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悦端着水杯回来的时候,秦余已经躺下了,看来醉的也没有那么厉害嘛,竟然还知道脱了鞋再上床。
“秦余,先起来喝杯蜂蜜水再睡好不好,要不然明天起来会头疼的。”童心悦纠结了一会,还是决定把秦余叫醒,现在不解酒,宿醉醒来肯定要难受的。
“我不要吃药,我不要吃药。”
“不是药,是糖水,甜的”
“甜的,那我要喝。”
秦余一听是甜水一骨碌爬起来,也不用手接,就着童心悦的手让她喂自己,一杯下肚还意犹未尽地砸吧砸吧嘴。
“甜,但不是最甜的”用手把杯子推开,不满地嘟囔着。
“最甜的是什么呢?”
“嘘,我偷偷告诉你,你可不能和别人说。悦悦的唇瓣是最甜的,能甜到我心里去。不过我惹她生气了,她肯定不想再理我了。
是我的不对,我不该吃醋的,我为什么就不能克制一下呢。”秦余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只是自己在小声念叨。
童心悦刚退下去的热浪又涌了上来,早知道他醉了会说胡话,干嘛还逗他,活该被调戏。
原本还对他有的那一点点怨,也消失不见了。
怕秦余真的熟睡过去,童心悦赶快拉了拉他的胳膊,想把他拽起来:“喝了蜂蜜水就快回去吧,让别人看见不好。”
“不,我就要在这里睡,这有悦悦的味道。”男人的力度本就大,更何况是喝醉的男人。在两人的拉扯间,秦余竟还滑进被窝里,不一会打起了细微的咕噜声。
眼看实在叫不醒,童心悦无奈只得给他整理好被子,自己则和衣睡在炕沿,凑合一晚上吧。
秦余捂着有些疼痛的脑袋悠悠转醒,望着不熟悉的房顶和散发着磬香的被子,秦余大脑有片刻当机,下一秒,他弹跳起来查看自己的衣物。
幸亏幸亏
当看到蜷缩成一小团,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的童心悦。秦余轻手轻脚地抱起她,放在自己昨晚睡的被窝里,自己则枕着左臂侧躺在炕边,静静地瞧了她好一会。
如果不是看外边的天色越发透亮,他情愿就这样看一辈子。
最终秦余还是俯身在童心悦额头印下一吻,才依依不舍地推门离开。
除了童心悦没有人知道他来过,悄然地来无声息,去无声息。
……
镇公社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竞标,听说是两支工程队为了建设小学举办的,引来了不少人前来围观。
几张长桌子摆成一排,上面挂着红色条幅,几个镇公社领导坐在桌前。
下面是几排小马扎,除了两队竟选者,其他想参观的也可以做。
徐二叔紧张地搓着手,前一天悦悦找到他,说别的计划不变,在原来预算的基础上再增加两千,也就是底价调整到一万五千元。价格不减,反而增加,让他的心里更没有底了。
童心悦看出徐二叔的担忧:“二叔,你看那边,他们就是咱的竞争对手,如果让他们竞选成功了,就会由他们建学校。我们徐家以后的孩子也要念的学校,你放心吗?”
徐爱党随着童心悦的视线望回去,看见一群穿着前卫的青年吊儿郎当地或坐着翘二郎腿或是斜倚墙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