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终有一别

蛇妖皇见这一幕，丢下白琉璃，去救蝎妖皇。蝎妖皇已经体力耗尽，无法再战。背后白琉璃赶到，和诸葛果会合。蛇妖皇知道大势已去，便下令撤兵。

飘飘荡荡，羽化登仙，诸葛果以优雅的姿势缓缓落下，玉足轻点地面。白琉璃把小金刚牵了过来，和老人会见诸葛果。

“姐姐！谢谢你。”

诸葛果看着葫芦娃，在爷爷面前，这孩子又萌又愣，就是吃可爱长大的。不由得心生怜爱，好感拉满，也随了白琉璃。“哇，真的好可爱呀。”

“本姑娘眼光什么时候差过。”白琉璃拉起诸葛果。诸葛果附耳低声：“可惜呀，我们恐怕...”白琉璃沉默。“姐姐？…”小金刚正要上前，白琉璃摆手示意，叹了口气。“你先回去吧，有些事，姐姐要单独说说。”

老爷爷和穿山甲带着葫芦娃们早早的睡着了。夜深人静，诸葛果只在葫芦山顶上，躺在芳草中看月亮。这是诸葛果隐居一直以来的习惯。

脚步声越发清晰。诸葛果坐了起来，转身挥了挥手：“你来啦。”

“嗯…”白琉璃坐了下来。“果儿，我来了…”诸葛果问：“怎么样？准备好了吗？”“嗯…明天就能走了。”“唉…”诸葛果叹了一声。“你也真是，他们兄弟七个俨然已成了整个妖族的必争之物，葫芦山很快将会变成修罗场。就这么一走了之，实在…”白琉璃摇头：“你当本姑娘想啊。”“阿璃，看来你都准备好了吧。”白琉璃仰头看月，口中说道：“现在你我没法在这里护他们，不是还有别人嘛。”“嗯？”诸葛果转过头来。“而且，本姑娘还有第二手准备，果儿你也知道，他们终究是不能一辈子都靠别人的。”

到了第二天，白琉璃收拾好物件，只见葫芦兄弟兴冲冲都来找白琉璃。“姐姐，果儿姐姐说你有事找我们呀。”白琉璃走到二娃面前，轻声说道：“姐姐们今天找你们，是道别来的。”

葫芦娃面面相觑。“姐姐，你怎么突然就…”白琉璃摸摸二娃的头：“不要担心，姐姐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临行之前，姐姐们会合力在这葫芦山顶布下一个结界，即使是蛇妖皇，要冲破这个结界，也绝非易事。”

“可是…姐…”

白琉璃长袖一拂，一卷天书从中出现，金光四射。

“从前，天庭有一卷天书，后袁公盗走天书，刻在石洞之中，三只狐狸偷学此书，危害百姓。天鹅蛋化童子，有名叫作蛋生，学习天书之法术后和袁公一起消灭了狐妖。而袁公因泄露天机，被抓回了天庭。”二娃说：“这我知道，山神爷爷原来也是天界的大神，就因为故意放走了袁公才被放逐到葫芦山的。”白琉璃点头：“天书不拿去造福众生，却严防死守，不传外界，如此天书与废纸有何区别？可见天庭愚昧，已无药可救。似这般的天书，共有九卷，袁公那一卷是卷一，这一卷卷七在本姑娘手中。它记载了许多上古法术，这对本姑娘的剑术没有什么用，但对你们尤其是山神，很可能意义重大。”

白琉璃蹲下来，看着六娃，用手捏捏他的脸颊。“你们七个中，本姑娘最喜欢的就是你了。弟弟，你要记住，你未来要走的路还很长，本姑娘不可能一辈子都保护你，也不会一直让你被保护。姐姐希望做你们成长的见证人，好吗？”

六娃看着白琉璃，紧握拳头，点了点头。诸葛果交代了事情，先舞风而起。白琉璃见了，拔出剑来，也御剑飞去。

背后是齐整的呼喊声。“姐姐——再见——姐姐——”白琉璃回望葫芦山，又是一片春意盎然，百感交集。此时，白琉璃猛然想起一事在心，对诸葛果说：“到了扬州，你先寻州府近处的客栈住下，本姑娘还要处理一件事。”

白琉璃径直飞到葫芦山顶，那幽谷之中，别是一个世界，深邃而神秘。白琉璃走到谷前，手敲石壁说：“断岳！你在么？”

石壁的外貌，是一张老人的面孔。

“仙尊到此，恕老夫不能作礼。”

“断岳，蛇妖皇出世，你可知道？”

山神长叹一声：“老夫已是半身不遂之人，帮助葫芦娃完成合体已经是尽最后一份力，何况即使是当年，老夫也绝不是蛇妖皇的对手。还亏仙尊到此，击退了蛇妖皇。老夫感激不尽。”

“断岳。本姑娘今天寻你，便是要让你复出！”

“复出？唉…恕老夫直言不讳，老夫已经是死人，劳烦仙尊来此吊唁，心中已然有愧。”

“断岳，你竟已经堕落到此了吗？还是你和金翅那一战粉碎了你的信心？”

山神沉默不语。

白琉璃才从袖中取出一棵仙草，丢向山神。“此乃金边玉芝，仙中极品。六十年前，本姑娘在摩云崖斩杀了一员魔族上将，从他身上找到。它足以恢复你的所有法力，不过你负伤过重，可能没那么快好。”

山神刚想说什么，白琉璃把手一摆：“本姑娘特来救你，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只管接受就是！本姑娘还有要事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