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拆开那封信
xxxx年1月22日
今天是我的生日,嘉德罗斯大人送了我一个草莓大蛋糕,但我觉得应该还有一个人才对。
蒙特祖玛用右手在手机上打下这些字,左手拿着一个蛋糕,带着条围巾。
身后不远处,一个红色头发男子朝反面走去。
“下雪了。”
从天上飘下来一片片的雪花,一开始蒙特祖玛还能静静的看着这场雪,但逐渐到了后面,雪渐渐地大了起来,使得蒙特祖玛只好躲到不远处的一个甜品店兼花店。
花店老板是她高中时期的一个学长,叫安迷修。
他正在和之前的一个学弟往屋里搬花,以防止花放在外面被冻死。
蒙特祖玛和他们两人打过招呼之后便走进屋里,看见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人,她也走过去坐着。
“你是……”
“蒙特祖玛。”
“噢,我记得你,怎么了?今天你生日?”
“嗯。”蒙特祖玛和艾比不知道为什么很聊得来。
聊到一半,艾比突然来了一句:“那个天天围着你转的那个男生去哪了?”
“什么男生?”
艾比刚想叫起来,进来休息的埃米就说:“老姐,你闭嘴吧,你忘了吗?”
“你老姐我才没忘呢!”
“怎么了吗?”
“没事没事,我们继续。我刚刚说到了哪里来着?哦,对了,第二天的时候我去那个雷狮家,结果你猜怎么了?埃米居然还真的和那个卡米尔在一起了!还有,那个安迷修他……”
两个人聊了很久,期间,安迷修给蒙特祖玛来了一个草莓蛋糕,给艾比一杯苦瓜奶茶润润嗓子,后来的卡米尔和埃米你一口我一口的和吃着芒果蛋糕,而似乎被故意忽视的雷狮来到后厨给安迷修一个爱的拥抱。
看雪也不怎么大了,蒙特祖玛便告别了艾比等人走上了回住所的路了。
xxxx年3月4日
听说附近有在半夜偷偷进单身女士房子的人,那个家伙应该不会来我这的吧。
蒙特祖玛把日记本放在桌上,上床睡觉了,却忘了窗户还开着。
半夜一个男人从窗户跳了进来,却看见在蒙特祖玛的床边有一个人。
说是人,但下半身确实透明的。
桌上的日记本被打开着。
“出去。”
“听说了吗?那附近今天早上有个男的死了。”
“什么?怎么回事?”
“那男的好像就是之前天天偷偷进单身女士房间的人,今天早上是被一个老人发现的,死在一栋楼下,好像是摔死的。”
“就那个偷窥狂?啧啧啧,死有余辜啊。”
“那可不……妈呀,商场打折,走走走,去看看。”
蒙特祖玛走在上班的路上,人们或多或少的都在讨论着那个男人的事。
那个人是被她对面的一个老奶奶发现的,当时看到的时候差点把老奶奶吓出心脏病来。
但比起这个,蒙特祖玛更好奇的事是:她的日记本有明显的被动的痕迹,但家里也没有东西丢失的,她身上也没有任何痕迹,在家里检查了一番也没有什么问题。
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因为她晚上睡着睡着就会把被子掀起来,于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要么是脚在外面,要么就是手在外面。
什么?你问一个高冷女神半夜还会蹬被子。难道你能在半夜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一动不动的吗?
如果你能那就请你闭嘴。
言归正传,今天早上蒙特祖玛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每个地方都在被子里呆的好好的,这就很不正常。
总之,蒙特祖玛觉得世界上应该没有陌生人会在进一个女生的房间后,帮她把被子盖好就走的吧。
但反正也找不到什么嫌疑人物,这件事也就暂时作罢。
哦,对了,蒙特祖玛还在桌上看到一封信,粉色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而且它下一秒就消失了,于是她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又是一个下午,蒙特祖玛在她的办公桌上看到了一封白色的纸条,上面写着:亲爱的蒙特祖玛小姐,您这周末有空吗?
蒙特祖玛鬼使神差的在上面写着:有。
神奇的是,下一秒那封信的空白处又出现了几个字:那么请您在这周末下午的五点二十分到您的高中学校的门口,好吗。
好。
谢谢。
“这周末吗?”蒙特祖玛看了看桌上的日历,“白色情人节。”
3月14日下午五点。
蒙特祖玛站在凹凸学园门口,因为她有提前等人的习惯,所以她才会来早了二十分钟。
等了很久,到了五点半也没有人来,这里除了她就只门口看门的大爷了。
“诶,那个姑娘,嘶叫什么来着?蒙特祖玛,对,就你。”
蒙特祖玛转过身,看着那个看门的大爷。
“唉,果然没看错。诶,你不是和一个红头发的男生一天到晚在一起的吗?他怎么不在?”
蒙特祖玛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她觉得这个“红头发的男生”就是她要等的人。
“冒昧问一下,这个红头发的男生叫什么?”
“让我翻一下……噢,叫雷德。诶,你怎么了?”
雷德雷德雷德……蒙特祖玛在脑海里一直想着这个名字,眼前不断浮现出一个红头发男生的身影:
“祖玛!暗影使者大人的文太感人啦!抽泣抽泣。”
“祖玛!这道题怎么写啊?”
“祖玛!等等我啊!”
“祖玛!……”
“祖玛!……”
最后停留在一个满是血污的脸上,他的眼罩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蓝色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爱意,他对蒙特祖玛说:“祖玛,以后过马路要小心哦,因为以后可能不会再有我拉你了。”
“雷德!”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喊道。
“我听见了……”
雷德的手无力的垂下去。
“祖玛!”
蒙特祖玛的思绪从刚想起来的记忆里抽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一辆轿车向她驰来,而自己正站在那辆车的正前方,对面是一个人。
那个人向她跑来,戴在头上的帽子被风吹开,红色的扎成马尾的头发从帽子里掉了出来,蓝色的眼睛里有着除了爱意之外的焦急。
“雷德。”蒙特祖玛喃喃自语道。
雷德抱着她滚到了马路边上,轿车撞在远处的电线杆上。
“祖玛,你没事吧。”
“雷德……我没事。”蒙特祖玛刚想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却看见雷德的手渐渐的消失,“雷德,你怎么了?”
“啊?”雷德看了看自己的手,笑着说,“祖玛我没事的,只是刚才又帮了你一次,可能又要消失了。”
“这怎么能?”蒙特祖玛忽然想起那封信,说道:“我是不是不该拆开那封信?”这样你就可以一直跟在我身边了。
雷德无力的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你应该拆开,也必须拆开,因为那是我欠你的。”他仿佛也发现了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小了,于是用手轻轻的按住蒙特祖玛的脸,一脸认真的说:
“祖玛,最后一句话,我爱你。”
“雷德,”蒙特祖玛眼睁睁的看着雷德身影仿佛被风一吹就消失了,满满的吐出一句话,“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