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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的烦心事

论适配性重生之全员重生尔晴除外

“李世子就早些歇息吧。”

“淳雪。”

成为淑妃娘娘已经不短日子的纳兰淳雪,对着这称呼竟是一怔,她淡淡的笑了,再也没有从前的骄纵与肆意,而是摇摇头苦笑,抬眼已经满是冷漠,

“你若不再做纳兰安昭,咱们就都好说,你若偏还要在我面前以哥哥自居,我第一个,杀了你。”

安昭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惹得淳雪揪住了那人的衣领,惦着脚却红着眼眶的质问,

“皇家于你不公,纳兰家没保护好你,可意欢做错了什么?她是我妹妹,你给我记住,她死了,也是我妹妹。”

“她停灵在哪里,我去拜祭一下。”

“你有什么资格?!”

“我是哥哥呀。”

“啊!!!!!!!!!!”淳雪疯了一样上来撕扯,“本宫说没说过,你再敢说一句哥哥我就杀了你!”

男女力量本就悬殊,如今再也不用遮掩锋芒的人单手就擒住了仿佛发了疯一样的淑妃娘娘,声调依旧平淡,仿佛那人在唱独角戏一般,

“我只是想看看而已,你又何必这么恼怒呢。”

皇上言明今夜不会留人,那个惯是自负的人必然说到做到,既然没有传闲话的危险,也便没了打得过纳兰安昭的能力,淳雪感觉得到手腕处丝毫没有收力的禁锢,这人惯是个冷心肠的东西,何曾真心当她们姐妹做亲人过,她狠狠挣脱了,惨淡的笑着,

“烧了,她一把火把自己烧了,你满意了?”

人死后,再怎么风光大葬,亦或是一把火化为灰烬,都没什么不同,额娘的骨灰就是安昭被人勒令着,亲手一捧捧的洒进江海里的,从白瓷瓶里掏出一把,在风中合着哭喊洒落在水中,无论他如何哀求,那些人都押着还年幼的他,一把又一把,直到白瓷罐被掏的干干净净。

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到了如今,竟不是忘怀,而是释然,安昭此生已经很难对谁的死,谁的身后事,产生任何感触,他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淳雪眼见如此,无声的泪终于化作了哭嚎,

“你招惹她那个榆木脑袋干什么?干什么?她还小,她还是那个跟在我身后转的小姑娘啊。”

每个从白马寺偷偷潜回纳兰府的夜里,安昭都会得到一块带着花香的帕子,意欢总会躲在槐树下对他笑,

“哥,你回来啦。”

他以为她会一直这样待在家里等着他,可分明是他,亲手送走了她。

“你不入宫又能如何?这是皇上选得,难道你还能抗旨不从?”

“我就永远留在家,不行吗?”

“当然不行。”

“哥,如果没有圣旨,你会不会让我永远留在家?”

他丝毫没有犹豫的告诉她,

“那也不行,”

“为什么?”

“你一直留在家,尔晴如果发现了,会不高兴的。”

那一年的事情不过是纳兰安昭一次并不成熟的反击,因为他发现了袁春望的存在,他只是推波助澜,甚至可以说在其中装作浑然不知的做了袁春望报复的走卒,救得出舅舅更好,救不出,扰的宫中大乱也不错。

袁春望恨不得杀尽了宫中的孩子,他们都说这是因为他自己身体的残缺,无力掣肘成人,才做的最下作的选择。

可纳兰安昭觉得也并不完全是这样。

因为他其实就天然的讨厌小孩子,

软弱,无能,只能乞食,最不具有攻击力,只能任人摆布的一种生物,

所以对于当年宫中多少孩子受到了波及,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觉得罪恶过,直到今日尔晴这样指责了他,他方才觉得,原来是个人都知道,不该欺负孩子的呀。

纳兰安昭对着月色淡淡的笑了笑。

可有些人一直都停留在孩子的年岁里,不是不肯长大,而是不得长大。

他抚着邵景轩里的槐树,轻轻的出声,

“意欢,你最知道该怎么取悦尔晴,现在尔晴不高兴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魏清泰入了内务府做上了个小官以后,可是了不得,恨不得上三拳,下五路,左边抖一抖,右边跳一跳,非要刷个存在感不可,这不,最近刷出来的名气,便是给佐伦府小少爷的婚事送了一份京城里的一套三进宅子做大礼,不比不知道,这可贵重过了富察家,显赫多了亲王府,成为佐伦府收礼里,头一份的存在。

旁人几经打听,才思虑出个四六,大抵是富察傅恒授意,但旁人也奇怪,这大手笔直接从富察府出来多敞亮,何必倒一手魏家?

