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天族士兵全都傻了眼,这情况真是出乎意料啊,与他们刚刚所猜测的完全不同。
“不是说这翼后是双面奸细吗?怎么她还亲身封印东皇钟了?”
“那白浅哭得这般伤心,想来翼后定然不是奸细。”
“我有小道消息,青丘白浅前段时间前往大紫明宫求见翼后时,可是闹得很不愉快。”
“这事本来就不是我们能够谈论的,小心祸从口出。”
“且看上面的人的吩咐吧!”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不管是谁赶过来,都无法改变这个局面了。
东华帝君倒没有感到很吃惊,倒不如说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
300年前,青丘白凤九前往太晨宫报恩,东华早就怀疑青丘与司音之间的关系,稍稍一诈,东华便套出了事情的部分真相。
司音是青丘白浅,应漓是青丘的一只庶出狐狸。
而七万年前天族统计真正死伤的士兵数目与表面看上去的根本不一样。
东华察觉到玄女的不对劲,趁灵宝天尊法会的时机,邀了她前往太晨宫喝茶。
对于玄女的目的,东华多多少少也猜出了大部分。
此地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倒不如先回天宫找天君商量这翼后的后事如何操办。稍有不慎,便可能导致两族开战。
东华转头欲走,不经意的眼睛一扫却瞧见墨渊来了,立刻顿住了脚步。
墨渊本来正在闭关恢复修为当中,没成想却被弟子急急忙忙地告知东皇钟异动,不顾反噬的就提着轩辕剑赶紧过来了。
腾云到了离东皇钟不远的地方,却看见东皇钟很是平静,也不像是有什么不妥,就放下了心,却猛地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可真正到了目的地,却发现事情并不如他所想的一般。他的17弟子在抱着他的18弟子哭,那两张明艳动人的脸都失去了颜色,一片苍白。
墨渊听着天族将士的窃窃私语,也从一头雾水到恍然大悟。
他霎时间觉得整个身体都被冰封住了一般移动艰难,连抬起脚都费劲,浑身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
哭得悲痛欲绝的白浅上气不接下气,那点子疑惑不解与七万年来积累的恨意早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这一刻她想到的仅仅只有七万年前那段悠闲自在的求学时光以及她的师妹封印东皇钟的功绩罢了。
白浅一愣,那僵硬的站着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的男子,不正是她的师父墨渊吗?
白浅一时间更难过了,师父回来时无意间含蓄的表明了他对玄女的心意,白浅当时还为师父感到不值,不曾想如今却天人两隔了。
白浅红着眼带着泣音道:“师父,小十八她……祭钟了,擎苍狡诈……将自己的性命同东皇钟连在了一起。”
墨渊此时却像是终于才反应过来一样,愣愣的看着白浅怀中的女子,心如刀绞。那身华贵的黑色宫裙还是这么适合她,可她却已经不在了……
墨渊就像是被操控着的人偶一样,行尸走肉似的走了过去,动作机械地夺过了玄女。
无意识地流下了此生屈指可数的一滴泪,他上一次哭泣还是父神离世那一日,可这次却是血泪。
传说…悲龙泣血,撼动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