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托雷，你这么做，是小优身上有令你感兴趣的东西吗？”泰罗的语调像是随意提起的话题，沉稳，平淡。

伽优从蹒跚学步到青少年大小不过几日，眨眼之间……怀疑托雷吗？倒也称不上。

他不过是想要知晓一些实情，关于托雷基亚，他老友的看法。

站在泰罗旁边的托雷基亚眼神深邃，盯着落地窗下活跃的生命不言不语。

许久之后，托雷基亚回答了一句莫须有的话“蓝族不只会泡在实验室里当个文职人员。”

泰罗明了，他抬起手搭上托雷基亚的肩膀，如同年轻之际，语重心长。

“拖雷，每个宇宙人都会被命运选中，责任与使命是注定的。”

“老六，信手拈来的屁话还是你最会说。”托雷基亚怼道。

他毫不留情的把泰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扒掉。

“果然，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最讨厌的依旧是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所谓的正义之士。”

“……拖雷”泰罗怔了怔，哑口无言，似是在斟酌脱口而出的说辞。

但托雷基亚却不给他机会，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

只余下泰罗和可以穿透薄玻璃幼岁孩童的欢声笑语。

“拖雷，真的很希望有奥能走进你的心里，制止你那疯狂的好奇心。”泰罗眼灯闪烁。

他盯着玻璃之下的小奥，仿佛可以从欢闹之中看到当初的托雷基亚和他。

“自由的生息流淌不了多久，我们终会被命运所困，被现实停止自己的脚步。”

“理想的丰满是建立在痛苦之上的。我们活着是为了苍生，而不是自己。”

“身份，使命，因果……每一步都是被世间法则设计好的，顺从还是打破，胜利还是失败，不过是一个生命成长到最后的归宿。”

泰罗自言自语，奥特曼的面容还是如以前差不了多少，五官端正，一点也看不出岁月留下的痕迹。

随着年龄的增长，泰罗看待事物的态度和得到的感悟与以前倒是大变模样。

为什么会如此，他也不知道。

光明与黑暗的对峙是不会停歇的，它们共生又对立，它们离不开彼此。

“邦迪罗，我们要去哪里啊？拍个宣传片有那么多讲究？”

伽优被邦迪罗牵着手腕在攒动的人群里跌跌撞撞。

略过的身影，陌生的面孔，还有各色刺鼻的气息包裹着伽优。

不适的想让他捂住鼻子。

“好了好了，到了。”邦迪罗松开了牵着伽优的手腕。

他们所停留的位置是在宇宙商场上最为繁华的街道拐角处。

嬉闹的人群川流不息，宛如嘈杂的蜂房。

伽优和邦迪罗说话都要拔高音量，靠近再靠近。

“伽优一会儿你看我眼色，这是你的词，就几句话，到时候记得对着镜头微笑。”

邦迪罗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被揉的皱巴的纸张，转而塞进伽优手里。

“OK，了解。”伽优随而低下头。

而邦迪罗自己拿起了新买的摄影机，小心，谨慎。

“哈喽大家好，我是怪兽商人邦迪罗，”邦迪罗把镜头对准自己，还有身后的宇宙商场。

“这里是远名宇宙的宇宙商场！还有远名宇宙但低调的怪兽小店。”

伽优听到声响，视线从纸张上移至前方不远，盯着卖力推销的邦迪罗笑了起来。

“伽优，你在傻笑什么啊？到你了。”邦迪罗大喊，有些嫌弃伽优时不时散露出的傻气。

看起来笨笨的，像地主家不太可以的二货。

……

自己认定的朋友，没办法。

除了自己大发慈悲，要是别人早就把他卖进牧场挖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