有那笑言人称,还不是富察家一举两得平了面子,既成全了海兰察家,也成全了嫡妻娘家。

毕竟就像和亲王弘昼拍着傅恒胸口,大喇喇的说出来的那样,

“傅恒,你这算盘打得溜啊,交朋友找老婆,怎么扶贫怎么来,真是心系天下啊!”

傅恒眼皮都不抬,声音冷冷的,

“张开你的脏爪子,别碰我!”

没人敢这么怼弘昼,傅恒不但敢,而且还能让弘昼听话,那拿走了脏爪子的和亲王讪讪一笑,

“嘿嘿,你跟我生什么气呀。”

两个人一路往军机处走,迎头就碰上了平步青云的海兰察大人,弘昼二皮脸的抬手打招呼,

“嘿,这不是我们傅恒的好兄弟嘛!”

海兰察还是一贯的克制冷静疏离镇定的模样,拱手对着二人礼了一礼,弘昼赶忙招手,

“哎哎哎,不用不用,兄弟之间这么客气干啥!傅恒你绷着脸干嘛?你都那么惦记着他,送了他弟弟新婚一套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啊,那可不是光有钱就能买得到的呀!”

海兰察闻言又是低头一礼,

“谢富察大人。”

傅恒本一直不愿说话,这下才左右看了看,对着弘昼道,

“你让人家谢我做什么?魏清泰魏大人送佐伦府小公子那木钟的新婚贺礼,又不是我出的,海兰察也住不上,跟我俩有什么关系?”

弘昼奇奇怪怪的一声咦,指着一边,

“人家都这么说,哎你”

傅恒打断道,

“人家怎么说你就怎么认啊,人家还说我是紫禁城里的六爷呢,你也认啊?”

弘昼满脸奇怪道,

“我认啊,我皇兄老四,我老五,你就排老六嘛!”

傅恒微微一笑,对着一旁看热闹的翰林也好,宫人也罢,快步走了出去,感觉弘昼没有跟上,还故意停脚,回头叫了一声,

“老五你快点走行不行?还得我背着你?”

海兰察知道,这个兄弟,这辈子应该是做不成了。

弘昼也不是傻子,快步跟上傅恒,笑嘻嘻的低声问,

“怎么着,跟海兰察打仗了?你终于知道谁才是真兄弟了?”

傅恒横了这人一眼没放声,倒是弘昼还颠颠的跟着问,

“哎,阿满那事你没怪我吧?我皇兄还是可怜高家,不让我出声,所以这事儿里皇后娘娘名声受损,傅恒你别生我气呗。”

傅恒叹了口气,继续横了一眼道,

“什么老四老五老六的,青天白日的胡说八道,你忘了小时候你这么说被太妃打了一顿了?”

“啊?”

“我老婆是你老婆的妹妹,姐妹俩一同被栽赃,我与你便本该同气连枝,你还问我这些,简直废话!”

弘昼听了这话,开心的拍手,还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道,

“哎呀,对呀,咱们俩想来还都得叫魏清泰一声爹呢!”

傅恒瞬间垮了脸,弘昼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缺心眼,两个人兴致缺缺的一同继续走,走着走着弘昼又问,

“真不是你送的礼啊?她们家哪儿来的宅子送人啊?”

傅恒摇摇头转圜了一番道,

“可能是姐姐觉得武将之中我与海兰察最为交好,想是她的手笔吧。”

弘昼点点头,

“嗯,也有道理,你现在回了朝处理政事,确实不方便染指军中,但没个贴心的人,想也是不行的,还是皇后娘娘考虑的周到,不过,有个事,我还是得提前给你说一声,”

傅恒听了弘昼的话面上没露,转头回家便径直发了脾气。

“为什么给佐伦府送那么大的礼,我拟的礼单你没看到吗?”

阿圆正在园中修剪花枝,眼见着傅恒刚回了东苑便气势汹汹的过来质问,她一边摒退了下人,一边继续剪着花枝,随意道,

“看到了,也送去了,你觉得合适,我觉得寒酸,怎么,我不驳了你的面子,从我家出,你还要管吗?”

