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全却是猜的不错,蕊初将此事报给太后,太后就罚她跪在殿外,已经有一个时辰了。
“茂则,你说,为何哀家教养过的的孩子都成了这般?福康公主刚嫁过去也是不敬婆母,不亲夫君,竟然成日与那内官亲近。如今这蕊初又…”
徐内侍听罢,先给太后斟了一壶茶,说道:
“娘娘莫要自责,福康公主的夫家确实做的不好,才引来公主的厌烦,如今也没人敢说三道四了”
“这…蕊初郡主也未做什么出格的事,要奴婢说,不过是荣家小子对咱们郡主有恩,咱们郡主人善,这才被诓骗的一番痴情,也许,郡主慢慢会想清楚的…”
“哎…但愿如此吧…我是老了,怕是管不了了…”太后感叹道。
外面渐渐飘起了小雨,殿外的青石地砖也湿润润的,太后望着窗外的雨,想要做些什么,手刚撑起身子,又一顿,最终端起茶杯来不再动作。
外面内侍来报,皇帝来了…
"看来皇帝也准备插一杠子了,茂则,扶我起来"
太后端坐在正殿的凤椅上,赵宗全余光瞄了一眼太后的神色,继而行跪拜礼。
“儿子给母后请安,母后凤体安康”
“皇帝,你平日里日理万机,合该抽空歇歇,我这不都免了你们拜见了吗,不必挂怀”说完,太后亲切的将其扶了起来。
赵宗全压了压抽动的嘴角,恭敬道:
“孝敬母后是儿子应该的,江南进献了几斛上好的碧螺春,儿子想着母后应当喜欢”
“皇帝费心了,哀家一把年纪了,比不得年轻的时候,以后若有这些稀奇的玩意儿,还是给年轻人罢”
赵宗全拱手一礼,随即也坐在了太后赏的椅子上。
两人皆不言语,太后慢慢品着茶,皇帝却有些坐不住,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哪怕是做个样子,也得像一点。
“母后,儿子今日前来还有一事…”
太后放下茶杯,斜睨了一眼皇帝,复而又专注于品茶。
“母后,说来也是件好事,要说这蕊初,养在您的宫里,当日立下了大功,我也把她当做亲妹妹一般”
“自然,我这做兄长的也会为她多多打算些,富昌伯的儿子荣显,年纪轻轻就做到了正二品总兵的位置,前途不可限量啊,今日特来向我求娶蕊初,实在是诚意满满…”
“皇帝莫不是吃醉了酒,开始说胡话了?”不等赵宗全的下文,太后就出口打断到。
“富昌伯的儿子前途无量是不假,可要是说年纪轻可说不过去吧,三十几的人了,一直没有成婚,难不成有什么顽疾?”
“皇帝既然说为蕊初打算,那也该好好的问问,何况,蕊初还小,方才还因孩子心性气恼了我,被我罚跪在殿外呢”
赵宗全讪讪的笑了笑,几番客套后起身离开,面上一副被太后教训低沉的模样,实际心里乐开了花…
赵宗全走后,太后命人将快要晕倒的蕊初送回殿内。
望着赵宗全带来的碧螺春,太后百思不得其解。
“茂则,你着人去查查,荣家,还有皇帝究竟发生了何事,越细越好”
徐内官不愧是宫里沉浸多年老人,一晚上的功夫就查出了事情的始末。
“太后,奴才查到了”
“说吧”太后缓缓吩咐到。
“奴才派人查到,起因是皇后娘娘…”
太后斟茶的手一顿,缓缓的放下茶杯,示意他继续说。
“原本马球会是皇后娘娘安排咱们郡主和,和沈国舅相看,却不想沈国舅看上了荣家的女儿,听说皇后就快要给他们赐婚了”
“哼,荣家的女儿,他们还真是小地方出来的,眼光都这么不入流…那荣显呢?”
“问题就在这了,奴才也没查到这荣大人为何突然求娶福安郡主,按理,不该是…不该是官家授意啊”
徐茂则说完意识到自己多说了,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奴才失言”
“好了好了,你在我身边多少年了,你说这些也是为着我”
半晌,太后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