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小枫清晨便感到有些胸闷气短,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很是倦怠慵懒。
“陛下,可要传太医过来瞧瞧?”永娘发觉小枫的异常,担忧地问。
清凉的冰盆正一丝不苟地散发着寒气,小枫穿着薄薄的红色纱衣坐在床边上,白皙柔软的小脚就踩在细软的地毯上,“可能是夏日炎热的缘故吧,不碍事!”
“为寡人梳妆吧。”小枫从床边走到了梳妆台,望着镜子中那个已经褪去稚气,渐渐变得成熟姝丽的面庞,小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虽然身为尊贵的女帝,也逃不了上早朝的痛苦。
永娘应了一声,然后走到小枫身后,拿起象牙梳子为她梳理着长发,心里却盘算着等陛下下朝后,就宣个太医来把把脉,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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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房殿
妃嫔们也三三两两的来到了椒房殿给君后请安,因君后还没有梳妆好,妃嫔们也是笑语吟吟的等待,时不时还和身旁的人讨论几句。
而不管周围人多么吵闹,苏源始终坦然处之,神情恭敬,似乎是感觉不到容贵妃瞥向他的愤恨之情和花昭仪的鄙夷之色,一直等到梅长苏自内殿之中走到上首正座,苏源才随着众妃行礼,“君后殿下长乐无极!”
梅长苏见苏源如此恭敬上道,心里半是酸涩半是欣慰,苏婕妤果真有手段,不枉他花费一番手段将他送上陛下的床榻,分了容贵妃和淑妃的宠爱,“后宫之中嫔妃众多,到底无一人比婕妤弟弟更懂规矩!”
“嗤——”李承鄞嗤笑一声,瓷杯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君后殿下这样说,是觉得弟弟们的规矩不如苏婕妤了?”
“淑妃殿下误会了,君后殿下仪态万千,高风亮节,臣等自当恭谨!”苏源连忙说好话平息这场风波。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本宫说话!”若说苏源得宠,影响最大的人莫过于李承鄞了,以往陛下三分之二的时间都会去他的关雎宫,而如今苏源直接占了近一半的时间,而且还搬到了关雎殿的侧殿,在李承鄞心里小枫是与他有过洞房花烛的妻子,关雎殿乃是他们两人小小的家,而苏源对于他来说就是来破坏他的家。
花无谢乐得看苏源倒霉,也在一旁帮腔,“真是假惺惺,苏婕妤若真是谨记后妃之德,为何一直霸者陛下不放?”
苏源可不是软柿子任人揉捏,当即就反驳了回去,“臣自然会劝诫陛下雨露均沾,无需向花昭仪证明!花昭仪与其揪着臣不放,不如想想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导致陛下不愿去您的宫殿。”
“你!”花无谢气极,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朝霞的颜色,心中怒火冲冲,可出身名门,自幼被娇宠养着长大的他对这些打嘴仗之事一窍不通,骂人都骂不出什么话来。
看完了一场好戏,容齐才悠悠然出面来当和事佬,“好了,大家都是兄弟,侍奉好陛下才是正事!君后殿下,您说呢?”
“容贵妃说的不错。”梅长苏扬起他标准的微笑,“容贵妃不愧是陛下心尖尖说的人,这觉悟就已经遥遥领先其他人了。”
妃嫔在这明争暗斗,转眼一个小太监屁滚尿流地跑了进来,“君后殿下,不好了!刚刚传来消息,陛下在下朝后晕在了路上,如今王太医等人正往太极殿赶呢!”
“什么!”众妃惊呼,容齐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煞白,忧惧之下直接当众吐出一口血。
梅长苏惊得站了起来,面上早没了淡然的贤良淑德,一起身,就急忙赶去太极殿,众妃也跟着去了。
小枫,你不会有事的!李承鄞在后面伸出手,只见他的掌心变得血肉模糊,原来是因为在刚才,李承鄞听到小枫晕倒的消息过于担心,不是疼痛般的捏紧了拳头,掌心都被抠烂了。
竹稚子你们觉得孩子是谁的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