“我不是要管你,我是不想和海兰察沾上关系!”

“他这些年勤勤恳恳做事,出京是这样,回京也是这样,一贯跟你守规矩懂进退,到底怎么招你了惹得你如此不痛快?五十两黄金便是你的贺礼?傅恒,你有点过分了吧?!”

山西一地的流民安置之事,最终到底还是平了几个不服管的刺头才算了平,这之中傅恒把海兰察也参与其中之事说的要多诚恳有多诚恳,才总算是没能让皇上一气之下砍了他,而是留在现任,以观后效。

傅恒自问已经做到了责任范围之内,今后不想再有一丝额外牵连,可内里之事不能往外说,自己的夫人却偏就不懂,今生明玉已然不再是海兰察首选,现如今跟随阿圆回了富察府,莫说让她做管家,简直是供起来当姑奶奶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傅恒几次三番说过在额娘面前要有所顾忌,但她对人好起来哪还想起来那么许多,甚至三翻四次依然要撮合他二人,傅恒这次是忍到极限了,直接警告道,

“我过分?我就不说富察家的家世,单说我自己,旁人只当我和弘昼是兄弟,连我都从不顾忌他亲王身份,从小到大与他说打便打,如今你给我硬攀个另外的兄弟,你让你姐夫作何感想,你觉得海兰察自己也乐意?五十两黄金还少?让我随礼的人,这满京城里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你这么强行抬高佐伦府,你闲得慌是吗?”

魏阿圆冷冷的放下了剪刀,盯着那人道,

“哟,你这意思,只有弘昼配做你的兄弟,海兰察家世贫贱,配不上咯?”

傅恒本意并不是这个,他只是觉得大家若是感情心意好,便都是不必在乎的,但如果感情也不在了,心意也都变了,那就按照规矩来,没必要强迫彼此,此刻被诘问的紧了,他也是无语,

“我是那个意思吗?我自己有亲兄弟,我用得着满世界找兄弟吗?”

魏阿圆像是听到了笑话般的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你不止有亲兄弟,你还有亲弟媳呢,”

傅恒冷了脸,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阿圆摔了剪刀,突然站起身道,

“海兰察他不就是心心念念着你的亲弟媳,惹得你这个三哥不痛快了?连兄弟都不跟他做了?!”

傅恒瞬间觉得一个头三个大,指着眼前的人,气的都快说不出话来,

但可惜,宫斗胜者最具备的素质就是人家生气我不气,魏阿圆甚至还笑着靠近了,眉目生姿的学道,

“三哥~花香刺鼻,你让人给我放几个香瓜儿!”

傅恒瞧着面前这人的样子,听着她学完了又突然翻脸道,

“富察傅恒,我听尽了你们俩上一世的糟乱与不堪,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呢?!你整日说你恨她,讨厌她,与她说话都是敷衍她,你告诉我,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

傅恒摇了摇头,

“你发现了吗,凡事只要说到尔晴,你就变了,变得狰狞,变得失控!”

魏阿圆似乎也很在意自己是否狰狞,她抹了抹自己的下巴,哑然失笑道,

“那你就别让所有的事情都牵连上她呀!”

傅恒再也不想忍了,他瞧了一眼自己跟在不远处的小厮,那人便带着所有的下人更远离了几分,这才贴近问道,

“弘昼与我说,你爹近来插手了买卖官爵的事情,从中大赚一笔,甚至越干越大,还不知收敛,这事儿,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魏阿圆从来没听说过这事,被问得一惊,却也不愿低头,梗着脖子道,

“我怎么会知道?!”

傅恒冷冷一笑,

“一套三进三出的院子,内务府公账没有,长春宫私账不出,咱家中全然没有迹象,弘昼拍着手说意外,我问你,这是你爹平地变出来的,是吗?”

魏阿圆被问愣了,她确实只是跟父亲说了要给佐伦家撑场面的事情,却并没有真实的考虑到钱财,因为那老头当时眉开眼笑的立马就答应了,她竟也全然忘记了这大礼的出处之事,眼下被逼问到脸上,她才焦躁道,

“想是,想是经年来我给他的,我姐姐给他的,他都攒下了?”阿圆有一丝丝气息不稳,语调不平,她着急的似乎是在跟傅恒解释,也是在跟她自己解释似的,“你知道的傅恒,太妃没在和亲王府,王妃惯是个不管家的,我爹没少从和亲王府拿好处,你知道的呀。”

“我知道啊,”傅恒笑的冷冷的,“我额娘管得严,我们家不似王府那么对你爹大敞四开,他想寻好处,寻不到我家来,所以我就想问问你,这送礼的宅子如今可大出了风头,所有人都看到了出处,你作为他女儿,倒是给我说出个来路啊!”

