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番外17

顾一野目瞪口呆地问：“你让我去和别人约会？”

阿秀微笑着点头：“趁年轻，就该好好享受爱情。”

顾一野忍不住去抓阿秀的手，“你怎么能说这种话？难道你不知道我对你......”

“小顾！”阿秀厉声打断了他的话：“这世间的感情有很多种，这些年来，我早就把你当亲人一样看待了，我希望以后我们也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阿秀，到底出什么事了？我们，我们不是......”顾一野想说他们不是早就已经有了默契吗？他还在策划着怎么正式向阿秀告白，捅破这层窗户纸呢，怎么突然间什么都变了？

顾一野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冲动，却还是没忍住。

他抓着阿秀的手，不让她抽出去，直截了当地问：“从前你不肯接受我，说我年纪小，说你没有再嫁的心思。可后来，张妈妈去世的时候，她拉着你的手放到我手里，你明明是默认了的。”

“我只是不想老人带着遗憾离开。”

顾一野顿住，确实，阿秀对他的态度，也就是最近才逐渐有了一点改变。

从前，两人之间是真的完全他剃头挑子一头热。

“好！那我们就说最近，难道你真的对我无动于衷吗？”

“我承认，前些天我确实有过想要回应你的想法，但我现在想明白了，我们不合适，对不起。”

阿秀一手去推顾一野，一手用力地往出抽。

态度之坚决，让顾一野慌乱不堪，手上一个颤抖就被阿秀挣脱了。

“不，阿秀，你觉得哪里不合适，我可以改，我们，我们之前不是相处得很愉快吗？”顾一野想笑却笑不出来，多番努力之下，终于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是不是我太忙了，你嫌我没时间陪你？那我以后争取多来陪你好不好？阿秀，你别不说话，你......理理我。”

顾一野向来是令人仰望的存在，何时有过这样的姿态？

阿秀看着他，于心不忍，却不得不说：“小顾，不是这样的，你很好，非常好。你优秀，聪明，俊美，有责任，有担当，我再想不到还有比你还优秀的男人了。”

顾一野惨然一笑：“可你还是不想要我。”

“不是我不要你，是我要不起你。小顾，愧疚不是爱情，我虽卑微，但我也有自己的骄傲，我要么不嫁，要么便嫁一心一意爱我的人。”

“阿秀，你怎么能将我对你的感情定义为愧疚呢？难道我一个三十岁的人，却连自己爱不爱一个人都分不清吗？”

阿秀叹气： “小顾，你走吧。”

第一次，顾一野被关在门外，他久久地呆立在院中，望着那扇隔绝了他和阿秀的门。

原来，痛苦到极致是流不出眼泪的。

他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在心中一遍遍地呼唤着父亲。

他曾经问过父亲，爱到底是什么。

这一刻，他透过窗子，看着那个始终背对着他的身影，痛心入骨，无语凝噎。

他终于得到了答案。

门内的人决绝转身，门外的人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