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见不得小姑娘哭呀,我要是有你那么狠的心,我也不管她。”君子言啧啧几声,“你也是,别总是做出这么生人勿近的样子嘛,会把小姑娘们吓跑的。”
越之炀反问道:“吓跑了又如何?”
君子言:“找不到老婆。”
“……”
服务员去缓和情绪了,君子言也没想着再叫人来,自己上前去伺候越大少爷,边倒酒还边没好气道:“你看看你这个臭脾气,谁忍得了。”
“不是有你?”
“我要是能陪着你一辈子就好了,”他摇摇头表示不认同,“你以后不要娶人的吗?我不要的吗?还指望我给你养老送终?那你可想太美了好吧。”
越之炀抬眸,看着弓着腰给他倒酒的少年,目光灼灼:“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
君子言猝不及防被哽住,倒完酒后尴尬地摸了摸鼻头,“这不是怕你以后找不到对象嘛。”
“我找不到对象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有没有关系的问题,这是身为你兄弟见不得你摆着个臭脾气到头来没人要,你明白吧?”
“不明白。”越之炀冷笑一声,“庄蝶不是喜欢我吗?”
君子言:“……”
默了默,好半会儿他才开口,“你对庄蝶有意思啊。”
“我对她没意思,你怎么理解到这个点上了。这是两码事。”生怕他误会,越之炀急忙出声解释,尽管声音有些僵硬不自然。
“我没误会。”君子言有些奇怪地瞥了越之炀一眼,他总感觉对方好像有什么异样的情绪,但是又说不上来。“我不喜欢庄蝶,你要是对她有意思,那我也没办法。”
“不可能。”越之炀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地道。
心里已经装下了一个人,又怎么能容得了其他。
……
吃过饭回到家已经很晚。
君子言啥也不管地冲回自己的卧室,趴在床上。
放空自己的脑袋,缓了一会,他才艰难地从裤兜里掏出之前被打爆了的电话。
当时吃饭的时候电话就一直在嗡嗡嗡的响,君子言被吵得实在不耐烦,忍无可忍干脆关了手机。后来一路上他心里装着事,一直发呆看窗外,就更没有想起自己手机被夺命连环call的经历。
给手机开好机,君子言点开通话记录,第一条就是大红色的人名备注。
打了三十多次。
君子言啧啧了几声,点进去回拨。
好一串嘟嘟嘟的声音过后,对面高昂又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太行了你,还逃课去了!你逃课逃哪去了,啊?”
君子言声线慵懒又肆意,“魏老师,真关心我啊。”
“放屁,要不是物理老师突然在课堂上问你去哪了,我怎么知道你逃课了!”魏畅简直无语,“班主任知道这事之后还把我喊去了,一个劲在那问我你去哪了,我又不知道你在哪,我委屈死了啊我。”
“逃课去了呗,我之前是没干过吗,这么大惊小怪?”
“那谁知道这回被发现了,你还把我连带了诶,这可是有精神损失费的啊。我还是劳苦力呢,跑了一整个学校没看到你人影!”
“是是是,魏老师,您辛苦了,消消气。”君子言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行了,我明天回学校问问什么情况,不过估计班主任直接会找我。”
魏畅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明白?!”
君子言尴尬咳了几声,讪讪道,“学校老师不就这个尿性吗。”
在以前那个学校的时候,最初逃课后回来老师都会把他拉去做思想教育,后来发现这家伙太叛逆了,屡教不改,干脆就放弃了。
换到任何一个学校,君子言觉得都一样。
反正他以后还会逃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