魏阿圆说不出,她站在原地,直觉得天旋地转,她抿着唇再不似刚刚那么底气十足的争吵,她想到了皇后娘娘,想到了皇上,她觉得如果事情真如傅恒所说,那么就得及早遏制,禀明了那二人,那一切就都好说。

傅恒伸手折断了那盆中的昙花花枝,突然沉下了声来,

“这事儿总跟她没牵连了吧?”

他突然眼神冰冷的就这么看过来,看得她背脊发凉不由得一抖,阿圆似乎眼泪欲滴的模样,恼羞成怒道,

“傅恒,你别太过分了!”

“拿我做借口,你杀了她两回,谁更过分?”

“难道她不该杀吗?”

傅恒惨淡的笑了一下,似乎脸上的光只闪现了一下,

“她对不起的人是我,要杀也是我来杀,咱们各人,管好各人的事儿,行吗?”

“所以你从始至终都不想杀她?!她可是气死了你姐姐的人!”

傅恒离开前冷冷的回头,

“那你下次进宫最好别再去御花园逗留,这次我姐姐眼里,揉的下超多的沙子,别没气死她,反而让她杀了你。”

傅恒出了东苑就直奔自己东苑的账房,带着贴身小厮直接亲自上门去到了魏府,据说那一日把和亲王也叫去了魏家,宅子里大喊大叫了老半天,两个富贵女婿才在晚间离开。

傅恒拍了拍弘昼的肩膀,惹得弘昼再三的承诺,

“好好好,行行行,若是伯母问起来,我就跟她说,全都是跟着我去做了买卖,来年就回本,好不好?”

傅恒累的头痛,点点头道,

“若是不问就别上门嘚吧了,我额娘顶看不上你的。”

弘昼拍了拍傅恒胸口,

“我就全出了就得了呗,还用你掏空了你的小金库?”

傅恒摇摇头,

“那算怎么回事啊,这都是阿圆让她爹做的,本来让你出一半,我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弘昼耸耸肩,

“退了赃可就坐实了卖官的事儿,要我说,还没被人发现,就这么混过去得了,”

“这是混得过去的嘛?怎么可能没人发现,他把内务府里里外外的采买的小官儿都给卖了,旁人必然知道,只是碍于咱俩现在不说罢了,真到哪天他要是昏了头卖上了瘾,你看会不会有人说,就咱这岳老子,你觉得是那适可而止的人?”

弘昼觉得内务府不比别处,涉及到宫中事务,最近连太妃都问他,外间物价是不是涨了,恐怕再不遏制一下,必然是要出事的,既然傅恒说要管,弘昼便点头跟上,此番也是笑笑道,

“行吧,花钱消灾,你也别生气了,我这辈子都没见你发过那么大的火儿,还是为了钱,真是稀奇了。”

傅恒呵呵一笑,心说我他妈这辈子也没想到能有沾上穷亲戚臭无赖的时候,低头不说话,被弘昼推了推笑话道,

“谁叫你猪油蒙了心啊,那正妻的位子能一样吗?你看我,也是没少给这老无赖花钱,可旁人都只记得我的王妃是吴扎库氏,我对魏家的好旁人看在眼里,还都可怜我沾上了她家,但你可就不同了,夫妻一体,往后啊还有你受的呢!”

傅恒懒得听弘昼的教训,摇头摆手的发脾气,

“怎么着,看我口袋空空你也来教训我?你想挨打吧你!”

“哎得得得,我要去喝花酒了,你想不想来??”弘昼嘚瑟的跳上马车,知道傅恒对这个没兴趣,笑嘻嘻的气他道,“哎,这也不是你想不想来的事儿了,是你能不能来的事儿,毕竟你喝花酒搂姑娘,总不能也让我掏钱吧!”

傅恒气的一脚蹬去了弘昼的车轮子上,惹得弘昼赶忙让小厮驾车跑远了,扬起的尘土咳得傅恒嗓子直痛,于是回头撵走了自家小厮,一个人在街上游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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