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二：取名废的章节名

容谷主一愣，“你又扯这个做什么？”

“打妖鞭三鞭下去，妖物现形，是人的话也非死即伤。离泽宫主一向疼爱他这个弟子，你们之所以顾不得离泽宫主将来的问责也要请出打妖鞭，不就是想快点问出天墟堂的消息吗？在东方夫人的证词不可信的情况下，别的证据只能证明他有嫌疑，他可能是天墟堂的奸细，也可能不是。如果他不是，你们再怎么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如果他真的是天墟堂的奸细，你们为什么觉得他就会说出来了呢？他受了这么多刑也没有说出来，你们还不了解他的承受能力吗？凭什么觉得这三鞭下去他就一定会说出来？你们打这三鞭，只能确定他是不是妖，能保证他会说出你们想要的消息吗？不能。”

其实南砚心里还有些话没说，她完全不怀疑，只要确定了禹司凤是妖，这些人就会毫不犹豫的坐实禹司凤的罪名。好像只要他被冠上了妖的标签，他的曾经就会被彻底否决，不管他做过多少好事，帮过多少人，哪怕他没有做过一件坏事，他也是十恶不赦的。

他们不会去考虑，不是所有的妖都是天墟堂的堂众。这是根深蒂固的印在脑子里的思想，是他们对妖族的偏见和固有观念，他们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这是这个世界的病症和隐患，众生该是平等的，每个生命都该是多姿多彩，变幻多端的，不应该被贴上刻版的标签。

南砚有种预感，再这样畸形和病态下去，这个世界迟早要出大事。

南砚没有察觉，她现在是如何冷静的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事不关己的、轻描淡写的给这个世界惨烈的未来下了定论。

这些想头在脑海不过一瞬间，在众人眼里她没有任何停顿的，甚至不给任何人插嘴机会的继续说：“相比之下，东方夫人一个养尊处优，弱不禁风的弱女子，又与地狼关系密切，想从她嘴里问话可比从禹司凤嘴里容易多了。这么明显的事实摆在这里，你们还要浪费时间在禹司凤身上，为什么？”

南砚并没有想要得到回答，“因为东方岛主摆明了态度要维护她。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感叹一句，”南砚上下扫视了东方清奇一圈，嘴里啧啧有声，“东方岛主可真是深情啊！这女人都给你带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了，她肚子里现在还怀着别人的孩子，心里说不定还盘算着怎么杀了你呢。就这样你还忍的下来，还想护着她。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帮着她养别人的孩子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深情，觉得自己很伟大？不是，你这是助纣为虐！爱一个人没有错，但是爱一个人到了是非不分、失去自我的地步，那就是愚蠢！要不是我亲眼见着禹司凤帮你把蛊虫取了出来，我都要怀疑她是成功把你变成她的傀儡了。”

南砚无视东方清奇青了红红了紫紫了绿的脸色，冲他眨眨眼，眼里是明晃晃的嘲讽，让东方清奇气的脖子上的青筋像闪电一样噼里啪啦闪过。

但在另一些人眼里，却只觉得她这样舌战群雄的样子耀眼极了。就连那欠欠的小表情也是灵动极了，有种莫名的可爱。

至少昊辰就是这么觉得的，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让他挪不开眼。让他足以遗忘和忽略抱在一起的璇玑和禹司凤，忘记自己站在这里的本来目的。

南砚一顿输出，心里痛快了，把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东方岛主的情感问题上后，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东方岛主执意要护着东方夫人，我知道，几位前辈都是各派领袖，做事要考虑很多方面，不能随心而为，在这件事情上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无可厚非。”南砚的态度又开始变得恭恭敬敬起来。

褚磊颇为欣慰的连连点头，就是这样，要是璇玑和敏言有南砚这么善解人意就好了。他暗暗瞪了一眼被别派弟子拐跑的两个人一眼。

“各位长辈多有顾虑，可我就不一样了啊。毕竟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热血上头的小辈。见不得这种不知好歹、祸乱苍生之徒，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也情有可原。”

南砚唇角扬起灿烂至极的笑意，乍一看去，竟有几分昳丽的邪气。

她拔下发间的步摇，一阵红光闪过，原本不起眼的步摇化作一把三尺长剑，被她握在手中。悯生剑久不出来，激动的在她手里震颤，嗡嗡的剑鸣声不绝于耳。

“你要干什么？”东方清奇觉得不妙。

“干什么？”南砚冲他疑惑的歪了歪头，“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然是要审她了。反正又不是禹司凤，审问他还得顾及着别冤枉了好人，东方夫人可不是，要是我把握不好分寸，万一东方夫人扛不住逼问死了，那也是她罪有应得。”南砚的笑容里掺杂出几分血气，眼神也冰冷下来。

她不待众人反应，一剑划向东方夫人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