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一：明了心意

副宫主都走了，其他弟子也渐渐散开。看着相互对视、完全看不见别人的禹司凤和璇玑，南砚默默转身，不准备当这个电灯泡。

不知不觉间，院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司凤，太好了，你不用被带回去了！”璇玑笑的眉眼弯弯。

禹司凤终于忍不住，把璇玑抱进怀里，紧紧的环住她。

没有什么能比自己心爱之人心中也有自己更让人喜悦的事情了。

就算璇玑的心灯很小也没关系，他一定会让自己在璇玑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的。

璇玑手里还捧着心灯，被禹司凤一抱，她忙把手环住禹司凤的脖子。没办法，禹司凤种出来的心灯太大了，一只手根本不够用。

手里的心灯光华流转，璀璨夺目，璇玑越看越喜欢。

“司凤，这颗心灯我能不能不还给你啊？”璇玑跟禹司凤商量。

“为什么？”禹司凤本也没打算要回来，他把一颗心都给了璇玑，哪里有收回来的道理。但他想听听璇玑的想法。

“因为我很喜欢，我想留着。”说罢，璇玑还担心禹司凤不放心，连忙保证，“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你很喜欢我种的心灯吗？”禹司凤把璇玑放开。

“当然，我特别喜欢。”璇玑用力点头。

禹司凤控制不住唇角上扬，“给你可以。但作为交换，你的这颗心灯我就不还了。”

“没问题，那就这么说定了。”璇玑忙不迭的答应。在她看来，自己种的心灯这么小，能换来司凤这颗又大又亮的心灯简直太划算了。她生怕禹司机反悔，忙把心灯收了起来。

南砚走出离泽宫客院，举目四望，一时有些不知道去哪。她在原地踌躇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回少阳派的住处。

南砚眼神在路边的精美的花卉布景上扫过，却没有将它们记进脑中。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梦里的情景。梦里发生的事情如此真实，南砚忍不住想，或许这些都是她以前的记忆，是真实发生过的。

南砚按了按胸口，只觉得那股灼烧肺腑的疼痛还残留在身上。

南砚又想到那颗在禹司机手心里消散的心灯。它虽然没有禹司凤种出来的心灯那般大，但也晶莹璀璨，代表她一颗剔透的真心。

她脑中又浮现出那道风华绝代，无双威仪的紫衣白发。心里面不着边际的想着，真是可惜了，要是那盏心灯是捧在他手心里的就好了。

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南砚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是希望心灯能在他手心里明亮如初的。

对于这个结果，南砚似有些惊讶，却又不那么惊讶。她一直知道，这个十年来时不时出现在自己梦中的人对自己很重要。

“南砚。”

身后有人叫她，把南砚的思绪拉回到现实。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是若玉。

若玉见她回过头，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依旧风度翩翩，如浊世佳公子一般朝南砚走过来。

“若玉？你找我有事吗？”南砚问。

“我是特意来向你道歉的。那天在山洞里刚一睁开眼就看到你把司凤的面具摘了，后来司凤询问面具的时候你没有作声，我就知道你并不希望被人知道是你把司凤的面具摘的，就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只可惜，”若玉扬起的唇角下垂，抿出一个略带苦涩的弧度，“师门命不可违。”

“没事。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司凤和我考虑。也就璇玑那丫头还看不出来司凤喜欢她。作为他们两个的朋友，就算不能助攻，至少不能牵扯进去，让他们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南砚从来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过，虽然这确实给她造成了麻烦，但南砚还是更讨厌副宫主一些。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推波助澜，说不定为了让若玉开口，他还用了极端的手段。

想到这里南砚上下扫视若玉一番，虽然没发现什么异常，但还是不放心的问道：“倒是你，没受什么伤吧。不是我说，你们那个副宫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话若玉不好接，南砚也没指望他能附和。他毕竟是离泽宫的弟子，不好妄议宫中长辈。

若玉探清了南砚的态度，心下微松。“其实，我心里是有私心的。”

“啊？”南砚一时没反应过来。

若玉手往后伸，捧了一盏明亮璀璨的心灯出来。他看着南砚，目光温柔如水，眼睛里的情意浓的快要溢出来。

“我心悦于你，自然不希望你与其他男子产生感情上的纠葛，哪怕是误会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