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秀不说话,顾一野有些着急,在黑暗中摸索到她的脸,问:“秀儿,你在想什么?”
阿秀吐出一口气,两手纠结地互相缠绕着。从小的成长经历让她对这件事有些难以启齿,总觉得这应该是男人去主动的。刚刚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了,现在实在是没办法再开口了。
“秀儿~”顾一野说:“你别不出声,我害怕。”
“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听到阿秀说话的语气没什么问题,顾一野便放了一部分心。
“秀儿,当初生小飞很痛吧?”
阿秀没想到顾一野会这么问,她刚想回答很痛,却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淡去了那段记忆。
很奇怪,明明记得浑身浮肿的样子,记得整日昏昏欲睡的痛苦,也记得喊哑的嗓子和哭湿了的枕头,却偏偏不记得那份本以为会刻骨铭心、再想起来也会不寒而栗的痛楚。
顾一野摸着阿秀的头发说:“很神奇对不对?也许是身体为了保护你才忘记那段日子,也许是基因的诡计,诱和谐导你忘记伤害,催促你去一次又一次地承担起繁和谐衍的重任。”
他叹了口气,又继续说:“其实我曾经去医院的妇产科看过。”
阿秀很是惊讶,她情不自禁地抬头,借着月光去看顾一野的表情,可惜,看不清。
“为什么去那里?”
“想知道你经历过的事情,去更多地了解你。”
“啊?”她不是很理解,怎么会有男人这样做呢?
顾一野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其实他自己在之前也不相信自己有一天会做这样的事,但偏偏很自然地做了。
大概是被拒绝的多了,每被阿秀拒绝一次,他就会燃起更高的兴致,像是有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种一样,誓要达到目的。
所以,他千方百计地去寻找任何靠近阿秀的办法,想方设法去获得有关阿秀的任何一丁点信息。
就是这些点点滴滴的努力,才让他终于抱得美人归。
“你忘了我可没忘啊……”顾一野轻声说:“医院里的那些喊声还有医生的科普,恐怕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了。说实话,我第一次知道这些,着实吓了一跳。”
两人都笑了,阿秀慢慢地搂上了顾一野的腰,继续听他说话。
“所以呀,一想到我要站在门外,束手无策地听着你在里面痛、苦地哀、嚎,我就觉得可、怕。我不想你再去承受一次这样的痛苦,我们一家三口已经足够了,其他的,没必要。”
阿秀笑他:“怎么都用上哀嚎这个词了?”
“真的叫得很惨嘛!”
阿秀左手向上伸去,安慰似的摸着他的后脖颈,说:“我知道啦,一野,其实你能理解这些我就已经非常非常开心了,但你怎么能说没必要呢?你都没问过我想不想啊?”
顾一野一时无话,随即有些小委屈地开口:“可是那得……十个月啊,那么久,我不想回来抱不到老婆。”
阿秀深吸一口气,这,还真的无法反驳,但是,“难不成你整天就想着这事?”
“那倒没有,见到你的时候才会。”
阿秀眨了眨眼睛,左手“嗖”地一下就收了回去,懒得理他。
“我不想吃素,你太残忍了。”
“可是,再不准备我年纪就不合适了……”
“那就不要了嘛!”顾一野得意。
行吧,又说回来了。
阿秀不想理他,说来说去总被他套路。
“阿秀?”
顾一野戳了戳她的肩膀,阿秀不动。
“秀儿~”
“老婆?”
“媳妇儿!”顾一野支起身子,非要阿秀看着他。
“干嘛?”阿秀问。
虽然不太想要孩子,但过程还是蛮喜欢的,两人磨磨蹭蹭半天,顾一野早就来了兴致,开始引,逗她:“我改变主意了,都听你的。”
阿秀信以为真,默默算了一下说:“可是,按照医生的说法,今天不是那什么期……”
意外之喜,还不用他想办法让阿秀接受他做措施了。于是,顾一野更是毫无顾忌了,嘴上却说:“其实只是概率问题,这时期并不是百分百安全。”
“是哦?”阿秀隐隐约约也想起来了这一点,却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要不还是别了,小飞还在呢……”
“这都后半夜了,他早睡熟了。”
“不行,万一呢?万一他……”
窗外的月光朦胧地照耀着大地,远天几颗寒星一闪一闪的,有些清冷又有些可爱。
顾一野突然坐起身,一脸煞有其事道:“吃夜宵还不行啊。”yi chu 指缝
阿秀没忍住笑了,用了些力气去捏他:“真有你的!”
溢出
她想了想两人之间的肤色差,莫名地,竟然觉得形容得很是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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