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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点鸳鸯谱

论适配性重生之全员重生尔晴除外

来保一生宦海浮沉,年轻一辈中最是看好这位富察家的儿郎,眼见自家孙女哭蒙了在那乱发脾气,不由得摇头叹息,但还未等调和,便传来养心殿掌事大公公李玉的亲自传话,来保与傅恒二人皆是作势整理了一下衣领手袖,却不想李玉笑眯眯的说,

“皇上传话来,是叫喜塔腊家的尔晴丫头过去一趟。”

几个人的脸上皆是一阵翻云覆雨,尤以傅恒最为精彩,落到最后,他甚至挂着几分嘲讽的冷笑,看了看那早已敛去了泪痕,转而满脸窃喜的女子,瞥了一个白眼后,方才对着来保行了个礼,又与李玉点了头,不带半点迟疑的走掉了。

尔晴则是压根就没记住这段插曲,收好了祖父塞给她的金锭,笑着说了几句一切都还好,便蹦跳着跟着李玉走了,徒留老人家一声叹息,入了宫,选没选上,便都是半只脚踏进了紫禁城,哪里有家中那些男男女女计算的那么简单的。尔晴一天没回家,便是这份记挂,一天落不了地。

尔晴着实没想到,养心殿会那么冷。

北京城四月的春,乍暖还寒,她跪在冰凉的金砖上,仔细的研究明明是黑色的砖,有特么什么脸叫金砖。

尔晴不冷,针对宫中的各种可能性,家中早就为她做了对策,现在她就穿着续了厚棉花的夹裤,跪的很是自在。

她伸出手指头偷偷敲了敲地面,果真声音不同凡响,从前小一些的时候,随姑姑们去江南查看绸庄顺道游玩,路过苏州的时候经停御窑村,看着那百十来口御窑前,皆是能工巧匠在甄别,听闻每一批出土的金砖,若有六块无法达到“敲之有声,断之无孔”的标准,那这一窑的砖便皆废了。尔晴那时年幼,跟着看了好几天,皆是废品,饶是御窑村最老的师傅,也时常会有这种失手的时候,尔晴不过就是年纪小,想看看符合标准的金砖真身却不得,等啊盼啊好几天,最后人家逗她,小姑娘,不然你还是去紫禁城看吧!

紫禁城里尔晴倒是并未少去,只是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哪里是进宫的命妇以及贵女可以涉足的地方,平素惯是在溜一眼也就罢了,进宫的这几天住的又是长春宫的最西院,破破烂烂的根本不成样子,眼下莫名其妙的跪在养心殿的内堂里,尔晴用手指头蹭了蹭所谓金砖的质感,心说,原来也就这样而已,我还以为撒了金粉,会变好看呢。

说是罚跪,罚的着实莫名其妙,养心殿的小公公张德胜被命令偷偷看着那女子的一系列敲地行为,过了一会,进了皇上所在的三希堂,回禀之后见皇上若有所思的站起身,张德胜赶忙跟着,皇上摆摆手,

“去跟着你师傅看看上书房那边可有什么需要,朕这你不用候着了。”

所以略显暧昧的皇上与宫女单独相处的过程,被传的人尽皆知的时候,皇后都不由得笑了,叫了人进来再次问,

“尔晴,皇上召你过去到底问了你什么呀?”

尔晴满不在乎的瘪嘴生气,心说自己刚回来,圣旨就到了,她跟每一个来听笑话的都说完了,怎么着,皇后娘娘不知道?于是气的横了一眼长春宫明显不太出色的地砖,

“皇上说,见我对金砖有兴趣,让我去宫中的御窑学习学习!长春宫要大修了,这地砖一块便交给我负责了!”

