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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如焰(番外-郑骁)

知否张桂芬重生之犹如故人归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我只是一个旁观者,看尽别人的半生。

那是我在十六岁时的一个梦…

起初,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我来自哪里,我成日待在一个大院里,看着一个小女孩玩耍。

她粉嫩嫩的,像个年画娃娃,她的父母兄长叫她芬儿。

她不像别的小女孩被母亲拘束在深闺里刺绣女红,她有一把小小的短剑,舞动起来虽然有些幼稚,但却灵动明媚。

她总是被她的母亲带出去玩耍,这时,我就只能远远的看着她了。

我发现,我只有在她家的宅子里才可以自由活动,到了别的地方,只能远远的看着她。

我看她有时会跟别的小姑娘玩的不亦乐乎,也会闹脾气,她,很可爱。

但我看到她同别的小男孩在一块玩耍时,我很讨厌,即使我看不清他们的长相。

转眼到了她十四岁,我也在暗中陪了她十四年。

那天,不知怎么,她突然要玩踩竹杠,在池塘边还把周围的女使都支去把风了。

我眼睁睁的见她踩空掉下池塘,我大呼,别人却听不见我的声音,我跳下池塘去救她,可我的手穿过她的身子,她继续向下沉…

我奋力的向她游去,企图托起她的身子,一次,两次…我无疑都失败了。

终于,在最后一次,她终于止住了向下坠落的身子,但却不是因为我。

那个男子将他救了上来,我没看清他的样子,但我听旁边的女使都叫他郑二公子。

后来,那个郑二公子又来了,原来,他叫郑骁。

我第一次听不到他们在谈论什么,但从那以后,每次芬儿见他,脸上都会有谈谈的红晕,若不是我凑近了看,很难看清。

难道,她,喜欢他?我隐隐有些嫉妒。

从那以后,每次那个郑骁来我都跑的远远的,什么也不想听见,也不想看见。

可奇怪的是,每次见到他,我心里总有种力量,仿佛要把我们融在一起,又有种情绪对他厌恶至极,我归结于是自己羡慕他,也嫉妒他。

我原以为芬儿会嫁给他,可,京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如果芬儿不出府,我是看不到外面的。

我听到女使婆子们议论,新皇登基了,是谁呢?我一概不知。

但听说芬儿三年内不能嫁给郑骁我开心极了,但开心的同时,心里又没来由的空落落。

三年后,听说先皇的服丧期过了,我沮丧的认为,芬儿要嫁给郑骁了。

一日,外面突然来了穿宫服的人,府里的人齐刷刷的跪成一片。

哦,是圣旨,圣旨说了什么呢?

我悄悄的跑到宣旨公公的旁边,看着圣旨里的内容,同宣旨太监的声音一起,扎入我的心中。

国舅沈从兴…沈从兴是谁呢,为什么要求娶张家的女儿。

我跟在芬儿旁边,听国公夫人跟她叙话,听国公爷叹气。

他们,他们竟然要把芬儿嫁给那个沈从兴!

自此,芬儿每日闷闷不乐,院里的长剑和红缨枪也蒙上了一层灰尘…

直到一脸平静的芬儿蒙上红盖头离开了这个大院,我从她眼中看到了不甘和消沉。

那晚,我没有看到她和沈从兴洞房。

因为我被一股奇怪的吸力拉扯到了郑家。

我见到了郑骁,他手里拿着黄色的布匹,眼中也是满满的不甘。

我认得那个黄色布匹,那是圣旨,他,也被赐婚了吗,想不到这个我嫉妒了近十年的男子,同我一样也没有娶到芬儿。

我正打算离开,突然一阵风吹散了我眼前薄薄的雾,他,竟然跟我有着一样的面孔!

我又被这股强大的吸力拉扯回了沈府,自芬儿嫁了过来,我自由活动的地方从英国公府,变成了威北将军府。

我头痛欲裂,脑海里突然多了很多熟悉的记忆…有同芬儿一起玩过家家的,也有陪她爬树,看她挨罚的,也有,跳下池塘去救她的。

我知道我是谁了,原来她本该嫁的人就是我,那,我看到的那个郑骁又是谁呢?

我企图从他身上得到信息,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不知是因为我恢复了记忆,还是他真的没再出现在芬儿的生活中一次。

我还是跟在芬儿的身边,我看到他被丈夫冷落,独自一人在房中落泪。

看到她被妾室出言侮辱,要强的高昂着头颅不跟她一般见识。

看到她孤身一人站在人群里,却无人安慰…

越看我越是想冲过去保护她,可是…我触碰不到她。

我看到芬儿打马球,是从前的英姿飒爽,她变得活泼起来,我真为她高兴,可也害怕,那个沈从兴也会像我一样被明媚的她吸引。

果不其然,那家伙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献殷勤,他们和好了…

我应该开心的,却堵的难受,总觉得我是不是快消失了,喘不过气来。

几个月后,芬儿有孕了,我看到她温柔的抚摸着肚子,满脸笑意的期盼着这个孩子的到来。

那一刻,我是替她开心的。

见她呕吐时,我伸手拍拍她的背,依然是穿过去了,她还是感受不到我的存在。

她的肚子渐渐的大了起来,听府里的女使说,她的预产期就要到了,难怪…

我本可以如同灵体一般,看完她坎坷的一生,却不想,有朝一日我能触碰到她时,却是那般的撕心裂肺。

那天……

她如往常一般去散步,却被那个跋扈的妾室拦了去路,她们争辩了几句,芬儿正要离开,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跤。

