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野,我走不动了,累......”阿秀一只手被顾一野拉着,另一只手杵着膝盖弯腰说道。
顾一野回头,眯着眼睛弯着唇,抿嘴笑得宠溺极了,“又耍赖皮?”
说好的第二天翻过这个山头,在两个人有意无意的拖延下这都第三天了才走过来。
“才不是,要不是你我们昨天就到了,然后你还搞得我连今天都没有力气走路。”阿秀抱怨。
“是谁昨天晚上不老实睡觉,东摸摸西碰碰的?”顾一野说:“非要招惹我,然后自己还撑不住,来,我背着你。”
“不要嘛,你的腿还没好。”话虽这样说,人却娇娇地任凭男人把自己弄到了背上。
“你这小猫似的重量能耽误什么?我训练的时候负重都能有两个你。”
阿秀哼哼两声,“那你以后力气就留给训练,好好训,不要都往我身上使。”
“哦,那不行。”顾一野一本正经地说:“训练哪有你好玩,又软又小的。”
“谁小了!!”
顾一野赶忙讨饶,晃着自己的手掌说:“不小不小,正好适合我。”
**
“靠,顾一野你挺牛批啊,跨越小半个岛跑到和你们集合点正对着的我这里?”严述翘着二郎腿挖苦着他。
顾一野斜睨了一眼,礼貌地和军医道谢,他这腿算是好个差不多了,又转头看向严述说:“谢谢夸奖。”
“我呸!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在夸你吗?”
“不是吗?”
严述吐了口气,转而说起:“你算什么男人,阿秀跟着你吃了多少苦?我刚从她那边过来,又是被人下了影响神经的药,又是被虫蚁叮了好多包,你到底会不会照顾人?”
顾一野垂下眼睑,声音有些黯然:“怪我。”
“知道就好,不行的赶紧识趣地走人,换有能力的人来。”
“有能力的人?”顾一野似笑非笑地问:“谁啊?守着边境一年一年见不到人的那种?凭意念照顾啊?”
严述咬牙:“我愿意我光荣!”
顾一野上完药,去拿一边的衣服,“没说你不光荣,说实在的,你挺令人敬佩的。”
“这也算句人话。”严述抬了抬下巴,然后就看到了顾一野胳膊上的一个红痕,他赶紧拉住他穿衣服的手,说:“傻了吧?胳膊这里还没上药呢。”
顾一野疑惑,侧头一看,笑得隐秘:“啧,这你就不懂了,这是爱的勋章。”
严述不解,然后就听到顾一野嘲讽地低语:“老处男。”
“啊啊啊!”严述立刻跳脚:“你个王八蛋!”
“你脸红什么?这么大岁数了你能不能矜持点!我警告你不许胡思乱想!”顾一野突觉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滚!你管天管地还管我脑子里想什么?不对,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蛋呢,是老王八!”
这话明显是变相承认了!顾不上理他骂自己的事,顾一野喝道:“严述!我说了你不许惦记我媳妇!”
“我就惦记了咋地吧!今天我就把话敞开了说,我不仅现在惦记,我以后还惦记,你哪天要是欺负她了,我立刻回去抢了人就跑,天涯海角我让你再也找不见!”
两人幼稚地在屋里吵架,屋外阿秀好奇地探了探头,说什么呢,这么激动?
顾一野和严述警惕性极高,阿秀一出现立刻变脸。
“严少校,还要麻烦您帮我们联系总部。”
“您客气了,顾少校,通讯兵已经联系上了,总部会派直升飞机来接应你们。”严述稳重地转头,一脸严肃地对着阿秀敬了个礼:“阿秀,好久不见,身体都检查好了吧?有没有什么问题?”
阿秀:“没事,多谢您关心。”
“那就好,顾少校之前的病情我了解过了,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被人催眠了。”他极其自然地就跟阿秀说起话来。
“催眠?”
“是的,这边有个组织一直在做人体试验,经常在周边抓人作乱。不过你别担心,我来之前已经和专家沟通过了,问题不大......”
阿秀的注意力全被严述吸引走了,紧张地眼也不眨地看着他,仔仔细细地听他讲话,而被两人冷落在一旁的顾一野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