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现代小说 > 朱欣的推理之路
本书标签: 现代  侦案 

第二章 信件小虫子秘

朱欣的推理之路

地下室的门就在一楼客厅一幅挂画的后面。我打开地下室的门,走进去,里面还有灯,放得也全都是一些过去的旧东西和杂物。

我翻了好久,也没有什么特别,突然我找到一个小木箱,打开一看,里面有好多落着灰的信封啊。数一数,差不多有四、五百封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开始一封一封的打开来读。

这些信果然都是一个叫做小虫子的人写给邈的。8年来,他们差不多通了四、五百封信。在信里,我可以感受到邈和小虫子的成长足迹。

从那些信上,我知道,小虫子在12岁的时候通过电台的广播就和还在念初一的邈成了笔友,在那些信中他们谈到方旋笛、谈到庾蒂、谈到夏之焕和米楚。原来,方旋笛是邈遇到的第一个女孩子,14岁那年死于一场车祸;庾蒂是邈初中时代的好朋友,15岁那年死于一场校园里的火灾;夏之焕是在夏令营活动认识的女孩子,4年前,也就是她16岁的时候神秘失踪;米楚是邈的女朋友,2年前死于自杀,自杀的时候是18岁。我终于明白了,怪不得邈会得抑郁症,原来他的朋友都一个又一个的离开了他,每一次都使邈濒临崩溃。

邈居然会把所有的内心感受,秘密告诉给“小虫子”,我判断他对“小虫子”是十分信任的,而显然,“小虫子”在情感上也是十分依赖邈的。那么他们两个人有到底是什么关系呢?除了笔友关系之外,他们是否见过面呢?

在这个小木箱里,还有两张报纸的剪报。

“1998年8月25日下午2点左右,嘉新路路口发生车祸,一名叫方旋笛的14岁女中学生当场死亡。——《晨星报》记者董瑞现场报道。”

“昨天夜里3点左右新雅高中学生宿舍发生火灾,一人死亡,十几人受伤,火灾原因尚在调查中。据了解,死亡女生名叫庾蒂,是高一的学生。……——《春江晚报》”

报纸上还有当时火灾现场的照片。在照片上,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既然庾蒂是死于宿舍里的一场火灾,而且整个身体都被火烧焦了,但是为什么她的脸却是完好无损的呢?难道火是长了眼睛的,专门烧她的身体,而不烧她的脸?显然不可能。我总有一种直觉,庾蒂绝不是自然死亡,否则,就不会出现只是她的身体被烧焦,而脸不被烧焦的奇怪现象了。

方旋笛死于车祸;庾蒂死于火灾;夏之焕被谋杀;米楚死于自杀。怎么会这样巧合,跟邈有关的所有女孩都死于非命。出于专业的敏感,我对邈的过去感到迷惑,同时还有一种要一查到底的欲望。

差不多两个多小时了,我正准备要离开的时候,我一下子被一个破旧的小板凳儿给绊倒了。我的头还撞到一张旧书桌的腿儿上,一时间我被摔得措手不及。

忽然,在旧书桌下面,我发现了一个类似于信封的东西,把头伸进去仔细一看,果然是一个落着厚厚灰尘的黄色信封。旧书桌是靠在地下室的墙角里的,而信封恰好就是被夹在桌腿和墙壁之间的。拂去灰尘,信封上面写着五个字:夏之焕亲启。就在一瞬间,我的心忽然剧烈地颤动一下,那个字迹好熟悉!是小虫子,没错,是小虫子的字迹!邈果然没有说谎,的确有一封写着“夏之焕亲启”的信。但是,只有信封而没有信!

