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安安静静服从安排和黎钊进了他们的厢房,一进门就傻了眼,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床上也只有一床被子。
秦衍回头一言难尽地看着黎钊,艰难地开口:“咋办,我们同床共枕几晚?”
黎钊看着秦衍纠结的表情,突然生出了一点恶趣味:“行啊,同床异梦也没什么问题,反正吃亏的也不是我。”
秦衍:“……”
黎钊看秦衍看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古怪,无奈地抚了抚额角,“想什么呢,都是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吃亏的?”
秦衍这才顺了口气,主动走到床边坐下拍了拍床垫,惊喜地挑了挑眉:“呦,这床铺的还挺软,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黎钊不由得失笑,这人怎么这么没心没肺,都这种时候了还关注这些。
秦衍似乎是看出了黎钊的想法,认真解释道:“别小看这些好不好,不睡好吃好怎么完成游戏?”
“对对对,你说的对!”
黎钊也坐到床上学着秦衍的样子拍了拍床铺,戏谑地看着秦衍:“还真挺软。”
随后忽然靠近秦衍:“那么,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装出那样懦弱的样子呢?”
“怕麻烦。”秦衍撇了撇嘴,“我不想主动招惹麻烦。”
黎钊脸上有明显的惊讶,“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秦衍反问黎钊:“你又是什么目的,想要怎样的结果呢,黎大律师?”
黎钊眼里划过一抹暗色,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秦衍摊了摊手:“气质,你可没有一丝书卷气。”
“哦?”黎钊看了看秦衍:“那你又是怎么怎么觉得我是个律师的?”
“直觉!你一看就很精明,步步为营的感觉很明显。”
黎钊失笑:“就这些吗?”
“当然不是,我发现你特别喜欢观察别人,眼睛总是不经意扫过我们几个。”
“对。”黎钊直接点头,“职业习惯,我也没办法。”
“那么你呢?你的真实职业是什么?”黎钊终于卸下伪装,直勾勾地看着秦衍,“仅仅个大学生?”
“我的确是个刚毕业的学生。”秦衍笑笑,“不过我是个警校毕业生。”
“警校?”黎钊狐疑地看着秦衍,“你可没有一点点人民公仆,正义使者的感觉。”
“唉……”秦衍叹了一口气,“我根本不想做什么警察,只不过是身边的人逼着我要做警察。”
“逼着你?做警察还要人逼?”黎钊来了兴趣:“来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讲讲你的故事吧。”
秦衍迟疑了片刻,这件事一直都是他心里的痛,平常从来不想在别人面前提起,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毫无芥蒂地对着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有了倾诉的欲望。
“事情还得从我十二岁那年说起。”既然决定要说,秦衍也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我家算是警察世家,从我太爷爷那一辈开始,我爷爷,我爸爸就都是警察。所以他们希望我也是个警察,将来和他们一样做个人民英雄。”
“十二岁之前我也是这样希望的,每一篇关于梦想的作文都是我对未来警察生活的幻想。”