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被气泡水浇了个透心凉的蒋雅珊只感觉自己的额头更加的疼痛,疼得她直捂着头在地上打滚,尖叫,口中连连骂着脏话。
“你真是个疯子,要是毁容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都给我住手!”原本关着的教室门被猛地推开,戴着眼镜的班主任严肃看着面前一团乱的景象,在看到蒋雅珊的惨样,她有些不敢置信地靠着墙睁大了眼睛。
“全部来我办公室一趟!”
办公室内,白杳年靠着办公桌站在那,面无表情的看着校医给坐在凳子上的蒋雅珊止血上药包纱布,一系列行云流水的操作。
“好了,伤口还没结痂之前千万别碰水,眉骨挫伤,额头那也破了块皮,伤口挺深,但好在不大,这种伤肯定是要留疤的,到时候多用点祛疤灵,最好能消掉,不然挺影响美观。”
校医清理完了以后,将散落在外面的药物统统装进了医药包,严肃的提醒道,随后朝班主任点头示意转身走了。
“说,到底怎么回事”班主任目送着校医出办公室,这才质问两人,一个伤的不轻,一个毫发无损,怎么看都像是毫发无损的那个的过错,可平日白杳杳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软弱的像只兔子,这事还真不好下定论。
“老师,是她先动的手”蒋雅珊抢先一步恶人先告状,委屈巴巴的看着班主任申冤道,白杳年就这么插着手站在旁边一语不发的兴致勃勃观看着她小丑般拙劣的表演。
瞧瞧这口才,奥斯卡怎么就没给你颁个小金人奖?
“她进来就打我,我都没对她做什么”
“老师”“老师”两道声音从门口传来,先冲进来的是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妇女,她穿着还算整齐,全身上下也不便宜,刚进来就冲着蒋雅珊去了,心疼的拉着她上下打量。
黄思楠也是一脸焦急的跟在后面,在看到白杳年后连忙过去拉着她转了一圈,在确定没受伤后才镇定下来问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这还不明显吗?就是你们家小孩手贱无缘无故打了我们家孩子,我告诉你,这事我们跟你没完!”
蒋雅珊妈妈横眉冷对扯着嗓子嚷嚷道,颇有一副和你不死不罢休的气势。
我去,就这五五分的身材,保养的还不如我妈那天天熬夜改作业的身材顺眼。
白杳年赶紧挪开视线洗洗眼,一旁的老师出声搭话道“蒋雅珊妈妈,我理解您的心情,但这具体什么事,还得问问孩子们”
“有什么好问的,这伤摆的明明白白呢”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黄思楠将白杳年拉到身后护着僵着脸赔笑道。
“误会,有什么误会,这就是嫉妒我家孩子成绩好,我告诉你们,我老公可是校董亲戚,事闹大你们都得收拾东西滚蛋”
蒋雅珊妈妈咄咄逼人,场面有些不好收场,老师一时间也劝不住,办公室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看戏的同学。
“什么亲戚,是那种八竿子打不着就在您百年之后归西了才会出现在坟头除除草的亲戚吗?”一直沉默不语的白杳年突然把玩着刘海笑问,众人都愣住了。
“你这么说话呢,这怎么教的孩子?”蒋雅珊妈妈瞬间急眼了。
“就连古代都有口业之罪,怎么现在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白杳年丝毫不惧,就这么歪着头注视了躲在蒋雅珊妈妈身后的蒋雅珊,朝她笑着打了个招呼。
“杳杳”黄思楠连忙出声阻拦,生怕她又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我们家孩子一向很乖的,就最近受了点伤,性格上面可能有些变化……”
“脑子不好就去医院好好瞧瞧,出来祸害什么人!”蒋雅珊听她这么一说后退了几步满脸嫌恶又不屑的说道。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黄思楠也被她逼急了,好言好语的不听,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别拿那些没用的拿亲戚来唬我,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照你这样来,***创什么新中国,更何况你们啥也不是!”
白杳年眼神凌厉,就这么眨也不眨眼的盯着蒋雅珊,直看的她毛骨悚然。
“好啊,我今天非的撕了你这小丫头片子的嘴”蒋雅珊妈妈气急败坏,红着眼尖叫着如同一只嘈杂的公鸡扑过来想打她。
白杳年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任她怎么挣脱都无动于衷,直视着蒋雅珊妈妈“您今天一定要闹得这么不可开交吗?”
这口气不像是在服软,倒像是质问,奈何人家正在气头上压根没听出来。
看着带着风声呼啸过来的巴掌,白杳年得到了答案,嘴角勾起抹笑,缓缓松开了手“希望您别后悔”
“啪”响亮的巴掌声在办公室响起,清晰的红印子附在了白杳年的脸上,周围一片寂静。
“杳杳”
黄思楠最先反应过来,先是看了看白杳年脸上的伤势,而后也挽着袖子怒气冲冲的上去就是扯头发“有你这么做家长的吗,还打我们家孩子,我跟你拼了!!!”
“两位家长先冷静一下!!!”
“老师”办公室门口,唐亦露和金谕远姗姗来迟,看着混乱成一锅粥的办公室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事啊两位同学?”班主任最先反应过来,笑得勉强。
这种情况……救星啊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