此时,我的心里也很忐忑,因为,我感到,我可能已经向事实的真相迈进了一步,也就是向凶手迈进了一步,虽然只是怀疑,但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小虫子”曾经给夏之焕写过信,而那封信很有可能就是夏之焕被害前收到的那封信。信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杀害夏之焕的凶手!但是使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信封会在地下室出现呢?还有,会不会是另外一种可能性呢?也就是“小虫子”确实给夏之焕写过信,但是也无法证明“小虫子”写给夏之焕的信就一定是夏之焕遇害前收到的那封信啊。可是“小虫子”又是怎样认识夏之焕的呢?到底邈、小虫子、夏之焕之间是什么一种关系呢?很多问题在我的脑子里出现,但是都无法找到答案。我的心乱得很。

带好这个无意中发现的信封,我就离开了邈的旧居,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办。

朱景孝,是我的父亲。他是仁理医院的整形科的著名医师。只可惜,我们的关系一直很疏离,很淡漠。我总是感觉到父亲好像不是很喜欢我。在我的心里,他也总是一个带人很冷漠的医生。

2年多以前,我们还住在加拿大,有一次我在自己家的游泳池游泳,突然腿抽筋,沉到池底。幸亏父亲及时发现了我,救了我,才让我免于一死。只可惜,送到医院的时候,我由于脑部缺氧,醒来的时候失去了记忆。

我只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母亲就死于心脏病,是父亲一手把我带大的。但是,他总是很忙,总是无法照顾我。父亲总是在加拿大和中国之间飞来飞去。在我失去了记忆之后,对于童年和中学时代的事情我都无法记起来了。父亲也好像一下子从我的记忆里消失了。本来为人就很冷漠的他,在加上我对他不再存在的记忆,我们的关系就疏远到根本不像一对父女。

因为我是一个很有逻辑推理能力的学生,所以失忆以后,父亲就把我送回国,凭着我的毅力和对于心理学的学习天分,我就成了这个城市里的东方大学犯罪心理学的学生。

也许,我应该感谢2年前的那场失忆,否则,我就不会回国,也就无法来到这个城市,最重要的是,也就无法遇到我最爱的邈。

今天是父亲的生日,买好了给父亲的生日礼物,我就去了父亲工作的仁理医院,本市最富盛名的医院。

父亲的助理告诉我,父亲开会去了,我只好先在他的办公室等他一会儿了。坐在沙发上,我还在想着我看到的那些信,那两张剪报和那个信封,我的思绪乱得很。因为有些疲倦,我打了个盹。迷迷糊糊之间,我梦到一个女孩子被很多护士推入急救室的场面,后来,还好像有几个女孩子受了重伤也被推进了急救室的场面。画面很模糊,也很忙乱……

“小朱,你怎么睡着了?”

在朦胧中,我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睁开眼,我看见了父亲。

“啊,我是特意来看您的。今天是您的生日。这是给您的礼物。”说着我就把一个包装很精美的礼物的递给了父亲。

“谢谢!以后,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不要来医院看我了。送礼物这种事在家送就可以了。”父亲还是他一贯的冷漠态度。

我的心一沉,有些沮丧,也许我本就不应该幻想父亲会很欣然地接受礼物,然后,我们还可以快乐地一起去庆祝一番。

“既然忙,我就不多打扰了。我走了,再见。”

走出医院,我觉得,我实在是无法忍受父亲冷漠的态度。

在路上,我想着,自从上午发现了那些信,剪报和信封,我的心就很不安。夏之焕接到信之后才走的,信应该是被她带走了才对啊!可是,为什么会在邈家的地下室里出现呢?难道,夏之焕的死真的和邈有关?

我决定,自己去寻找答案!

第二天一早,我拿着邈写给小虫子的信的地址:青苔路237号,也许这是我唯一的线索了。

早晨8点,我来到青苔路。其实,青苔路几乎可以算是本市的贫民窟了。几栋破旧的旧式矮楼,难道小虫子就住在这里?