尔晴每个字的重音都咬得死死的,心说莫名其妙啊,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的,您让我去宫中的小御窑干活?名义上托大,内地里欺辱啊。

尔晴也是最近才知道,那长春宫的明玉,是皇后娘娘从富察府带进宫,是她心尖子上的人,恐怕就是上次打仗得罪了皇后娘娘以及皇上,尔晴别着眼睛不去看这位明明对谁都温婉,却总感觉对自己疏离警惕的皇后娘娘,心说这皇宫里帝后一条裤子穿的紧紧的,真是得罪一个就倒了大霉。

但尔晴也很会开导自己,幸好当时没去偷看桌上的琉璃盏,不然搞不好要被安排去熬玻璃,或者去看圆柱后的木雕,不然搞不好就要去雕树根,总归是,人家要整你,还要问你喜好啊。

“锦江和淑兰明年就到二十五岁,快要放出宫去了,日后你可怎么办呢?小泉子这顺手牵羊的毛病多少年也不好,若不是寿康宫的老人儿,恐怕早就被撵出去了呢。”

皇上跟尔晴笑呵呵的说的这些话,尔晴倒是半个字都没透露出去,当时她低着头想了半天,最后才抬起头问,

“皇上,您知道我叫什么吗?”

弘历咧了咧嘴角,心说不会到这个时候还想着色诱吧,你没看出来我在整你吗?而后朗声道,

“喜塔腊尔晴?”

尔晴坐正了身子,瞥了一眼那一叠叠奏章,笑的甜甜道,

“天子果然是天子,什么都知道!”

看那么多奏章都看不完呢,结果西四宫的姑子哪年出宫您知道,寿康宫的小太监脾气秉性您知道,连刚入皇后宫的小宫女姓甚名谁您也知道。

四目相对之间,皇帝很疑惑,这个女的是在嘲讽他?

但不重要,他绝不会让她好过,才是真的。

尔晴就是在这一刻突然觉得很乏味,也突然就打消了当小主的兴趣。

她从来在意的就只是,她人生里的那个夫君,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罢了。

这个人,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要管,简直集合了家中玛法,阿玛,叔叔,姑父们劣根性之大成,这种人,实在不合胃口。

这也是她虽不甚满意却也安然接受了去御窑当小女工的原因所在。

只是她并不知道,因为这事,宫中人又把皇后娘娘编排了一顿。

“还不是看人家长得好家世好又年岁小,嫉妒人家?”

“呵,说不定啊,本想拉拢,结果被那个惯是坏事的明玉给弄坏了事!”

“对对对,这显然是拉拢不成就吹枕头风,让皇上亲自处置了?”

“可不是嘛,白瞎了那么好的一个姑娘,给人扔去御窑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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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传言层出不穷,但并没有人真的给喜塔腊尔晴打抱不平。

谁人不知道这种事就跟赌坊里买大小一样,这位纵使天资好,然而已然在宫里断了路,去了一群汗臭男人,不,汗臭假男人扎堆的宫中小御窑,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根本就不值得费尽心思,所以,也只是在害皇后风评受损的时候,喜塔腊尔晴才会有点姓名,更多的时候,根本无人在意她是谁,她在哪,她如何。

其实,无人在意,便是皇宫之中最大的安身立命的本钱。

谁能想到,这倒成就了喜塔腊尔晴的一派逍遥日子呢。

尔晴平素里还是住在长春宫,早出晚归,形单影只,成了真真正正的“自由人”。

偶尔遇到御前侍卫,大抵也会相行走一段路。

尔晴踩在人家影子里遮阳,蹦蹦跳跳的很是惹人喜爱。

她本就生的甜美,出手又大方,后来自然而然的就有人自告奋勇的每日接送,帮她带点好吃的,好玩的,也帮她来去路上,遮遮风,挡挡雨。

那个兜里最穷的,嘴巴最笨的,最是得尔晴芳心,给他一锭银子,便必然能买到一锭银子的东西,绝不似旁人,缺斤少两,多拿多占,今天他又是憨憨的一笑,挠挠头跟她说,

“还有比这只珠花更好看的,但更贵点,就没买来。”

尔晴嘟着嘴不满意,一瞬间对新珠花的欣喜便灭了,哼道,

“你就不行补上点,帮我买个更好的?我还能差你那点银子不成?!”

那人似乎被臊红了脸,半天嗫嗫的小声道,

“下,下,下个月吧。”

尔晴实在不解,抬头大声问,

“下个月怎么就成了呢?万一卖没了呢?!”

那人似乎非常着急的抬头纠正,

“我说的是,下,下,下个月。”

尔晴实在不解,晃着摇摇头,

却见那人很诚恳的解释,

“这个月的俸银已经还了头年的债,下个月该买米了,下下个月得去结小弟的私塾钱了,下下下个月,如果额娘身体转好,不用再抓药的话,应该,应该就可以了。”

尔晴听完了这么一段话,就已经觉得被压得喘不过气了,此刻只能艰难的发问,

“你阿玛呢?”

