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我正在经历我一生中最尴尬的时刻。
赵吏在白晓雪到后不久就来了,双眼放着精光,旁若无人地走到她身旁,道:
赵吏哇哦,已经融合的很深了。
这会儿赵吏对白晓雪已是近乎痴迷的状态,目光黏着她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赵吏你明白你自己现在的状况吗?
赵吏站起身,低头恳切地对她道,
赵吏别害怕晓雪,因为我们做过一夜的夫妻,我愿意帮助你剥离,你连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一切都会恢复原状的。
我环着手在一旁冷眼旁观。
来之前我和赵吏打了个赌,赌晓雪会不会愿意接受赵吏所说的“把药剥离”,谁输谁就做一个月的饭并且刷碗。
齐松松我赌她不愿意。
赵吏颇为讶异对瞧了我一眼,问:
赵吏为什么?
齐松松女人么,追求更美是本性。而且她都尝过变美的甜头了,怎么舍得轻易放弃呢。
赵吏听后装作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将我打量了一下,问道:
赵吏你不用追求一下更好吗?
我深知他指的是我的平胸,当即恶向胆边生,一抬手就把他的头薅在方向盘上。
齐松松死吧你。
聊了不一会儿,赵吏大概是控制不住自己对晓雪身上药的渴望,说着说着竟然直接凑到她胸前一路吮吸。如此香艳的场面我和夏冬青脸上都有点挂不住,纷纷别开脸去。
耳畔依稀传来晓雪轻声的喘息。
夏冬青实在看不下去,就在赵吏贴着晓雪的时候,狠狠给了他一拳。
夏冬青晓雪已经变成这样了,你们还在这看着,你们到底有没有人性啊!
赵吏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不需要什么人性。
赵吏脸上的笑意放肆而疯狂,
赵吏小松也不需要。
被点名的我冲白晓雪笑了笑。
眼见着夏冬青在那劝说晓雪,赵吏重又坐回到位置上,向我招了招手。
我会意,斜着上半身凑过去,就听赵吏小声道:
赵吏你赢了。
我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吗,只有女人才更了解女人。于是我竖起手指比了个1,道:
齐松松愿赌服输。
夏冬青可是一个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成为另外一个生物的器皿呢!
齐松松哎,你怎么干涉人家呢。
我懒洋洋地冲夏冬青摆了摆手,
齐松松人各有志嘛。要不是不能选出身和长相,谁不乐意成为白富美和高富帅啊。想变好的本质并没有错,她有这个需求那么就会应运而生一些相对应的东西,来满足她的愿望。一切有因皆有果,这就是她的因果。
夏冬青显然对此仍然愤愤:
夏冬青什么狗屁因果,我只知道晓雪她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齐松松不要激动嘛。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齐松松她得到了她想要的,药也找到了容器,赵吏也通过她延缓了衰老,世界上凭空多出来三份快乐,这是好事啊。
听我这样说,夏冬青缓缓转过头,用一副凶巴巴的眼神将我看着:
夏冬青你觉得这是好事?
我用双手托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
赵吏这就是人性啊冬青,这么多年我见过很多这样的人,我对每个人都说我可以帮你们剥离,可没有一个人愿意。
齐松松原来你早就知道啊,还和我打赌?
赵吏将烟丢进杯子里:
赵吏往后不会了——其实我就是想再赌一把,看看会不会有不同。哈,人都是一样的。
*****
白晓雪的事情之后,夏冬青难过了一段时间,赵吏似乎有点想开导他,不过每次见到赵吏,夏冬青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
这让赵吏很苦恼。
是以有一天,他又在店里违规抽|烟的时候,就问我道:
赵吏小松松,你说你师父长得帅不帅?
我原本正在喝咖啡,听了他的话,一口咖啡没忍住,满满当当喷了他一脸。
赵吏你找死啊!
齐松松帅帅帅!
我捂着头直接下蹲,一边嘴里还大喊,
齐松松师父三界最帅!
大概是后一句话打动了赵吏,他居然决定不追究我把咖啡喷他脸上的罪责,傲娇地哼了一声,道:
赵吏那冬青为什么总对我避之不及?难道是因为我太帅了,他怕和我站在一起会自卑?
我对赵吏近乎毫无自知之明的自恋早就习以为常,骚包师父罢了,做徒弟的除了忍着,又不能揍他。
赵吏要不然你去劝劝青仔?有些事是由不得他的。
我就摆手道:
齐松松哎呀我才不去呢,冬青心思细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怕把他劝入歧途啊。
原本是自嘲的话,没想到赵吏竟然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了:
赵吏嗯,的确,那天听你说话,我都以为活了几千年的人是你,这心啊,硬的跟块石头一样。
齐松松那怎么着啊,要我去同情她?
我双手合十在身前做了个动作,
齐松松尊重他人命运。
*****
今夜雨疏风骤,像极了小说中要出事的形容。
便利店里来了一个气质美女,见她要离开,赵吏一把拦住了她的去路:
赵吏小姐有什么需要帮你吗?
美女理都不理他:“我不买保险。”
齐松松师父我就说你把你这身皮衣换了吧,怪容易让人误会的。
我从赵吏身后绕出来,
齐松松美女姐姐,我师父不是卖保险的,他是专门解决灵异事件的,也就是大家伙说的——神棍。
说完就觉得后脑勺一热,继而一阵力道猛然将我的头往下一压。
干这种事的只能是赵吏,就听他道:
赵吏专业水平毋庸置疑。这是我的废物徒弟,你别听她瞎说。
最终美女姐姐青青决定病急乱投医,同意带我们到她家看看。
青青是个做私人订制的服装设计师,家庭条件不错,住的别墅富丽堂皇。
齐松松哎,青青是个死人啊。
我拉了拉赵吏的衣袖,
齐松松她老公为什么能看见她?
赵吏边走边道:
赵吏你闻到了吗,这间屋子里的香气。
我动了动鼻子用力一吸,果然有一阵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然而这香气不像我闻到过的任何一种熏香或香水,不是木质香也不是花香果香,反倒有点——
齐松松犀角香?
赵吏霎时对我刮目相看:
赵吏牛啊,业务水平这么高?
齐松松不是。我就是想起来盗墓笔记中写过,铁三角在长白山底云顶天宫中碰到鬼打墙,然后他们烧了块犀角香,就见到了一个鬼。一开始我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人能见鬼,你一提香气,我就明白了。
赵吏长白山底下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云顶……什么宫来的?
齐松松那是小说是小说!
赵吏行。
赵吏挑着眉一比划,
赵吏那今天的事情你来说。
我惊讶地看着他:
齐松松为什么呀?
赵吏拜托你是我徒弟又不是助理,迟早要成为一个正式的摆渡人的,不能总指望着我吧。
齐松松Really?
我用怀疑的眼神看他,
齐松松你确定不是因为你想偷懒?
赵吏就推了我一把:
赵吏去吧皮卡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