我找到237号。

237号是一栋破楼里的一户普通住宅。我敲了好久的门,也无人应对。

“哎呀,不要敲了!这么一大早的。”237号隔壁走出来一个老婆婆。

“婆婆,怎么这家没有人吗?”我问到。

“这家根本就没有人住!我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了,我还从来没看见过这家的人呢。”

说完老婆婆不耐烦地进屋去了。

我震惊在那里,难道,和邈通了8年信的女孩子根本就不存在?又或者邈是在和一个鬼魂在通信吗?事情真是邪门。

一连几天过去了。看来表哥他们的调查也没有什么进展。他们也把邈叫去问话几次,但是也没有太大的收获。案子似乎一下子又陷入了僵局。

今天下课后,我感到很累,一个人坐公车回家,心情疲惫。公车上刚好有每天傍晚才会播的电台点歌节目。

“小宇,你的女朋友为你点一首许茹芸的《寄信人》,希望你每一天都快乐开心。”主持人的声音总是那么甜美。

“习惯每天早上\看见你写给我的信在信箱\一边吃早餐一边看\三年来从未间断\习惯每天晚上\在书房一个人静静的回想\一字一句地写给你\生活点滴片段\收信人是我\靠着你的感受活\很像纸放进火\给爱多燃烧一些时候\寄信人也是我\想像你可能关心我\彷佛船飘向海\就算不停摇摆\都觉得是爱……”

一连几天过去了。看来表哥他们的调查也没有什么进展。他们也把邈叫去问话几次,但是也没有太大的收获。案子似乎一下子又陷入了僵局。

今天下课后,我感到很累,一个人坐公车回家,心情疲惫。公车上刚好有每天傍晚才会播的电台点歌节目。

“小宇,你的女朋友为你点一首许茹芸的《寄信人》,希望你每一天都快乐开心。”主持人的声音总是那么甜美。

“习惯每天早上\看见你写给我的信在信箱\一边吃早餐一边看\三年来从未间断\习惯每天晚上\在书房一个人静静的回想\一字一句地写给你\生活点滴片段\收信人是我\靠着你的感受活\很像纸放进火\给爱多燃烧一些时候\寄信人也是我\想像你可能关心我\彷佛船飘向海\就算不停摇摆\都觉得是爱……”

许茹芸的歌声真是细腻委婉。让我得到很好的松弛。尤其是高潮部分,更是缠绵悱恻:“收信人是我,靠着你的感受活,寄信人也是我,想象你可能关心我……”忽然间,我一下子从拥懒状态中清醒过来,我反复念叨着:收信人是我,寄信人也是我;收信人是我,寄信人也是我!对啊!会不会有人也像歌中唱到的那样,在一直自己给自己写信呢?如果真的是这样,收信人和寄信人就是同一个人,当然就只可能找到收信人,而无法找到寄信人了。

我为了自己的这个忽然之间的念头而颤栗。因为它意味着“小虫子”就是邈自己!不!我不愿意相信这个念头!但愿这只是毫无根据的荒唐推测。邈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写信呢?而且还写了差不多8年的时间。如果自己给自己写信的可能性是存在了,那么必然性是什么呢?

但是如果不是邈自己给自己写信的话,那么又为什么“小虫子”的地址是一个从来就没有人住的地方呢?“小虫子”是确有其人,还是人间蒸发,又或是只是一种虚幻?

很晚了,我才来到邈的家,我看到,邈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看着眼前这个熟睡的男孩,这个英俊得会另人怦然心动的男孩,这个我爱了整整2年的男孩,我忽然觉得,我好像并不了解他。原来,在过去,在邈的身边曾发生过那么多事,曾经有过那么多美丽而又出色的女孩喜欢过他。可是,和他有关的女孩却又都遭遇不幸。难道是上天妒忌这个男孩得到太多女孩的关爱吗?才把他身边的女孩一个又一个带走。

我打算好好预习一下我明天要学的课程。课程的题目是:人格分裂症。这是一种介于精神病理学和心理学之间的一种病症。有一类的变态凶手是因为患有人格分裂症而行凶杀人。而通常出来杀人的并不是凶手本人,而是他或她所分裂出的另一人格。

我又在想夏之焕的案子。夏之焕的死和一封信有关,并且我在邈家的地下室又找到了邈所说的夏之焕遇害之前的那封信的信封,但是邈写给小虫子的信封地址上所显示的地方却十几年里根本没有人住。

