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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大家肯定都信了，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死人也是会震惊的。

豪姬几乎是骑坐在赵吏身上，短刀抵在他心口。

豪姬如果你愿意帮我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灵魂——一个像我一样不灭的灵魂。

赵吏你做的到？

豪姬我知道一种密术，这样我就可以给你一个不受任何人牵制、自由的灵魂。

话中满是诱惑，像豪姬这样的女子，似乎天生便懂得如何让男子为之沉醉——哪怕用的并不是自己的身体。

赵吏你真的做得到？

赵吏眼中满是渴望，

赵吏那我可以帮你。

合作在一瞬间达成。

豪姬悠悠然从赵吏身上离开：

豪姬正如你所说，我需要一具完整的身体。现在我的身体还差一颗心脏，我要天女的心脏。

我看向赵吏。

他一把提溜起我：

赵吏走。

齐松松你真的要把玄女的心脏给她？

我坐上副驾驶，

齐松松灵魂这么重要吗？

赵吏没回答我的问题，只道：

赵吏我联系不上冥界了。

我脱口而出：

齐松松你终于被冥王除名了啊？

赵吏别瞎扯淡。

他掏出手机，

赵吏喂，周晓辉，你现在立刻赶回冥界，让冥王出动所有冥警来找我，我怕要出乱子，就这样。

看他那副表情我就猜着要出事，于是问：

齐松松怎么了？

他倒也不瞒我：

赵吏我不知道，但我的预感很不好，等会儿有机会我就送你先回冥界。

齐松松你开什么玩笑，我当然不回去。

赵吏看都不看我：

赵吏别闹，听我的。

齐松松你万一回不来了谁给我的转正申请签字？

我态度亦是十分强硬，

齐松松想都别想，我得盯着你。

*****

回去的路上赵吏感知到夏冬青出事了。

我见他的手在发抖，想握上去却又止住，最末只道：

齐松松你别急，先回去再说。

然而车刚开到家门口，就见周晓辉和小婉跑过来：

周晓辉吏哥出事了，那边的手机一直没有信号，而且俺这个车，开不出这个城市，像鬼打墙一样。

小婉也被吓到了：

小婉而且整个城市没有一户亮着的灯，也没有人，就像鬼城一样。

周晓辉吏哥，你说要出大乱子，是什么大乱子？

话刚说到这里，就见别墅外头站着一个人，那身型十分熟悉，正是夏冬青。

然而下一刻，夏冬青忽然间消失。

我靠这什么，幻影移形啊？

赵吏脸色突变，下车就往别墅里跑。

我们四个前后进到家里，夏冬青回过头：

蚩尤鬼差？

赵吏在瞬间认出了那个人：

赵吏蚩尤？

那人哼了一声：

蚩尤我认得你，你人不错。

继而他转向我：

蚩尤还有你，我们之前见过的。

赵吏侧身将我挡了挡。

蚩尤我先前就说你很熟悉。

蚩尤无视了赵吏，

蚩尤你身上有一半天人的血统，对吧。

我没说话。

却没想到蚩尤还是个碎嘴子：

蚩尤你的母亲，瀛洲仙岛上的闻溪吧。

我就问他：

齐松松她得罪过你吗？

蚩尤听罢竟笑了两声，才道：

蚩尤天人，你说当年哪个天人不曾伤害过我们呢。好了，现在我要去沐浴，都几千年没洗过澡了。

*****

兔子和小婉在厨房里备餐。

不多时的功夫赵吏就带着蚩尤下楼，好一副恭敬的模样。

事实上我们这群摆渡人都应该对蚩尤毕恭毕敬的，毕竟说到底他是我们老大冥王的亲哥哥。

但餐桌上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除了赵吏，他正给蚩尤倒酒。

蚩尤你们很会享受。

蚩尤一口饮尽杯中红酒，目光悠远地开始回忆，

蚩尤还记得吗，我们那个年代气候寒冷，食物严重短缺，而且我们的生命很长。但是没有人想要自杀，所有人都是拼了命的活下去。可是最终，我们原人还是被灭绝了。因为我们跟神开战了，失败了，被神降下的大洪水清洗了，就这样被灭绝了。

那场旷古烁今的战争我曾听赵吏描述过，彼时那一战，天地为之失色，混沌不堪。

最终终究还是原人输了，蚩尤被枭首，茶茶被打入那座叫做冥界的牢笼，永受桎梏。

再后来，神在原人身上痛定思痛，创造了新的人类。神缩短了人类的寿命，以求更方便的控制他们。

可是啊，人类文明的发展从未停止，就连神也阻挡不了。

人不应该是神的傀儡，也绝无可能永远按照神的想法生存。

千万种延续，或淡或烈。

而生死和爱恋也都将在宿命中各卫其疆。

蚩尤絮絮叨叨了一长串，说到最后还是要裁决世界，清洗人类。

仍旧是欲/望，他与那些他所痛恨的古神没有区别。

最终，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对玄女道：

蚩尤第一步，你得给我生个孩子。

啊？

这啥啊这是，怎么上来就生孩子的？

蚩尤你答应过我的。

玄女白他一眼：

娅骗你的你也信。

蚩尤那你说爱我也是骗我的。天人对原人撒谎，这就是历史上的第一个谎言。

蚩尤拽走玄女，

蚩尤跟我去房间。

我：哈？

眼见玄女被拖上楼，我抽着嘴角问：

齐松松什么情况？

赵吏就道：

赵吏原人的本能是繁衍，就算过去几千年也不会变。

我依旧大为震撼。

不是，咱就是说，还可以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