让他整个人都不平静了。

方绪见他没回答，也没再追问了。

新一轮的围甲联赛开始了，这还是我第一次以围达队主将的位置参赛。

由于今天的对手和我势均力敌，所以最后收官的时候，我只是险胜。

所以第二天男子组比赛结束以后，穆清春第一个从赛场里走出来的时候，他看了我们一眼，刚打算就这么走过去，却被岑钰姐拦住了去路。

岑钰哎！等等，不知道穆主将今天的对局如何？

穆清春（小声）愿赌服输……我先走了。

桑玥那俞亮呢？他赢了没有？

他微微点了点头，就向我们告辞，独自走出来场外。

上帝视角：

方绪你怎么在这儿？

晚上，方绪从赛场走了出来，看到穆清春在雨中打着把伞，站在他的车旁边。似乎是特意在等他过来。

穆清春今天比赛我又输了，对不起啊……以后的比赛我愿意当第三台，主将我还是不行。

方绪这个事儿，我管不了，你要自己去跟俞亮说。

穆清春那可不行！抢过来又还回去，这事太丢人了，我可不干，你直接安排吧。

方绪好，不过下次，我让你当主将的时候，你可不要拒绝。

穆清春当我真的觉得我自己可以的时候，我也不会谦虚的……走了，绪哥。

方绪好

（上帝视角结束）

当穆清春走了几步后，他抬头，突然看到不远处的这么一幕……

我看到俞亮从赛场里面出来了，赶紧打着伞迎了上去。

桑玥你怎么在里面待了那么久？你不是赢了，为什么还要复盘那么久呢？

俞亮（笑）每次比赛都是一种经验的积累，所以无论输赢，之后都值得去深思每一步。

桑玥那我们现在……穆清春？

我本来想问他我们怎么回去，却在这时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穆清春。

穆清春（走了过来）今天这局，我输的心服口服，看来暂时，还是你更适合当主将。

俞亮（笑）围棋的真谛应该是共同进退，有舍有得，顾全大局……

俞亮所以只要围达队能达到那个高度，你我谁做主将，其实都一样。

穆清春不好意思桑玥，那天……是我有点失礼，在这儿和你道个歉，你别放在心上。

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桑玥既然我们都说开了，那也就没事了，以后就都好好训练，专心备战以后的比赛吧！

穆清春那天的举动，无疑是上次我们那差点擦枪走火事件的导火索。

其实他今天能主动来找我们和解，我还挺意外的。

穆清春那……我就先走了。另外，祝福你们……

说完，他就独自走进雨中。

桑玥（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你这主将的位置总算失而复得了啊！

俞亮那又怎样，又没什么奖励……（不满）他人都走远了，你怎么还看他啊？

桑玥（笑）噗嗤！好好好，我不看了还不行吗？……

桑玥走吧！晚上想吃什么？我们两大主力都打了胜仗，可得好好庆祝一下……

俞亮这还差不多……

桑玥那就，一顿火锅？

火锅店里，我用手撑着下巴，头微微倾斜，透过逐渐升腾起的热浪，盯着坐在我对面的俞亮看。都看的他有些不好意思。

俞亮你干嘛一直盯着我？

桑玥嘿！你这话说的……我不能看你，那我刚才看别人，你又吃醋不允许，那我该看什么？

桑玥涮火锅的菜还没上呢，我也看不到菜啊！

俞亮（辩驳）我没吃醋，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桑玥那我现在就给穆清春打电话，告诉他我的喜好，反正我是你们上次对局的赌注之一，而且那局棋是你输了。

俞亮（沉声）你敢打一个试试？

我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看了眼他的脸色，就把手机放了下来。反正我本来也就没打算把号码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