看着笔记,它们给了我某种启发,如果

邈是自己给自己写信的话,很显然“小虫子”的口吻在特征上呈现出女性的特征。那么邈为什么要模拟一个女性给自己写信呢?除非——他患有人格分裂症,并且他所分离出来的那个人格是女性,而不是男性的他自己。

可是,4年前,报案的人是邈,4年后,认尸的人也是邈,如果他真的杀了人,又为什么自己报案,自己认尸呢?对了,我想起一个国外著名的犯罪心理学专家曾经列举过凶手本人会报案甚至会协助警方破案的原因。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如果凶手患有严重的遗忘性精神病,那么他或她就有可能忘记在发病时的所作所为。

我想到“小虫子”,想到夏之焕的死,想到“小虫子”可能是杀人凶手,想到邈可能自己给自己写信,想到邈就可能是杀人凶手……一连串的想法另我窒息。抚摸着邈的脸庞,我的眼前忽然浮现出邈那天在夏之焕遇害前住过的房间里从背后看着我的冰冷的眼神,我的手就在颤抖。

迷迷糊糊间,我看到一个有着瀑布般美丽长发的女孩子被飞驰而过的汽车瞬间撞到空中,成抛物线状满身鲜血地掉落在马路中间,然后鲜血一直横流,流——流——流……,然后我看到一个人站在人群中好像在微笑,可是模模糊糊,我看不清那个一直在微笑的人的脸……

我一身冷汗,忽然从恶梦中惊醒。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欣,你怎么了?你醒醒,怎么全身是汗?还睡在沙发上?”

我一睁眼,就看到邈在摇晃我的肩膀,他关切地问我:“是不是做恶梦了?”从窗外透射进来的那微弱的月光映照在邈的脸上,他好像我在梦中看到的那个一直在微笑的人,好像……

“对了,你去陈生那里复诊了吗?”我问邈。

我下意识地一把推开邈,“我,我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才会做恶梦吧。”

“去了,他说我现在的情况稳定,你不要担心我。”邈微笑着说。

早上,我接到了邈的心理医生陈医生的电话。

“朱欣,我是陈医生。今天能过来诊所吗?我有事和你谈。”

“好的!陈医生。”

来到陈医生的诊所,我们谈起了邈的病情。

“其实,作为心理医生,对于病人的病情,我是一定要保密的。但是,要医治好患有心理疾病的病人,也一定要得到家属的配合,病才能有所好转。”

“您的意思是——邈的病情严重了?”

“他最近到我这里复诊,他和我说起他总是不太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有人和他提起他的事,他也觉得自己好象根本没有做过。”

“陈医生,我是学犯罪心理学的。虽然我们的研究领域和临床心理医生是不一样的,但是对于心理学的一些基本理论和病症我还是了解的。”

“那么,作为林邈的女朋友,又是一个懂心理学的大学生,你认为,林邈现在的症状最可能是哪种心理疾病呢?”

人格分裂!这是我最想给陈医生的答案。可是我没有勇气说出来。

“我还是不太想得出来。”我说。

“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误的话,我想林邈已经有了人格分裂的倾向。所以,他发病的时候所做的事情,他是记不起来的。”

“那么,他的这种倾向到底有多久了呢?”

“可能是刚刚才开始,也可能是一直在潜伏。现在还没有办法确定具体的病因和患病的时间。可能是暂时性的或者间歇性的。”

“那么,您今天找我的目的是?”

“因为,林邈只有你这么一个接触最亲密的人,你也知道,他的父母2年前已经不在了。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多留意他的行为,这样可以配合我尽快发现病因,更好的医治他。”

“我会的,陈医生。”

……

离开陈医生的诊所,我的心里感到痛苦,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再仔细认真地阅读一遍“小虫子”写给邈的信,来推断邈是否是在自己给自己写信。他是否有分裂出来的另一个人格。

下课后,我回到邈的家,我径直走进邈住过的那个房间。刚一进屋,我就闻到一阵烧东西烧焦的味道。我竟然看到邈坐在桌边在烧着什么。我快步走过去,问到:“邈,你在烧什么?”而邈看到我也显然大吃一惊。我看到邈的脸色苍白。

“你在烧什么?你怎么了,邈?”我关切地问他。

“在烧一些旧的信件,已经没有用了,就烧掉吧。”邈的眼神是冰冷的。

我看到了那些还没有完全燃烧完的东西,是邈写给小虫子的信,没错!是那些信!看着燃烧信件的火焰,我的头痛起来,我的脑中忽然闪现出我看到过的那张庾蒂被烧死的照片。她的脸是完好无损的,但是她的身体则被烧焦,她的死好悲惨。我似乎可以听到她在大火中被活活卡在安全门上,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直到被活活烧死!

