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业障寂灭

白琉璃向后退去一丈。“常言道，黑化强十倍，洗白弱三分。这个观音必然不好对付，果儿小心。一旦发现难以抵挡，不要坚持，立即撤退！”

诸葛果也自然知道。白琉璃一生在六界中四处流浪，也见过不少强大的妖怪，也曾见过堕仙，见过妖僧。但像观音这样入魔的佛门上圣，确实是第一次见识到。

不过，如蛇妖皇这样的一代枭雄，白琉璃尚且不惧，现在面对的是观音菩萨，白琉璃又怎会退缩。

手中长剑熠熠生辉，正义的利刃将斩断世间一切罪恶。

黑莲绽放，灰雾残影。魔念已绽，慈悲不复。观音千手绽放，透露出强大的杀念。白琉璃将自己最强横的一面展现出来，人剑合一，剑气纵横。诸葛果玉琴展开，仙乐骤起，零落下的清影，细微而光芒四射。扬州城上三方对垒，光明与黑暗被分为两下。

“佛教之观音有六道，合一而为魔，道反于吾，吾即是道，向我挥刀者，将堕业火焚身之刑，受七七四十九日之苦！”

“欺世盗名之辈，受天谴吧！”

白琉璃的剑心已与宝剑融合为一，首先出现在观音面前，十余道剑气从四面八方裹住观音。魔莲合拢，抵挡着白琉璃犀利的攻击。

一派仙乐声响起。诸葛果作为卧龙的女儿，她的乐音总与自然界的一切有深深的交情，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仙乐所过之处，诸葛果踏足的每一处土地，万物生长，沉寂走向复苏，复苏走向繁荣。莲，本就是自然的一部分。

魔莲的防御在诸葛果的乐音中不攻自破。白琉璃立即掣剑，一剑劈向观音。观音见莲花无用，千手一齐向前，幻化出无数只魔掌，一齐冲向白琉璃。

白琉璃见了，剑势再转，顷刻间无数小剑，四面八方，幻化千千万万，如雨点般落下，与千手观音抗衡。这正是剑家基本剑术的至高一式——万剑归宗。

论攻击，观音显然不及白琉璃，眼看自己的手势渐渐枯竭，观音又将黑金净瓶祭出，早有三千弱水，顺着千手之势袭来。

白琉璃一跃而起，手中取出宝剑，席卷而来的弱水转被诸葛果用镇魂印挡住。白琉璃剑指向天，万剑收归本身，扶摇而上，聚集在剑尖之上。

白琉璃至强的剑意尽在这一式之内。当所有的锋芒凝于一点，瞬间爆发，便是白琉璃的至强杀招。这种状况下，白琉璃挥出的任何一剑都具有无坚不摧的威力。这一招，蛇妖皇也未曾领教过，这也是白琉璃的遗憾，在她与蛇妖皇第二战时，来不及使用这一招，不知他能否接下。

观音来不及收招，暂时失去了再防御的能力。随着第一剑的刺入，黑气瞬间溢出。一剑如蛟龙出海，二剑如猛虎归山，白琉璃使出的正是盘蛇七杀剑，据赵子龙的枪法取其攻击之长演化而成，由于短兵比长兵更具有即时杀伤力，这一套剑法虽然防御有所不及，不够稳定，但杀伤力远在龙胆枪法之上。

随着第七剑的收回，观音黑气尽散，坠落尘埃。观音死盯着走上来的白琉璃、诸葛果二人。

“真没想到…原来你们的法力，已经到了如此境界吗…恐怕佛门堪与你匹敌的，只有三位佛祖了…”

白琉璃沉默一阵，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你们的佛祖，可能活不到我们打败他的那一天了。”

“唔…”观音咳嗽不止，勉强想爬起来。白琉璃叹了口气。

“可怜，可悲，但，对不起…如果你坚信，蚩尤的道才是救世之道，那我们可能…注定走不到一起了。”

观音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

“幸好你功力还算深厚，受了这一剑还未危至生命，不过你这一身法力，可能很难恢复了。果儿，我们先给菩萨治伤。”诸葛果点一点头走了上来。观音一脸诧异，只是注视着诸葛果弹奏自然之籁，为自己治伤。

也许，佛门所讲的因果轮回，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