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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我承认嫉妒会使人面目全非。

死人也一样。

齐松松什么情况！

我跳起来指着对面两个打扮十分符合地府审美的狗男女，

齐松松凭什么是你们两个！

为首的胖子比划了一个手势：

周晓辉松松妹子啊，冷静，冷静。

齐松松谁他妈是你妹子！

我简直气急败坏，扯着赵吏的衣袖猛甩，

齐松松什么意思啊，当初还是我把你们俩送下去的，我都没转正呢，凭什么你们两个就能当摆渡人了？

赵吏大概也是受到了震撼，连我甩他手的动作都没制止。

那胖子分外自来熟，摘了手套就要和赵吏握手：

周晓辉吏哥，好久不见了。

赵吏一把打开他的手。

玄女问出了我们的心声：

娅你真的是本区的摆渡人？

周晓辉对啊。

胖子满脸堆笑，

周晓辉我现在是摆渡人，这都是托吏哥的福。上次我不是戴罪立功嘛，正好冥界又缺人，我就成摆渡人了。

我侧过头震惊地看着赵吏，眼神里明晃晃写着，缺人，他们是不是把我忘了。

赵吏避开我的眼神，冲着胖子道：

赵吏你灵魂摆渡人，不是两个候选人吗，还有一个呢？

话刚说完，胖子身后蹦出来一个齐刘海的大眼萌妹：

小婉冬青哥哥！

夏冬青哎，你不是酒店里那个——

萌妹子可可爱爱：

小婉冬青哥哥你不认识我啦，我是小婉呀。

赵吏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招呼着小婉不许碰夏冬青：

赵吏我说你们俩灵魂摆渡人？我们家松松都没转正呢，就你们俩？我说冥界真是，真是……

看得出来赵吏也算是气急败坏了，退回到玄女身边让她想个词继续批判。

娅堕落了。

赵吏立刻接话：

赵吏太堕落了！

周晓辉吏哥你不能这么说话是不是。

胖子委曲求全，

周晓辉我还是很有能力的，是不是。

赵吏这会儿意识到一个问题：

赵吏你，你怎么口音变了？

周晓辉不是当摆渡人要考普通话吗，吏哥，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说着又要和赵吏握手。

赵吏对此表示拒绝，又一巴掌打在人手背上：

赵吏谁和你是同事，叫什么来着——

夏冬青补充：

夏冬青周晓辉。

胖子咳嗽一声，纠正道：

周晓辉请叫我詹姆斯周。

这下赵吏被彻底惹怒了，终于忍不住一拳打过去：

赵吏我一拳薅死你我。

把周晓辉又吓出了口音：

周晓辉君子动口不动手——吏哥——

赵吏吓得脸都白了，垂着眼睛直瞪他：

赵吏我擦你这么大块你还撒娇你。

周晓辉吏哥，俺们是来找你帮忙嘞。

赵吏不理会周晓辉，扭头对我道：

赵吏我忽然觉得灵魂摆渡人是个没希望的职业，松松，要不然我送你投胎去吧，别干这个了。

*****

赵吏说到底还是对大胖子撒娇没辙，最终还是坐下来听周晓辉逼逼。

甚至又出钱请了俩人吃饭。

结果除了周晓辉在那大快朵颐，我方队员全员都面色不善地坐在桌边。

周晓辉边吃还边点评：

周晓辉这个餐厅，环境还不错，可是菜的味道一般——

下一秒瞧见赵吏的眼刀，他立刻改口道：

周晓辉好吃，挺好吃的。

赵吏问他：

赵吏整个列车的人同时都死亡了？

周晓辉对，一整个列车啊。

说到这件事，周晓辉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周晓辉一点都不像车祸，现场也没有任何袭击的痕迹。一个灵魂也看不见呀。

根据周晓辉几分钟前的叙述，在他和小婉的辖区里发生了一件怪事，昨天正有一列火车经过本区，然而还没有到站就在中途停了下来。今早上巡视员上轨道检查，车是完全没有问题，然而一进到车厢里，差点没把那两人吓死。

——全火车上没有一个活人，所有人都没了呼吸。

可是就算死，也得有个死因吧，警察接管现场之后把全火车的人运道医院，初步验尸之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法医查不出死因，可所有人都死了。

能造成如此情况的必然不是普通人——或者说不是人类。

这也难怪周晓辉要私底下找赵吏，这的确不是他一个新手能应付得来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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