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要将公主送进宫门的事情,没多久就传遍了旧尘山谷,百姓们围在大道上,等着一睹长公主芳容,宫廷护送的仪仗,随宫尚角一起前往宫门,期间,长公主一直坐在马车内,未曾说话,也未曾露面
宫门的大门早已打开,由执刃宫子羽为首,徵宫宫远徵在侧,站在中间等人,眼看着那阵仗越来越大,宫子羽他们便带着人走过去,随着马车平稳落地,宫尚角转身,抬起了手,马车的车门打开,一道纤细的身影走出,扶住宫尚角的手腕,下了马车
在看到沈暮倾的时候,宫远徵站在那里,负手而立,那宫廷护送的仗势庞大,由宫尚角为首,带人进入宫门,皇宫的人在宫门口,没有跟进来,进来的只有长公主一人,带着面具,遮住了半边脸颊,一身水粉色的衣裙,跟在宫尚角身边,宫远徵看到了她手腕隐约露出的一点溃烂的地方,想来这便是皇帝说的怪病了
看着这个弱不禁风,看起来武功都没有宫紫商好的长公主,宫远徵有些不屑的笑了一下,也不知有意无意,开口说话了:
宫远徵“你就是王城来的公主,带着个面具,怎么,见不得人吗”
宫子羽“远徵,不得无礼”
宫子羽连忙小声提醒,连带着宫尚角都投过去了一道责备的视线,宫远徵回过神,也反应过来这么说话不好,只是他习惯了而已:
沈暮倾“无妨”
公主说话了,却没有想象中的尖酸刻薄:
沈暮倾“小女沈暮倾,见过徵公子了”
沈暮倾“日后,还要劳烦徵公子替我瞧病”
宫远徵一肚子的不满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她温温柔柔的话给堵了回去,话被堵在嗓子里的感觉并不好受,他张了张嘴,憋的脸色都有些不好了
见宫远徵不答,宫子羽连忙把求救的视线投给宫尚角,那人平凡的把话接过来:
宫尚角“长公主放心,远徵弟弟医术高超,定能治好公主的病”
宫尚角“公主一路周车劳困,想必已经累了,殿内已经备好宴席,请公主移步”
说着,宫尚角抬手作揖,行了礼,见自己哥哥如此这般,宫远徵便更气不打一处来,但宫尚角如此,便是在提醒他,所以宫远徵也不情愿的抬起手,照着宫尚角的样子,行了个礼
沈暮倾此行并未带贴身婢女活着侍卫,自己一个人走在那里,看着孤寂了些
殿内宴席丰盛,都是按长公主的喜好来的,只是沈暮倾看起来,似乎兴致不高:
宫子羽“公主此行,为何没有带婢女啊,有疾在身,总要有人时刻贴身照料才好”
沈暮倾坐在那里,对宫子羽轻轻笑了一下,淡淡道:
沈暮倾“执刃有所不知,我这病会传染,不能与人接触,便没有带贴身的人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宫尚角在扶她的时候,选择用带着护腕的小臂,而非手掌:
宫子羽“传染?”
宫子羽“这么严重吗……”
宫子羽没忍住嘀咕了一嘴,立马就迎来了宫尚角警告的视线,连忙解释道:
宫子羽“公主不必担忧,既然来了宫门,那就大可放心,远徵弟弟可是门中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定能治好你的病”
宫远徵忽然冷哼一声,端着酒杯,不轻不重的说:
宫远徵“治病救人我不擅长,下毒解毒倒是可以”
宫尚角视线一动,伸出手,给宫远徵夹了口菜:
宫尚角“吃饭”
他抿了抿嘴,知道宫尚角这是不让他再说下去的意思,就乖乖低头吃饭了
被莫名其妙针对了一下,沈暮倾但是没觉得有什么,反而笑笑说:
沈暮倾“早就听闻,宫三先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药理天才,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想必能力定然出众”
宫尚角“公主过奖了,远徵尚未及冠,说话胡闹了些,还请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沈暮倾淡然一笑:
沈暮倾“无妨,徵公子性情直率,这是好事”
她低头吃了几口菜,看起来脾气还真是好,宫子羽还以为公主得有多难伺候,现在看看,沈暮倾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性子温和,面对这么毒舌的宫远徵都不带生气的,看起来人应该不错
这么想着,宫子羽脸上的笑容不由得轻松许多:
宫子羽“对了,公主自己一人来到宫门,平日若是觉得无聊,可以到羽宫或者商宫来,阿云跟紫商姐姐都是女子,凡事也能多照料一些”
说着,坐在旁边的云为衫也对沈暮倾点了点头,一脸温柔的笑容:
沈暮倾“多谢执刃了”
宫门久居山谷,外界对其知之甚少,来的路上能看到的岗哨就已经数之不尽,暗地里的就更不知道有多少了,想来这执刃夫人跟大小姐也不简单,说多错多,她自己待着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