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冯翊郡情形与骅县并不相同,是因何将军将五个儿子与所有亲信的性命都搭了上去。”
凌不疑“何将军死不投降,战至最后一人,终是守住冯翊郡。何家几乎连妇孺都不剩。”
正是因为何将军的拼死抵抗,冯翊郡才得以守住。
冯翊郡没有乱军贼匪、没有流离失所的孩子、没有无辜受辱的女娘、没有骅县城外成百上千的坟冢。
乔温言.“并非劝你答应楼氏的退婚。只是此时此刻,你做什么决定都没有错。”
程少商“我只是不甘心,为何倒霉的总是我?”
程少商“为何,为何总是我?”
程少商鼻腔发酸,红着眼睛,忍不住哭喊道。
乔温言也禁不住眼睛泛红,微微抽泣,轻轻拍着怀里哭得快缓不过来的程少商。
凌不疑看向乔温言的眸子里带着浓浓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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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府,楼垚早已在门口等待。
待凌不疑和乔温言离开后,楼垚问道:
楼垚“你不是与何昭君一起离开的吗?怎会和温言阿姊、凌将军在一处?”
#程少商“何昭君带我去廷尉府看肖世子行刑。”
随即,程少商让楼垚这段时间都别来找她,她想静静。
夜晚,程少商在走廊里枯坐着,望着空中明月,不知在想什么。
而楼垚一直在程府外,不肯离开。
程少商与楼垚最终是退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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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老太为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哀嚎时,符登来告知程始宫里来了人,说是恩准程始带着家眷前往涂高山祭典。
涂高山。
程少商一个人散着心,忽地听到万萋萋的声音。
万萋萋“少商妹妹!”
万萋萋“我说刚才怎么没见你人呢!原来你在这啊!”
万萋萋“你可不知道刚才祭天大典多热闹!”
万萋萋一说起话就停不下来。
万萋萋“班侯在后山还设了骑马射箭的地方,好多公子女娘在那呢!”
程少商“我又不认识他们,去了作甚?”
程少商对这些没有兴趣。
乔温言.“是班侯想将自己曾孙班小侯介绍给大家认识,这才邀请公子小姐去玩。”
一旁的乔温言说道。
万萋萋“不过这班侯也真是可怜。”
万萋萋感慨道。
万萋萋“一家人在战乱中家破人亡、儿女尽失,五个孙子也都死了,这班嘉是唯一的血脉,被当成宝贝疙瘩一样疼。”
万萋萋“这都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了吧,还是第一次出远门,连都城的路都不太认得。”
万萋萋说起八卦就停不下来。
#程少商“他也是满门英雄,和何昭君身世相似。”
而程少商却联想到何昭君,眼尾泛红,鼻头泛酸,伤感起来。
万萋萋“你提她做什么啊?”
万萋萋无语道。
最后,万萋萋强硬地拉着几人去了。
万萋萋向程少商介绍在场的公主小姐,而程少商却只顾着一个人失落难过。
万萋萋兴高采烈地说着,结果后脑勺被程颂打了一下。
程颂“你这张嘴,迟早惹祸!”
程颂“嫋嫋又不进宫,哪能遇到这些天家贵女,你少跟她说这些秘辛。”
万萋萋气恼地转回头,却看到程少商盯着一个方向愣住了。
#万萋萋“看!那陈郎君上场了,据说他的箭法在都城里也算精绝。”
万萋萋连忙想办法转移程少商的注意力。
程颂“这也叫精绝?”
程颂不屑道。
程颂“我闭着眼睛用脚射都比他精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