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奥眼睁睁看着伤员的亲人如同猛兽一样狂奔向卡修斯，心中大惊，抬手银蓝的能量闪烁，带着五个精灵瞬闪，空间门在守护局门口打开，星灵王狠狠喘了一口气。
雷伊就站在门口，还没进去，其他精灵围在他周围。雷神手上提着超市买来的蔬菜水果，应该是打算给队友做些吃的，表情茫然，又有几分失神。
“我没去哪啊……”雷伊提着塑料袋，“买完就，回来了啊。”
显然他并不知情。
“雷伊，这是监控。”缪斯拿着平板，“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还请你……实话实说。”
监控中，雷伊确实拎着东西从超市出来，热情地跟大家打着招呼，有两个小姑娘害羞地上前要了个签名，一切都相安无事。
刚签好名，下一秒，雷伊神情一愣，极速消失在原地，快到监控都差点没捕捉到。
然后雷伊又出现在距离原地不远的地方，背对着监控，对着群众抬起手。
闪电在高楼大厦之间炸开。
死伤无数。
“……”
雷伊看着视频，眼睛眨都没眨，表情僵硬又木纳，眼神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
缪斯咳了一声，把大家的思绪拉回来，“雷伊，你到底去哪了？”
“我……”雷伊张了张嘴，视线移动看向盖亚，目光又扫过瑞尔斯的脸，他吐出这个声之后在没有了其他的话，沉默地站在原地，表情连带全身都僵硬无比，像一尊雕像。
他闭上眼睛，选择了逃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什么意思？”盖亚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气场强大把其他精灵逼得后退，卡修斯刚想喊一声别动手，盖亚一拳就冲雷伊的脸砸了过去。
雷伊身手敏捷，仰头躲过，与他拉开距离。
“你什么意思？！不说你去哪我们怎么信你！现在外面都乱成什么样了你不知道吗？！袭击赫尔卡星市民，铁铮铮的证据足够让他们把你告上星际法庭了！你不说我们怎么救你啊雷伊！”
卡修斯和米瑞斯赶紧上前架住发飙的盖亚，“兄弟兄弟冷静点啊！”
其他精灵看看这看看那，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一会，雷伊像是才缓过来，沙哑开口，“那不是我。我没有袭击赫尔卡星市民。”
“那监控怎么解释？！”
“……”
雷伊低着头，风吹动他们发丝，就在其他精灵准备放弃的时候，雷伊又忽然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其他人看不懂的光，“把赫尔墨斯——叫来。”
米瑞斯看着他，脸上大写的一个懵逼。
通过赛尔号联系到幻梦基地，赫尔墨斯甩手将八条甩了出去，“不去。”
米瑞斯：“……”
“为啥？”
“太远。”赫老大爷理直气壮，捅了捅旁边的阿洛纳斯，“该你了。”
他摸了张麻将，又扔了出去。
赛小息推荐的地球麻将是真的难玩。
赫尔墨斯已经连跪九把了。
他总觉得自己下一把一定赢。
战联几个想掀了赫尔墨斯的麻将桌。
米瑞斯想了个好主意，“我帮你赢行不行，赢了就来。不用你来，我去接你。不麻烦了吧。”
“赢了再说。”赫尔墨斯把通讯器调小，声音调小，毫无脸皮可言地对着自己三个兄弟说，“来啊。”
那仨：“……”
斯塔奥开了空间门，辗转多个星球，在赫尔墨斯输掉他的第十二局的时候，米瑞斯终于来了。
一个小时后。
三连胜。
“你怎么玩的这么厉害？”赫尔墨斯起身，一挥手，梦幻能量制作的麻将全部消失。
米瑞斯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我智勇双全。”
“……”赫尔墨斯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
斯塔奥再把这俩带回守护局，多次空间撕裂他都快要累死了，一到守护局瘫在沙发上装死再也不要动弹。
赫尔墨斯的表情比瑞尔斯精彩得多，他一手抱怀一手捏着下巴，盯着诺依看了好久，诺依也无谓他的注视，安静地咬着面包。
“……拐卖儿童犯法。”赫尔墨斯格外语重心长，“拐卖神王法上加法。”
所有精灵：“……”
“不过我咋感觉神王气息不对劲啊。”
“灵魂碎片缺失，神王没有记忆灵魂。”米瑞斯叹气，“我没有拐卖，真的。不然玖言能把我切片。”
“光神刺身？”
“你说什么？”
“没什么。”
赫尔墨斯切回正题，“你们叫我来干嘛。”
大家看向雷伊。
瑞尔斯递给雷伊一杯茶，自己也捧了一杯，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
“……感觉有点难以相信。”雷伊轻轻叹了口气，两只苍白的手十指相交紧紧握着手中不太热的杯子，淡绿色的液体被轻微地晃动着，在一层不强的光线中激起一层泛着微光的波纹。他慢慢地低下头，声音不大，靠远的都没有听清。
“我……我看见我哥哥了。”
全场静默。
尤尼卡，尤米娜，斯塔奥，诺依和雾岛琉璃这五个完全不知道情况的保持沉默，而战联以及米瑞斯，赫尔墨斯茫然又惊悚，瑞尔斯更是直接捏碎了茶水杯。
诺依端起牛奶喝了一口，两分钟之内只有玻璃杯碰撞桌子的声音。
“……没看错吗？”震惊之后布莱克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了在雷伊再次说出什么惊天大消息之前坐到了沙发上避免出丑，甚至伸手用能量托起茶水杯子的碎片扔到垃圾桶里，全程冷静。
雷伊冷静得发抖，盖亚可以看见茶水表面的涟漪，但是队长咬字清晰地将当时的情况复述一遍，“我出了门，很清楚地看见了，但他走得很快，我追上去，想喊他，但是……”说到这里雷伊不受控制地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保持冷静，尽管全身颤抖地握不住杯子。
盖亚看不下去了，直接上手把茶水杯拿过来，放到桌子上。
卡修斯觉得自己的声音有几分失真，他问，“然后呢？”
“我看见……我，我看见……”雷伊深呼吸了好几下，勉勉强强把最后一句话挤出来，说完之后他像是经历了什么灾难一样全身脱力，后背全是冷汗，眼眶都红了。
“我眼睁睁看着他跟索伦森走了。”
“……”
再多的疑问都堵在了嘴边。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赫尔墨斯想了半天，“你叫我来……”
“我想知道我有没有再中幻境什么的。”雷伊苦笑一下，“看见我哥，理智直接烧没了。”
赫尔墨斯走上前，手心的能量对着雷伊扫了一遍，他沉吟两秒，“雷伊，我很认真地告诉你，你没有中任何幻境一类的技能，那个……你哥，很有可能是真的。”
“凭空捏造的一个假的吗？”尤尼卡大概是看懂现在的局面了，他托着下巴，“海盗的技术真的已经高到制造精灵了吗？”
“不能排除这种情况。”
“我们下一步干什么？”
一直没有说话的瑞尔斯铿锵有力地出声，“把那个雷锘抓回来拷……问一遍。”
您是想说拷打一遍对吗？
“我觉得可以。”
“也是个办法对不对。”
“……但是咱们眼下先解决群众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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