“他,他好赌,跑出去躲债,好多年了。”

尔晴不由得低声叹了一句,

“还不如死了得了。”

那人知道尔晴在为他鸣不平,只是笑笑,自己并不说什么,似乎觉得这苦还算可以承受,末了眼见着尔晴摘下了头上珠花塞在他手里,而后又高高兴兴的把新珠花戴在了头上,笑着跟他说,

“同福里的陈家医馆,是我姑父开的,”说着还示意他拿着珠花,“你就去找那掌柜的,给他看,他便认得是我,今后你家想吃什么药,我都请客!”

那人噗嗤一笑,

“好好好。”没听说过请客吃药的,却见那人眼珠一转,似乎又来了主意,

“念私塾比官学要精细的多,但先生的钱怎么能欠呢,我家的私塾先生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我那弟妹,堂弟妹,表弟妹,能坐一屋子,你要是觉得不碍事的话,就把你弟送去我家上私塾,我阿玛很好说话的,你就直接送去就成。”

尔晴似乎还在碎碎念着,一路走一路跟人讲,

“其实侍卫的俸禄并不高啊,你可以考虑换个营生啊,老街角的镖局,票号,绸缎庄,都是顶需要人手的,太远的马场,猪场,都是一日来回不成的,你要是想赚点小银子,去这些人流大的地方,”说着尔晴还偷偷一笑,“我二叔背着家人开了一家酒楼,是有艺伎的那种的哦,好多名人雅士都去喝花酒,我感觉那里是最赚钱的。”

眼看着那人只是笑,却并未应声,尔晴回头看了看他挺直的背脊,不由得摸了摸他衣领的一侧,点头笑了,

“你不想为了钱,去做这些对吧,你还是想做战场上最勇武的巴图鲁的,对吧。”

那人不好意思的笑了,尔晴却是摇摇头,自嘲道,

“我玛法时常说我们,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说我们全家都是燕雀,哈哈哈。”

那人小声的笑着摇头,

“才不是。”

尔晴定住脚步,指着北苑不远处的御窑,对着那人笑了笑,

“我到啦!人生还长着呢,不要被眼前的困难压倒,”她看了看那明显热浪熏天的地方,鼓励自己也鼓励身边的人道,“咱们都坚强点!”说着跑进去前还回头对人指着头上的珠花笑,

“我没看到旁的,这只便是最好看的,谢谢你啦,海兰察。”

海兰察被烟熏的直想哭,他摸了摸眼角,心说这么好的姑娘,还要在这里熬十年?所以穷的叮当响的海兰察站在傅恒面前同他说,

“我看好了,我就看好那个了。”的时候,

傅恒感觉犹如雷劈。

他第一时间就去同明玉开门见山道,

“这怎么回事?你最近都在忙什么?你难道忘了你和海兰察之间的情谊?”

明玉已经偶遇过许多许多次海兰察接送尔晴来回,但她每一次搭话,海兰察都是低头走过,连半个回应都没有,此刻听着傅恒的发问,明玉径直哭出了声儿来,

“我,我,我”

我不出个所以然的明玉哭的山崩地裂,站不直身,惹得傅恒伸手扶住,拍了拍她的后背试图缓解,这若是在从前,傅恒绝不可能与个宫女有这等亲密,哪怕是与心上人,也多是人对他,他严谨了一辈子,有时候也会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过于迂腐了。

于是那一对御窑归来的人,便在回长春宫的一条小路上,撞上了这一对安慰哭泣拥抱无奈的人,尔晴第一个反应过来,恍然大悟的指着笑,

“原来明玉跟富察家的少爷是一对呀!”

海兰察似乎也是了解了似的眼神鼓励着傅恒,而且还挺讲义气的跟尔晴小声道,

“可不能跟旁人说出去,”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与尔晴的衣服,“侍卫与宫女不可相交甚密的。”

尔晴赶忙捂住了嘴,活灵活现的捉着海兰察衣袖的一角,两个人顽皮的从那二人面前一溜烟的就跑了。

傅恒和明玉仿佛两个石化了的人一样,过了好半天才对视了一眼。

明玉哭的眼睛红红的,仿佛遭遇了巨大的打击一样,

“少爷,我不管,你把海兰察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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