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第二天，一群警察来到了学校。

“同学们，昨天发生了一场意外。”老师用平静的语气在说话“小涛同学被发现摔倒在路上，现在经确认已经死亡。警察先生来问一下相关信息，不要紧张。”

杨路伟：“这孩子肯定不是受欢迎的那种类型。”

的确，听到这消息，没有人悲伤。有几个人还露出了笑容。同学们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什么。

林睿：“当然，经调查，他就是那种小混混。平时经常欺负同学，这件事有点蹊跷，不排除是仇杀或是失手杀人。”

江文锦的脸白的像纸一样。他低着头，不敢看别人的眼睛。他就是个罪人，他真的很害怕。他一直很小心，在别人眼里一直都是乖孩子。可是他犯罪了。

杨路伟：“不要紧张，就是问一些问题罢了。”

“请问，在十点到十一点有没有人独自去青云大街？”

下面的同学都摇头，一个抱怨着：“谁他妈有病，这么晚了出去？”

“就那个孩子，很害怕的样子。”林睿轻声说道。

她指了指江文锦，杨路伟告诉她，没有证据之前不能下定论。

“小涛在学校是个什么样的人？”

同学叽叽喳喳说开了，有说是混混的，痞子的。有说是不良少年的。反正没一个好听的。

“好的，谢谢大家。”

杨路伟走出了教室，林睿跟在他身后。

林睿：“不再问什么吗？”

杨路伟：“这次就这样了，问不出什么。之后还会单独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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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警察来了。”文锦拉住他哥哥的手，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子辰： “他问你们什么了？”

江文锦：“问我们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有昨天有没有独自去青云大街。”

子辰：“接下来他们肯定会单独问的，不要紧张。”

“哥……”文锦觉得子辰说起这一切都那么轻松，好像以前他干过一样。

江文锦：“哥，你以前……干过吗？”

子辰：“……”

江文锦：“对不起，哥，拖累你了。”

子辰：“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你别叫我哥了。”

江文锦：“可是，你已经是我哥了啊，你在家里生活了十来年了，我，爸爸，妈妈，都把你当家人啊。”

子辰：“不，我和你不一样。”

文锦抬头望着他，他还是没有表情，如果有的话，也是藏起来了。文锦看不见，他不知道哥哥是怎么来到家里的，他只记得十年前某一天，他的父母带了一个哥哥回家。这个哥哥长得很好看。他张口就说：“妈妈，这个哥哥是谁？为什么来我们家？”

妈妈笑着说：“以后，这就是你哥哥了，他是我们的家人。”

爸爸忙着去收拾房间，他去问这个哥哥：“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他没有回答，妈妈连忙尬笑道：“文锦，哥哥刚来还不适应，这是子辰，等你们熟悉了就好了。”

“好啊！哥哥，我带你去看看我家……”他拉着哥哥的手，跟他介绍家里的东西。

子辰：“文锦？你在想什么？”

江文锦：“哥，今天能带我出去吗？”

子辰：“你要干什么？”

江文锦：“散散心，好烦，好害怕。”

江文锦：“哥，我还是好害怕，脑子要炸了，好烦。我杀人了，习惯不了。”

子辰把文锦的手握的更紧了，子辰告诉他：“那个人，从心里就坏了，他是个恶人，这么说你能好受一点吗？”

江文锦：“……嗯，哥，你不会告诉别人吧？”

他没回答，只是问了一个问题：“文锦，你信我么？”

对方也没回答，文锦抬起头，说：“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