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姜浆除了每天苦哈哈的批公文还会和李大人偷偷溜去赌坊玩几次小的。
最开始李大人死活不同意带她去。这个老狐狸,满口什么圣贤书,什么之乎者也的就想把姜浆糊弄过去。姜浆又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儿,在没人的时候给李大人下了几次巴豆,并且在李大人三急的时候“热心”地帮他处理公务,成功被李大人划成了自己人。现在这两个滑头隔三差五就偷摸着去一次,赢了就兴高采烈相互请客吃酒,吹嘘八卦,输了就怪黄历、怪天气、怪风水,就是不怪自己。
今天又是一个开心的日子,批完了公文之后,姜浆就趁无人的时候走小巷去赌坊嗨皮,李大人早就占好了位置。两个人凭借这些天的经验也是赢得了点小钱,就去旁边的酒庄买了一点平民喝的绿蚁酒,一人一个酒袋,摇摇晃晃地走在回府的路上。
小巷子里寂静得只有她和李大人酒醉后的嘟囔声,在昏昏沉沉的月光照耀下,隐隐约约能看清前面的路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谢扶离姜大人,李大人,真是好巧。
姜浆(那是什么声音,还挺熟悉的?哦对,自己现在,自己现在是姜大人,那个人…是谁?)
姜浆抛弃李大人,摇摇晃晃地走向谢扶离,努力想要看清他的面容。
走到离谢扶离不到半米远时,一阵凉风吹过……
姜浆阿阿阿阿阿……阿嚏!阿嚏!阿嚏!
姜浆一连打了三个喷嚏,而这些喷嚏又几乎都喷在了谢扶离身上。
打完喷嚏后,姜浆习惯性的找了面前的布料使劲擦了擦鼻涕,擦完之后,她的脑子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一件大事事。
谢扶离看着自己被糟蹋的袖口和衣裳,剑眉蹙起,嘴角直抽了好半响,才忍住心里的滔天怒意,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谢扶离姜大人,更深露重,谢某还请姜大人自重。
说完还稍微嫌弃地抽回了袖袍,冷着脸退了半步。
姜浆看见被自己蹂躏的衣袍之后,觉得天都塌了,酒醒了一大半。
姜浆嗯,哈哈,哈哈,下官失态,请都尉恕罪。
姜浆讪讪地笑着。
有那么一瞬间,姜浆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走到了尽头。自己竟然在顶头上司面前犯了这么大的丑!她摸摸自己的眼睛,祈祷这一切都是自己老眼昏花出现了错觉。
可惜,无论她怎么揉眼睛,眼前的谢扶离还是一副冰冷的样子,甚至,越来越不好。
姜浆(尴尬,是今日的主旋律。)
谢扶离姜大人和李大人真是好兴致,但是……
姜浆屏气凝神。
谢扶离都尉府里好像有明文规定,官员一律不允许去赌坊,姜大人和李大人……?
一听这话,李大人也酒醒了大半。
李大人都尉大人…下官…保证下不为例
谢扶离先不说这些,这次找你二人是因为官家这次派了一个任务给我们都尉府,这次正好带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