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十四）【会员加更】

“ 看来在你的眼里我才是智障？”

“ 那到没有，我还没你那么失礼。” 汐璇云哼笑一声，“ 你可是鬼王诶，骨灰不散你就不会死，当时是我灵智没完全开启，上了当。”

“ ——臆，天哪，还给你立碑了。”

白无相道：“ 碑？对我来说很稀奇，我都不知道我埋在哪。”

汐璇云呵呵道：“ 可惜给烧过去的怨气你吃不上。”

说罢，她收了笑容，道：“其实想想，你的破绽挺多。最主要的，只有扬了你的骨灰才能真正杀死你，但我就在当场，神武大帝没有那么做。”

“ ——但他还是说消灭了你。”

白无相嘴角垂了下去，“ 真不该让你做见证人。”

这回轮到汐璇云笑了：“ 是啊，我可不傻。”

她把玩着辫子，道：“ 骨灰没灭，你就不会死，我早就知道了。”

“ 半年的陪伴谢谢你——虽然我们一直在勾心斗角。” 如今已经成长的姑娘这么说。

声音戛然而止，汐璇云突然单手撑着桌子，眼睛直勾勾盯着白无相模糊的脸颊。

她话锋一转：“ 你的脸就这么见不得人？是诅咒吧。”

周围的气氛逐渐沉重。

“ 不要问你不该问的。” 白无相的声线如初，却异常冰冷。

汐璇云侧头，露出无辜的表情，道：“ 好吧，不问了。”

又是一阵狂风在外面吹过，汐璇云垂下头，“ 你与帝君老头肯定有勾结，对吧。”

帝君老头？

白无相轻笑道：“ 不是说不问了吗？堂堂妖王说话不算话啊，要是传出去可怎么办好呢？”

“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汐璇云挑眉，“ 你刚开始让我呆在你身边就是想让我做一个在妖界的钉子，这些年一直在关注着我吧。哈哈，没想到我竟然能称王吧。”

白无相拍了拍手，道：“ 原来在诈我，不过为什么这么咬定我监视你？”

“ 很简单，” 汐璇云说，“ 世人早已不叫我真名，一直唤我水火相容——那个我厌恶的名字，所以说你又怎么确认我就是妖王？”

白无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样啊。”

———他取得称号竟然不受小智障的喜欢？啧。

汐璇云笑道：“ 我赢了。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和神武大帝勾结在一起，但把骨灰杨了这一戏码没演成，就是你最大的破绽。虽然不知道你骨灰. . .在哪. . .”

她放在辫子上的手顿时感到没了知觉。或者说，全身都是如此。

她缓缓低下头，被碎发这住的双眸紧缩，全身血液变得冰冷起来。汐璇云喃喃道：“ 你、你的骨灰！”

“ 怎么了？” 白无相凑近了一点。

汐璇云猛地抬头：“ 怎么会！！怎么可能！？”

“ 怎么不可能？” 白无相这一句仿佛就是在承认汐璇云所想。

内心就像是被石头压着，汐璇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哭还是笑。

“ 你的骨灰。” 汐璇云捏紧发绳上的白银铃铛，在白无相带着笑意的眼神下说出不可思议真相：“ 你的骨灰在我的铃铛里. . .”

到了后半句，都是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说出来的。

“ ———真是疯了，白无相。”

她的指尖紧紧扣住桌角，甚至用力过猛都要陷进去了。

“ 你疯了！”

她喝道，但声音却与又挂起来的狂风融在了一起。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汐璇云知道，白无相是笑着的。

她听那个白衣男人如此说：“ 管你是撒着玩还是怎么样，我都不怕。”

“ 疯了，” 汐璇云又重复一句，“ 为了监视我都用这种极端的手法，你可真是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