我用手去拉,却和以前一般穿透过去,我心一横,躺在她的身子后面,等她压上来。

出乎我的意料,我能碰到她了!她摔倒在了我的身子上。我欣喜至极想去扶她,在手触碰到她的前一刻,我又变作了虚无的灵体。

她穿过我的身体摔在了地上,而周围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诡异的一幕。

看着从她身下渗透出殷红的血,我意识到她早产了。

产房里我看着她撕心裂肺的痛呼,恨不得杀了那个懦夫。

周身火烧火燎的,我只当自己是气的。

半天太医还没有来,芬儿满头大汗,气息渐弱,旁边同样怀有身孕的妇人拿了一柄长剑气冲冲的离开了产房。

不到一刻钟,那女子带着太医回来了,我欣喜过望,看着他给芬儿施针,想上前去握住芬儿的手,却发现我原本虚无的双手正在消散,继而是我的胳膊…

不,我不能消失,我还要看着芬儿生子,看着她幸福。

但这,终究是不可能了,内心的恐慌越来越重,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芬儿,只剩下她苍白的面孔,当我意识消散的前一刻,我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喊。

“爹,女儿尽孝了!”这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她,没撑过来吗?

梦醒后,我心中依然冰凉恐慌,我安慰自己这只是一个梦,可依然无法释怀。

这么真实的感受,真的只是一个梦吗?

一个月后我又见到了芬儿,她还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孩,跟我记忆中一般无二,我刻意的去观察她,观察京中,竟然发现,事情皆与我的梦境重合。

那我们还有可能吗?

刚有这种想法,我就陷入恐慌之中,怕自己护不住她,又怕她再次嫁入那个令人厌恶的沈家。

又过了一年,我刚好去英国公府拜访国公夫妇,路过池塘时听到有人呼救。

芬儿落水的场景恰然显现在我的脑海中,我跳进池塘中,终于,我这次把她救了上来。

但她昏迷不醒,我也不能久留。

回府的路上。我碰到了一个道士,姓廖…

后来的事渐渐的模糊,我记得我仿佛是求了他什么,他也答应了我,可我求了什么呢?

再往后,连那个梦也渐渐模糊,再想起时,只觉得心口微微疼。

直到后来芬儿嫁给了我,我心中的焦灼感才好了些,但对于廖师傅答应我的事却始终想不起来。

我问过他,他却只回我:

“起心动念皆是因,当下所受皆是果”

模糊了记忆的我,就算见到了眼前的果,又怎会知晓从前的因。

当我得知廖师父在羽化前,还给我留了锦囊,更深觉此事不简单。

手里的月白色锦囊我始终没有打开过。

在芬儿寿终正寝后,我每日总觉得有事情未完成,直到翻出芬儿遗物中那个白色锦囊,原来她一直帮我放着。

因为时光的蹉跎,月白色的锦缎已经泛黄,我颤抖着双手将它打开。

草黄的纸页上赫然躺着两个大字:“涅槃”

霎时,失去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

原来,我忘记的,才是我这么多年所得的因。

那时,我因发生的事情与梦境重合太多,而惶惶不可终日,后来听说了我遇见的那个道士,善解阴阳,以更业果为所长。

想到他离奇的言论,我找上了他,他见我来了,只一句:我等你许久了,施主可要解惑?

我将梦境的部分告知与他,祈求可以解惑,而他告诉我,施主既已窥探了天机,那我便不能多言了。

我想让他帮我,帮芬儿改变命运,却终究不得他理睬。

在我第三次去求他之时,他告诉我是时候了。

若想改运,只能转生,转生的魂魄已经做好准备,只差一滴引路的心头血。

我问他何为转生的魂魄,他喃喃自语,只说唯此时可改,即是转生,那便是你心中的那个女子。

我愿献出自己的心头血供他做法。

他沉吟片刻,告诉我,此法名为涅槃。

涅槃之术,分承接者和供奉者,供奉者不止要献出自己的心头血,还需受万蚁噬心之刑,代承接者受地狱轮回之苦。

若成功,供奉者会忘却此番记忆,以供反噬。若失败,供奉者将代替承接者堕入地狱,不得往生。

我点点头,若是如梦中一样,那我每时每刻皆是地狱,若成功,她能幸福我便甘之如饴,失去记忆又如何。

廖师父拿了张红宣纸告诉我,可写下自己不想忘的执念,他可以帮我锁在灵魂深处。

我蘸了墨水,落笔写下:只此一生,别无所求,唯愿不负张氏桂芬。

万蚁噬心再难忍,可想想梦里的场景,也慢慢挺过来了,当我虚弱的看向心口处,只一抹红光闪过,廖师父告诉我涅磐之术成了。

与此同时,英国公府来自异世的魂灵正慢慢苏醒…

我看着眼前写着“涅槃”的残卷,一缕清风吹过,残卷随风飘走。

我望着它飞走的方向,远远的天际,仿佛又看到那个明媚的少女正朝我,浅笑嫣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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