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沸腾的讯号

“我之前就很困惑，为什么大家总觉得好的女人就该隐忍、牺牲，不能为自己考虑，哪怕只有一点点，那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自私坏人，就好像爱自己的女人是罪人一样。”

“谁规定的？”

“那些劝你大度、隐忍、原谅、善良的人，不过是刀没落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罢了。慷他人之慨。”

再回到最初，配不配，能不能在一起，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他们彼此能给出，和这些多管闲事的外人没有任何关系。

顾一野的一番话像是一记重锤打在了阿秀的心头，那些想说不敢说，疑惑却不知道怎么表达的事就这样迎刃而解了。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们二人在一起，就好像什么苦难都不再苦、不再难，所有的不开心都能轻易地揭过。

阿秀靠在顾一野的怀里，嘴角上扬，说：“一野，你懂的真多。”

“不觉得我说的很无聊吗？”

“不会啊，我喜欢听。”

同样是小河边，但这一次顾一野终于有了愿意倾听他内心的人。

“时刻挂在我们心上

. 是一个平凡的愿望

. 愿亲爱的家乡美好

. 愿祖国呀万年长

. 听风雪喧嚣

. 看流星飞翔

. 我的心向我呼唤

. 去动荡的远方

. 就像每个青年一样

. 你也会遇见个姑娘

. 她将和你一路前往

. 勇敢穿过风和浪

.……”

顾一野的歌声回荡在夜色中，阿秀被他背着慢慢地向前走，听着歌词仿佛看见了那个在战场上在学院里勇往直前、努力进取的他，崇拜的种子悄然萌芽。

等两人回到招待所时，却发生了一件尴尬的事。

来参加婚礼的人还有樊静夫妻俩的同学，不乏情侣结伴而来。

樊静在定房间的时候都是定的双人间，男生和男生，女生和女生。

但偏偏和顾一野住在一个房间的男生，此刻却出现在了阿秀的房间。

“啊……那个我头痛。”开门的男生突然很夸张地扶住了头，低头前还冲着顾一野使眼色。

和阿秀一个房间的女生尴尬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喝醉了就容易吐，我怕半夜还得耽误顾同志休息，就想着让我女朋友照顾一下我，不好意思啊，行个方便？”

他们还能说什么？难不成还不许人家难受吗？

顾一野看了阿秀一眼，得到允许后便出声答应了下来。

往顾一野的房间走时，还听见门后小情侣的说话声。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有什么不好的？他俩不是马上就结婚了？那会儿抢捧花你又不是没看到。”

……

“咔哒”一声，开门的响动压过了那边隐隐约约的说话声，顾一野推开了门，侧身等着阿秀进入。

“你先去洗漱吧，我整理一下东西。”阿秀说。

顾一野去了洗漱间，阿秀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他共处一间房，但经过刚才那对小情侣的对话，总觉得哪里都不自在。

磨磨蹭蹭地，还是到了休息的时间，阿秀犹豫了下还是决定走向另一张床。

“你和我一起吧，那张床他躺过了。”顾一野一脸理所应当地说。

阿秀踌躇片刻，相比于别的男人躺过的床，她还是更愿意和顾一野在一起。

单人床空间不大，两人平躺着胳膊都贴在了一起。可要说侧过身去，两人却都有些不好意思，背对着不好，面对着又……

“咳咳。”顾一野胡思乱想着，竟然还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这是怎么了？”阿秀转头问道。

顾一野哪里好意思说，只顾自己顺着气。

阿秀说话时，呼吸喷洒在了他的耳侧，让他的心跳加速。

好不容易缓和下来，他手指微蜷，一狠心转头亲了亲阿秀的唇。

这就像是一个讯号，将今晚的情感宣泄和意外同住这件事连接在了一起，沸腾的两颗心不断地贴近。

升腾的体温让顾一野的白背心被汗浸湿，半透地贴在胸肌上，额顶的汗水滴在阿秀的腰间。

手口并用。

………

阿秀抓着他的耳朵，发不出来就这样吧你们懂去哪。

很快，阿秀就被眼前的一片烟花摄去了心魂。

顾一野躺回了枕头上，阿秀的手腕都酸了，累得再也动不起来，他还没好，于是他趴在阿秀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阿秀本就红艳艳的脸，瞬间像是要滴血一般，却还是无奈地点了头。

“放心，我不进去。”

“你别说话了……”

顾一野低声笑。

终于，尘埃落定，二人又厮磨了片刻，他才翻身而下。

窗户被打开，甜腻的气味随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