我看到邈对着燃烧的信件发出了微笑,在烟火弥散中,我似乎又看到了在梦里看到的那张微笑的脸!

几天,只有几天的时间,我发现自己就完全生活在一个另人恐惧的世界里。我不只一遍地问自己,我为什么要把我心爱的邈联想到一个变态杀手?小虫子的无从查找——许茹芸的歌《寄信人》——人格分裂的笔记,似乎这一连串的假设都可以成立。

我的心一直处于矛盾状态,因为我实在是费解为什么和邈有关的四个女孩都死了呢?如果真的不是邈杀了她们,那么又是谁可以和这四个女孩同时有关系呢?到底邈的四个好朋友的死确实只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谋杀呢?为什么邈的行为最近越来越怪异呢?另外,小虫子到底是谁,是确有其人,还是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人呢?我开始怀疑邈,可是却没有任何确实可靠的证据。而某种不好的直觉和心理预感,又一直折磨着我,也让我无法停止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这些天,因为邈的事情,我的心情也很不好,我决定回我们家的旧居住几天,顺便散散心。据说我们家的旧别墅虽然不像林邈家的那个那么设计独特,但是靠海,而且装修简单,非常宜人。

自从失忆回国后,我还是第一次在这个别墅里住呢,爸爸总是很反对我住在这个别墅,要不是我自己衬爸爸不注意的时候偷偷配了这个别墅的钥匙,我是肯定进不来的。

这个小别墅果然可爱!我来到书房,看到书房里真的有好多好多的书噢!而且,有很多关于心理学的书籍,还有一些推理小说,什么《福尔摩斯探案集》啊,《艾伦•;坡故事集》啊。真没想到爸爸也喜欢看这种书啊。我很好奇地摸摸这儿,碰碰那儿的。忽然,我碰到了书桌上的台灯的一个按钮,遮住半面墙的书架就从两边分开了!书架的后面竟然有一个门!我有些好奇,同时也有些害怕,看来,不仅是邈的旧居布局独特,连我们家的旧居也是“机关重重”呢。

打开门,我走了进去,开始是一片漆黑,我好象忽然碰倒了什么东西,是瓶子倒地的声音!我返回到门口,找到一个类似于开关的东西,这个暗室的灯忽然亮了起来,我又去找那个被我碰倒的东西,在一个桌子的下面,我仔细一看,原来——,天啊!原来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装着两只用药水泡着的眼睛!我吓得一下子把瓶子扔在了地上!

我逃也似地从我家的旧别墅里跑了出来。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看到了两只人的眼睛,对,没错,是人的眼睛!我是被吓坏了,我决定找个地方先让自己安静下来,理清头绪。坐到公园的长凳上,我还是不敢相信我刚才看到的一切。我开始思索,对了!眼睛!夏之焕不是在临死前被凶手活活挖掉双眼吗?我是怎么了!居然联想到了夏之焕的眼睛!可是,那对眼睛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家的暗室里呢?难道——,难道——,爸爸,他?

虽然我还是心惊胆战,但是,我还是回到了我家的旧别墅,把我刚才弄乱的一切都整理好。我转念一想,爸爸是搞整形美容的专业医生,在暗室里发现人的眼睛标本也许也是不足为奇的。我不应该那样惊慌的。

我又般回到学校来住了,我的脑袋根本就无法安静下来。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打了电话给爸爸的助手纪晓锋医生,我总是叫他纪哥。

上一章 第一章 侦查女尸之秘 朱欣的推理之路最新章节 下一章 第三章 真相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