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番外19

阿秀并没有敷衍小飞，而是很认真地告诉他：“确实曾经想过，也认真地和你顾叔叔相处了一段时间。”

她说着说着无奈地笑了，“他是一个好人，更是一个会对你好的人，妈妈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面对着他这样的人，没有理由一直拒绝下去。”

“那为什么现在......”小飞眨巴着大眼睛问。

“因为后来妈妈知道了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事，让妈妈没办法心安理得地与你顾叔叔走到一起。”

小飞认真地听着她说话，脸上的表情让阿秀知道自己放弃敷衍他的决定是对的。

小孩子也需要尊重。

知道的多了，自然就更懂事了。

很多孩子的淘气，其实都是对父母总是欺瞒自己的一种反抗。

小飞想问问那些不知道的事到底是什么，但却莫名地觉得妈妈并不会告诉他。

能对他说的，已经全说了。

或许，没说出口的那些事，就是此时年幼的他还不懂的吧。

“妈妈，那你难过吗？”小飞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在你决定放弃顾叔叔的时候，你难过吗？”

阿秀摇了摇头，沉思片刻，又点头：“说不难过是假的，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

“为什么？你不喜欢顾叔叔吗？”小飞有些急切地问。

阿秀双眼一眯，微笑着问小飞：“诶？你不是不想他做你爸爸吗？平时总是和他对着干，怎么今天这么一副遗憾不甘的样子？”

“我哪有！不和你说了！”小飞欲盖弥彰地嚷着。

阿秀看着小飞话音刚落就跑出去的背影笑出了声。

喜欢顾一野吗？

有，但不多。

在顾一野面前，阿秀总觉得自己是低他一等的，从未真正轻松地和他相处过。

这种带着愧疚和奉献的感情其实很累，不敢做自己，不敢提要求。

纯粹是为了对他好而对他好。

这种心情到底有多少是出于对他本人的喜欢，曾经连阿秀自己都不敢去想。

如今断了这层关系，反而令她轻松了不少。

她觉得，相比于爱情，她更希望和顾一野之间是亲情，没有负担的一种淡淡的牵挂。

***

情场失意，事业却并没有得意。

顾一野几乎是颤抖着手将黄天威的骨头渣子装进了透明的小袋子里，火冒三丈地冲到了陈大山的办公室里。

声音平静却犀利地嘲讽着他的趋炎附势，小人行径。

事情闹得很大，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在讨论着顾一野即将因为此事而要转业的事情。

“取舍和牺牲，同样的成本是生产一个优秀还是十个良好，以前作为一个战士你还体会不到。可现在你已经站在了一个统筹者的角度，明白更多的你为什么还是这么固执？”

陆平凡的话语中是满满的可惜，无论是从个人角度还是组织角度，他都不希望顾一野离开部队。

但顾一野若是不这么固执就不是他了：“战争是一门科学，打胜仗不是要最好的，而是要最合适的，所有不合适的都会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