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书生and军阀（11）

余星走后，三人都盯着顾斓。

顾斓虽然看不见了，但还是感受得到自己一直在被盯着的。

“你们……能不能别一直盯着我……”

“我不明白，你刚才为什么要帮我们？我们可是情敌。”

顾斓淡淡一笑：“情敌？可我不喜欢他呀，所以我们算哪门子的情敌呢？”

三太太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不喜欢大帅？那你为什么要做他的正房太太？”

顾斓无奈一笑，耸耸肩：“你看我有得选吗？他拿我爹娘的命威胁我，我敢不听他的吗？”

四太太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目光呆滞：“所以，你是真的瞎了？”

“怎么，还有假吗？我总不至于为了博取他的同情把自己的眼睛弄瞎吧？我是疯子吗？不过刚才即使没有我，他也不会杀你们。”

“为什么？”

顾斓浅笑，指着二太太：“因为你的眼睛像我啊。”露出笑靥。

二太太的表情瞬间僵住了。这是事实，可从顾斓口里说出来，总是让人有些震惊。

“说实话，从一开始看到你们第一眼，我就知道他的用意，但我觉得他是个疯子。既然他不爱你们，又为何要将你们困住？他爱我，所以他要毁了我。”无奈摇摇头，“真是个疯子。”

三人微微一愣，都低下头。

“之前大帅他不是这样的，他人很好，我是因为在战乱里失去了父母，大帅可怜我才收留我的。”事到如今，二太太竟然依旧在替余星辩解。

顾斓淡淡一笑，懒懒散散地躺在床上：“你们所看到的余星，正是他想让你们看到的。不过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说我只是他最后的亲人了？”眉头紧锁。

许副官站在门口：“因为老爷和太太在战乱里被日本人杀死了。”

三人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许副官。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顾斓却面无表情，似乎早就知道她站在那里。“所以他走上了军阀这一条路？”

“是。但我也从没想过大帅竟如此心狠手辣，面对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竟是百般折磨，甚至还刺瞎了挚爱的眼睛。”

“他自己是个疯子，所以连他的爱也是病态的，是常人无法理解的。不过，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大帅去找沈牧了，不让我跟着去。”

顾斓一听，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泪水夺眶而出，走到门口抓住许副官的手腕，声音沙哑：“快，快带我去见他。”

许副官低下头，十分犹豫：“这恐怕不合适吧……”

顾斓已经泪流满面了。

“我求求你，带我去见他了，要不然他可能就活不成了，我求求你了！”说着，便要给许副官跪下。

四太太过去将顾斓扶起来，愁容满面：“许副官，你就答应大太太吧，他现在都已经这么惨了，你还不肯帮他一把吗？”

顾斓紧紧地抓着许副官的手腕：“我求求你了，你带我去吧，到时候余星怪罪下来我替你顶着，求你了，那是一条人命啊！”

许副官若有所思，一咬牙，点点头：“好，那咱们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