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抬着张大桌子放进了咸福宫中,大家都坐到了一起,皇上在最上边,眉庄和甄嬛坐在两头,一个是位分最高的,一个是最得宠的。
如此这般热热闹闹,其他宫里的人都知道了。
皇后一党聚在了一起,齐妃和婧贵人坐在下方,皇后在上面捧着茶。
婧贵人有些坐不住,出声:“姐姐,我也想去咸福宫……”
齐妃虽傻,但是她知道这种时候这种话是不能说的,她瞧了婧贵人一眼,在心里藐视这个只有容貌的花瓶。
皇后不满地撇了她一眼,开口:“既然他们没有邀请你,你就去了,会显得没有礼貌,本宫这儿照样有好东西,剪秋,叫绘春去拿。”
景仁宫的东西虽然好吃,但是淳姐姐跟她说过咸福宫的东西有趣漂亮又好吃,她真想去瞧瞧!
婧贵人还想说话,被忆海拦住了。
齐妃看出婧贵人的不高兴,开口嘲讽:“妹妹怎么这般放不下咸福宫啊,难不成是皇后娘娘这里的东西不好吗,妹妹入宫也有几个月了,怎得规矩还没学好,见到娘娘竟然不自称臣妾?”
皇后越发心烦:“好了齐妃,婧贵人就这性子,忆海你不要纵着她,该教的规矩就教,不要放着不管。”
忆海在心中叹了口气,表示一定会教好婧贵人,可是自家小主那么难管,教了也不听,倒不如重新给她一个柔则呢,至少柔则听话。
皇后揉了揉眉心,只见绘春端着东西上来,皇后拿过来打开。
她取出一块玉镯,色泽鲜艳,翠玉上有深浅不一的玉纹,穿在手上看起来青春活泼,皇后把它递给婧贵人。
“婉妍啊,算算日子,再过几个月你入宫就一年了,本宫记得从前的这些日子,在乌拉那拉府里,那个时候你才一岁,扒着老太太的手镯不放,现在想想,真是有趣。”
“本宫想起后,叫人做了这个玉镯,颜色比那老太太的好看许多,你穿上吧,本宫喜欢看你穿这些鲜明的衣服。”
婧贵人不记得她一岁干什么了,但是她喜欢这个玉镯,接过来就开心地戴在手上。
齐妃有些许嫉妒,她都跟皇后这么多年了,还没拿到什么赏赐呢。
还没等她开口,皇后就又端出一个盒子来,里面是一颗漂亮的白玉珠以及一摞颜色深沉的锦缎。
“齐妃,你年纪也不小了,本宫就不送你那些年轻妃子穿的了,这一颗白玉珠,光泽与色泽都极好,你拿回去缝制在床帘上头,每日早晨阳光照射进来时,这颗白玉珠会散出光芒,好看的很。”
齐妃惊喜地接过白玉珠,左看右看怎么看也看不够,高兴地奉承皇后。
那那一摞锦缎呢,皇后也递给了齐妃:“三阿哥穿的衣服也应该旧了,这是京城最新做的锦缎,用料极好,是皇上给本宫的,本宫见颜色不适合本宫,便给三阿哥好了,算是本宫送他的。”
齐妃这下是高兴上头了,忙忙道谢。
这一切剪秋和忆海都看在眼里,她们自然知道皇后不是真情实意送东西出去的,皇后的心思深着呢。
华妃那头,得知了皇上在咸福宫作了后气急败坏,狠狠地把那几盆花给摔了。
“沈眉庄那个贱人!硬生生把皇上给骗了过去!不就是看个孩子吗,还要办个聚会,也不邀请本宫!颂芝,本宫要去咸福宫!”
颂芝一慌张,赶紧跪下:“娘娘,里头的人说没有位子了,整张桌子都坐的满满的。”
华妃咬着牙,三个宫的人聚在一起吃东西,那桌子能不满吗,又或者说他们早有预谋,偏偏就请那么几个。
“是吗,真是可惜,不去也罢。”华妃扭头回宫,“那你说说,离皇上最近的是不是惠妃和敬嫔?”
颂芝一怔,扭头看向同样结巴的周宁海。
“说呀!怎么都不说话!”
周宁海磕磕巴巴:“娘娘,离皇上最近的的确有惠妃……另一个……是……是莞贵人。”
甄嬛?!那个贱人?!她怎么敢,敬嫔比她还大一个位分,甚至于皇上都准备要把敬嫔封妃了!
华妃又气上头,一甩手就进去了,直接把曹贵人叫了过来。
“本宫让你出主意你就出!别管那么多,本宫就是不喜欢那个沈眉庄和甄嬛,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吗!”
曹贵人抖着身子,她在哄温宜午睡呢,华妃的人一下子进来传召,把原本睡的安稳的温宜给吵醒了。
曹贵人深呼吸,开口:“娘娘,此时不宜动手啊,娘娘的创伤刚刚被掩盖住,若不是那位李太医,娘娘怕是要被皇上怪罪了!”
“再说此时惠妃娘娘和莞贵人都是皇上宠爱的人,此刻动手,只怕容易被发现。”
华妃不满地哼哼,等下一次哥哥回来,她就跟哥哥告状!
后宫动不得她,前朝还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