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上夜班已经成了我的常态。
齐松松再贵的护肤品也弥补不了熬夜带来的创伤。
我对着镜子拼命往脸上抹东西,
齐松松我的黑眼圈啊……
赵吏差不多得了啊你。
赵吏不留情地拆穿我,
赵吏通宵打团的时候没见着你爱惜自己的脸啊。
被拆穿之后我也没有半分的羞愧,边抹眼霜边反驳:
齐松松打游戏的事能叫熬夜吗。
赵吏原来我已经以为我挺不要脸了,没想到你不要脸起来更甚一筹。
齐松松你对自己的认知还挺清晰的。
我一巴掌拍在他腿上,
齐松松起开,我要睡觉了。
这会儿他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翘着个二郎腿,全然是欠打的模样。
赵吏挨了我打心情究极不好,抬手就想反抗:
赵吏哎我去,这是你家我家,这才住了几天就猖狂成这样了?
我垂着眼角毫无情感转身:
齐松松那我去睡床了。
赵吏你他妈给我站住!
*****
夏冬青旷了两天班。
很奇怪,按着他平日里严谨到有些古板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旷班的。
何况他也知道赵吏的性子,就是平时晚个几分钟都要威胁着扣工资,可想而知两天不来上班会是个什么情形。
可他还是没来,甚至连王小亚打他电话都没接。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这天我和赵吏去店里看看,刚进门就见到俩大男人在地上搏斗,其中一人还亮了刀子。
用上管制刀具可是大事,为防止事态恶化,赵吏一把拉起那个男人。
男人被拦了拦便也没有大动作,瘫坐在一旁呆愣愣的。反倒是夏冬青稀奇古怪,见着老板也不打招呼,直直往外跑了。
赵吏拉着那人站起来。
赵吏来我们店里行凶杀人,你胆子可真够大的。
那人看着像是个老实的,虽说脸上如今饱经沧桑,但五官依稀能看出几分当年的帅气。
他说他是来找他的画的。
他先前去日本留学的时候在一家古董铺子里找到过一幅画,那幅画对他而言十分重要。
赵吏托着脸,答应他会帮他找回来的。
“别骗我。”大男人哭了起来,“我求求你……”
赵吏嫌他烦,一手刀敲在他脖子边,将人敲晕过去。
*****
男人身上的妖气重的我都能感觉出来。
齐松松是他说的那幅画吗?
赵吏是啊。
赵吏蹙起眉,
赵吏恐怕冬青也……
我无法想象,于是道:
齐松松不会吧,夏冬青看着挺正气的。
赵吏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拒绝那幅画。
我就问他:
齐松松你也不能吗?
赵吏诚恳道:
赵吏我也不能。
我更为诚恳而真挚地道:
齐松松渣男。
赵吏的表情很明显想给我来一个大耳巴子。
不过最终他还是摁住了自己的拳头,道:
赵吏走吧,去冬青家看看。
一路上赵吏和我们讲了一个关于苏妲己和玉藻前的故事,不过也就是云里雾里的传说,不会有人知道事实究竟如何。
王小亚催着我们快点去找夏冬青。
娅冬青,冬青!
王小亚一边敲门一边大喊,然而里头丝毫没有回应。
赵吏把她拦了一拦:
赵吏别敲了啊,敲也没用,冬青的心智已经被画控制了。
娅那你进去,然后给我开门。
赵吏满满应下,然而片刻后又道:
赵吏我怎么进去,我又没钥匙。
换来王小亚嫌弃地指责:
娅你不是摆渡人嘛,不会穿墙术啊?
听了王小亚的话,赵吏懊悔地赏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赵吏我怎么忘了这茬。
我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心说没听说过摆渡人还有这个技能啊,赵吏你确定你能使吗?别最后搁这丢人现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